第25章 :酩酊大醉
当晚,夏玉筠把魏正豪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张语蓉给了她无数眼刀,把老公接回房里伺候。
魏正豪醒来的第二天,找了个借口寻到夏玉筠处,正想要和她缠绵,却听得家丁说有高手来应招护卫,心下一疑惑,正想走出去见,但好不容易才能与夏玉筠痴缠,却又不想出去,最后在夏玉筠的好奇心下,便与她一同出了去。
待到他俩出来的时候,便见大厅处坐着一……少年,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如绸的黑发随意倾泻,却是不带一丝狂莽,黑色晶亮的眼眸里藏着清冽,虽然极冷,但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魏正豪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一刹那的,他的魂魄也像被勾走了似的,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却是轻拍着胸口,幸好这人是男的,幸好自己没有断袖之僻,不然此等绝色他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慢着,他可是请绝世高手,不是请漂亮娃娃,这个少年竟然来应招,不会是搞错了吧?
念及此,魏正豪双手反背,慢慢走到少年面前,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浅夜。”浅夜冷冷道,不带一丝感情。
魏正豪微微皱了皱眉,好奇怪的名字。
“浅夜,这里是魏相府,府里只招护卫,不是招……”话说到一半,魏正豪停了下来,隐去了后半句‘小倌’二字。
“我知道。”浅夜惜字如金。
魏正豪挑了挑眉,眸里掠过一抹闪烁,重又上下打量起浅夜,疑惑的转脸看向夏玉筠,问着她咋看。
夏玉筠一笑,走上前道:“相爷,既然人家是来应招护卫的,你便不要以貌取人嘛,有没有能耐的,试试便知晓了。”
魏正豪点了点头,对浅夜道:“若是你厉害的,相府里有的是钱,不用担心酬金问题,只是本相眼光很是刁钻,若是你达不到本相要求,那你便请吧。”
浅夜沉吟了一会,站了起来,看了大厅一眼,然后目光在一名家侍卫身上停留。转身走了过去。
见浅夜走开,魏正豪以为他要走,脸色一冷,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正要走回内堂,却被夏玉筠拉了拉衣袖,正自疑惑间,看见浅夜手上拿了一把剑回来。
“你要作什么?”魏正豪疑惑道。
浅夜不语,清澈透亮的眼眸突然寒光一闪,手里极飞快的拿剑出鞘,只听得数声细微的破空之音,剑锋寒光闪烁,下一秒,‘将’的一声,剑锋回鞘。
从剑锋出鞘到回鞘时,也只不过一秒钟的时间。
浅夜手一扬,把长剑扔回给侍卫,然后静立一处。
魏正豪看得有点傻眼,这出鞘归鞘的速度极快,江湖上少有人能与之匹敌,但……这少年只是给他看拔剑的速度吗?
“咳咳!”魏正豪清咳了两声:“封少侠,有一点本相希望你明白,对于一个贴身护卫来说,招式华丽那是一点用也没的,本相要的是绝顶高手,要极具破坏力……”
“轰!”
“砰!”
魏正豪话未说完,便见前面的花瓶瓶劲处斜斜的倒了下来,下面的红木坐椅被削成了几段,全数掉落地面……
魏正豪整个僵在原地,夏玉筠目瞪口呆!
几秒钟后。
“好,封少侠好武功,好武功!”魏正豪拍着手掌道,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便把他的家具毁了,这些可是连大内侍卫也做不到的,这个浅夜,武功高得诡异!
奇怪了,他魏正豪对江湖之事也略有耳闻,凡是武功高强之辈他是肯定听说过的,但是面前这人,浅夜……就像是平空里冒出来的一般,生历不详!
“过奖。”浅夜回了一句,脸上一片冰霜。
魏正豪有点尴尬,不过他知道凡是绝世高手脾气大多很是怪异,而且目空一切,就算皇帝老子亲自出动也不一定能请得来,既然人家肯来,他就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计较了。
“不知浅少侠,师承何人?”夏玉筠问了一句,魏正豪眼睛一亮,此答案他也想知道。
浅夜脸色暗了暗,看了一眼夏玉筠:“无可奉告。”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好一会后魏正豪才道:“浅少侠武艺如此高强,当然是不能透露师承何人,这点本相能理解,不知浅少侠什么时候可以来相府?”
“随时可以。”
魏正豪脸上一喜道:“既然浅少侠来了,那便不要走了吧,待会本相安排房间让浅少侠住下,以后便在府上可好?”
浅夜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
“阿喜!带浅少侠到南厢房处,好好安置浅少侠。”魏正豪对旁边一人说了一句,转头又对浅夜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向本相说,本相一定办成的。”
浅夜点了点头,这时只见阿喜走上前来,欠了欠身道:“浅少侠,这边请。”
“等一下!”未等浅夜回答,夏玉筠快人一步道:“相爷,好像你们还没谈酬金的问题呢!”
夏玉筠此话一出,魏正豪脸色变了变,有点不好意思道:“筠儿,这点我私下与浅少侠商量,以浅少侠的能耐,这酬金多少岂能一下子便定下来的。”
夏玉筠抿了抿嘴,叹气了一声,松开了魏正豪的手。
这时浅夜停了下来,走回到魏正豪处开口道:“你打算给我多少酬金?”
料不着浅夜突然这么说,魏正豪愕了愕,低下头把浅夜拉到一边,然后竖起了五个手指。
“五两一个月?”浅夜挑眉道。
魏正豪脸上挂着一滴汗,摇了摇头。
“五十两一个月?”浅夜侧了侧头,看向夏玉筠。
夏玉筠轻咳了两声,转过身去不言语。
而魏正豪却是没有任何表示,相信也正是这个数字。
浅夜看向他,漆黑的瞳孔没有焦距,明明是看着人的,那目光却是穿人而过,魏正豪下意识的心里一紧。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不,不,浅少侠你误会啦,其实是一百两一个月。”魏正豪连忙更正道。
夏玉筠转过身去没有表示。
浅夜会意,双眸一寒,冷冷一笑。
魏正豪不寒而悚。
感觉额上凉凉的,伸手一抹,竟全是冷汗,魏正豪不禁再次咽了咽口水道:“那,那二百两。”
浅夜皱了皱眉,冷冷道:“相爷你这身衣服,也不止二百两了吧?”
此话一出,魏正豪脸色大变,对上浅夜的双眸,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空气中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力量,一直的把他夹紧,再夹紧。
在官场纵横多年的他大风大浪也是见过的,但今天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诡异得他心惊肉跳的。
用手袖把额上的冷汗擦去,魏正豪一咬牙道:“五百两一个月!”
此话一出,夏玉筠转身走到一旁摆着的万年青旁边,饶有兴味的把玩着。偷偷的对浅夜打了一个‘OK’的手势。
虽然不知道夏玉筠那手势什么意思,却可以猜到她是答应了。浅夜点了点头,没说一话的重又走到阿喜身边,阿喜满脸堆笑的把他引了下去。
待到浅夜身形消失,魏正豪一脸恼怒,夏玉筠察觉不妥,眼眸一转,笑着迎了上来:“相爷,府里请到高手,为何不高兴了?”
魏正豪犹豫了一会:“是高手没错,但月俸五百两,比本相的还高!哎……”说到此处,魏正豪又摇头叹息了一会。
夏玉筠嘟了嘟嘴:“相爷富可敌国的,难道五百两就不舍得啦?”
魏正豪一愕,以为夏玉筠说他小气,忙道:“筠儿,本相不是这意思,只是五百两请一个护卫,真的是……”
夏玉筠脸色一黯,猛的一甩魏正豪的手道:“筠儿还想着相爷足智多谋沉稳过人,现在看来也只是普通而已,真是让筠儿太失望了。”
魏正豪嘴角抽了抽,本想发怒,转念一想,暗忖着夏玉筠一直在楼瑾月身边,对事情肯定有独到的看解,便耐着性子,柔声问道:“是是是,是本相之过,你也知道本相身子才刚恢复,头脑有点不灵活,筠儿别气,给本相说说你生气的缘由好吗?”
夏玉筠嘟着嘴,堵气道:“相爷乃是朝中重臣,国之栋梁,又岂会听小女子的说话!”
“哎呀,筠儿看你说的,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本相都道歉了,傻丫头,本相岂会不听你的话呢,本相可是对你朝思暮想呢,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乖,本相也是一时糊涂,筠儿你就原谅本相这次好吗?”
见魏正豪上勺,夏玉筠见好就收,娇声道:“相爷,你可要想一想,按说武功如此厉害之人,来个劫富济贫什么的也不是难事,为何突然来相府里面了?相爷你为官这么多年,可能会有些仇家吧,浅夜这么就过来了,会不会是有着什么企图?”
一言惊醒梦中人似的,魏正豪倒抽了一口冷气,点头道:“对对对,筠儿说得对极了!本相可真是笨哪!现在怎么办?人都来了,辇又辇不走……”说到此处,魏正豪不由得焦虑起来。
夏玉筠淡淡一笑,玉手拍了拍魏正豪的胸口道:“相爷放心,筠儿问酬金时,本意便是要试探那浅夜的,若是浅夜是为求财而来的,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刚才相爷不是给了几个价让浅夜选吗,你说低了他还不喜欢呢,这足以证明,他是为求财而来的。所以相爷放心啦,只要你给的价钱足够,浅夜便会实实在在的保护你。”
魏正豪一听,乐了,不住的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还是筠儿想得周到,筠儿,你真是本相的心肝宝贝呀!”
魏正豪话毕,伸手一把将夏玉筠搂在怀内,一股厌恶直窜上来,夏玉筠脸上虽笑着,身体慢慢的往后挪开。
“哎呀相爷,原来你在这儿啊,好几天不见,你可想死娇儿了!”娇嗲酥麻的声音自门外而来,一抹艳红婀娜的身形随之出现,媚若桃花,勾魂摄魄,正是催娇娇。
见着了魏正豪,催娇娇玉臂一张扭着腰肢扑了过来。
看着面前香风阵阵的,夏玉筠急忙闪到了一边去,下一秒,催娇娇像八爪鱼似的粘在了魏正豪身上。
夏玉筠一阵哆嗦……这娇嗲的样子……
“相爷,娇娇好想你啊,你都几天没理人家了,娇娇想死你了!”催娇娇一边哭着喊着一边把自己往魏正豪身上靠,看得夏玉筠是一阵凌乱。
若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她真恨不得一掌拍死面前这对狗男女。
“咳咳!”清了清喉咙,夏玉筠轻咳了几声,提醒一下旁边的两人。
被催娇娇这么一诱惑,魏正豪有点把持不住,却听得夏玉筠一阵轻咳,意识清醒了一些,甚是尴尬的笑了笑道:“筠儿,你不要多想,娇娇只是想念本相罢了。”
夏玉筠挑了挑眉:“嗯啊,相爷才刚好,可要记得大夫说过的话,要好好休养一个月,不然以后可是会很麻烦的。”
此话一出,魏正豪浑身一凛,一言惊醒梦中人般,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筠儿说的是,娇娇,本相知道你舍不得,待本相身体好了,再好好疼你……”魏正豪说着手用力的掐了一下催娇娇那水嫩嫩的脸容,眼眸色迷迷一片。
“哎约,相爷你真的好坏,弄痛人家了哦,”催娇娇抚着脸郏不依道,丰满的身体轻轻扭动道:“相爷,你有所不知,你躺床上的那会,大夫人不让娇娇进去,娇娇担心得茶饭不思的,现在相爷你能下地了,一定要好好陪陪娇娇才是。”
“这个,这个……”夹在两个女人当中,魏正豪有点为难,转头看了夏玉筠一眼:“娇娇啊,筠儿还在这里……”
“哼!相爷你好偏心!”催娇娇骂了一句:“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二夫人嘛,所谓长幼有序的,筠儿只是你的七夫人,相爷你偏心哪!”
对夏玉筠来说,催娇娇的声音犹如魔音贯脑,巴不得赶快离开,此时见着催娇娇抗议,便趁机道:“是啊相爷,筠儿虽说是你的七房,但筠儿还未与你行婚礼的,筠儿也就只是个客人而已,相爷与二夫人伉俪情深的,筠儿便不打扰了,筠儿待会要去南华寺上一下香,祈求相爷身体安康。”
听见夏玉筠说要出去,魏正豪一下子急了:“什么?你要出去?万一遇见楼瑾月怎么办?他是要把你抢回去的!不行不行,本相不许,如果你要到南化佛寺上香的话,待本相身体再好一点,便陪你一同去。”
夏玉筠抿了抿嘴道:“相爷放心,筠儿是与浅少侠一同去的,就算遇到楼公子也没有什么危险的,相爷,你才刚恢复,夫人们肯定很想你的,趁这机会,你就让筠儿出去为你祈一下福可好?”
夏玉筠这是话中有话,提醒着魏正豪过了这两天,等该安抚的安抚了,便是她与魏正豪两人独处的时光了。
看到夏玉筠眸里的那抹魅惑,魏正豪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看着怀中百花盛放的尤物,暗忖着浅夜武功如此之高,谅楼瑾月也是无可奈何的,便道:“好吧,但只准出去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不见回来,本相便要到南华佛寺找人了。”
夏玉筠微微一笑,对魏正豪欠了欠身道:“相爷放心吧,筠儿知道。”
找了个理由把小兰支开,夏玉筠独自一人来到了南厢房,才刚进院子,便见浅夜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拿着一块白绢擦着一柄长剑,这长剑雕工十分精美,却是没刻着是什么剑。
南厢房里没有一个人,房门是打开的,房内的一切虽是简单,却很是整洁,夏玉筠坐在了浅夜旁边,笑着道:“习惯吗?”
浅夜没抬眼看她,依然很是认真的擦着剑,那剑早已被他擦得一尘不染,亮光闪闪的:“只要是你在的地方,我都习惯。”
此话一出,夏玉筠心里一柔,脸上不觉泛着了些燥热,遂把话题转移道:“这把是什么剑?你不是一直在用狂骨的吗?”
“这只是一把普通的佩剑,华而不实,魏正豪刚才差人送来的。”浅夜不咸不淡道。
夏玉筠扯了扯眉角:“既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为何擦得如此明亮?”
浅夜把白绢收好,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往剑上一弹,只见剑身轻轻颤动,发出一声清响,浅夜眸色一凛,缓缓道:“此为兵器,纵是最差的兵器也能杀人,也能饮血,也能依附魂灵,都是要好生尊敬。”
对于浅夜此话,夏玉筠虽是不完全明解,却也知道他敬畏鬼神之心,浅夜的来历与别不同,对这世间万物的见解也很是独特不同的。
“你现在有了新武器,那狂骨会不会吃醋?”夏玉筠开玩笑道。
黑水晶般的眸子掠过一抹光亮,手里一转,只见寒光一闪,剑已入鞘:“这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人?!夏玉筠愕然,想起那次狂骨主动攻击她,心下了然几分,敢情这千年寒铁成了精,肯定是有着几分人性的。
“我要出去一趟,你若是没事情做,便和我一同出去吧。”夏玉筠把此次来意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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