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谢恩
“真的?筠儿谢主隆恩!”
“行了行了,你与朕之间还要那么客气吗,只是有一事,朕可要亲自去确定一下。”南宫澈语有所指道。
“什么事情?”
“朕倒想看看,你那漱玉轩里有多少男人在。”
夏玉筠直抽眉角:“陛下,筠儿的漱玉轩……没什么男人在,筠儿一般不把他们当男人看,呵呵。”
脸上划下一串黑线,这次轮到南宫澈抽眉角:“那筠儿把朕当男人看吗?”
“呵呵,”夏玉筠微微一笑:“不当男人看。”
南宫澈脸上一僵:“筠儿,你……”
“筠儿把陛下当宝贝看啊,筠儿最珍爱的宝贝!”夏玉筠边说边轻轻拍了拍南宫澈的手:“就是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也把筠儿当宝贝看?”
“小傻瓜,这还用问吗。”南宫澈安下心来,握紧了她的手。
“陛下,”一名宫人站在门外道:“左相大人来了。”
听见是南宫允要来,夏玉筠迅速的抽回了手,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与南宫允聊不来,这南宫允,好像很不喜欢她似的。
也许是……她管的事情太多了吧,女子是不容许参政的。
南宫允表面上洒脱,骨子里的思想可是很传统,她只是一个御令尚宫,连妃的身份都够不上,在南宫允眼里可是不够格的。
“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坐吧。”
南宫允欠了欠身,在旁边坐凳上坐下,看了一眼桌面,待落到那两个玉碗上面,眸里掠过了一抹闪烁。
“允弟可有什么事情?”
“皇兄,段都护出战边关,阅书阁缺一管理,臣弟有一人选,特来告知皇兄,请皇兄恩准。”
夏玉筠脸色一黯,心里暗道一声不妙!
看了一眼身旁的夏玉筠,南宫澈淡淡道:“臣弟想推荐哪个?”
“那人是我在王府时的一位旧相识,学识渊博,也懂些武艺,屡屡向臣弟说想报效国家,趁着阅书阁现在暂没人管理,臣弟想由这人管理阅书阁是最好的,不知道皇兄意见如何?”
“那人曾在官场做过事吗?”
料不到南宫澈这样说,南宫允愣了愣:“未曾接解过官场,皇兄此话是?”
“上次兵变一事让朕明白到虽说只是一个六品小官,但作用却是至关重要的,阅书阁表面上只是一个借阅书本的地方,实质上为一个军营之地,肩负着守护未央宫与龙鳞殿的责任,若是由让外人担任,朕不甚放心。”
南宫澈脸色微微一变,眸里掠过一抹愠怒,却很快恢复平静:“皇兄说的是,那皇兄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担此重任?”
南宫澈微微一笑:“实不相瞒,皇兄倒是有一个人选了,那便是原风云镖局的少镖头,余慕清。”南宫澈直接道。
“余慕清?!风云镖局的少镖头?那风云镖局,不是十几年前突然消失在江湖上了吗?这个余慕清……是怎么来的?皇兄你有彻查过他的身份吗?”南宫允甚是诧异道。
南宫允一连几个问题砸过来,南宫澈被问得甚是被动,有点尴尬道:“慕清原是魏正豪府里的总管,慕清的事情,朕知道。上次的皇后的寿宴,还是慕清与筠儿一起筹备的,由慕清来做阅书阁的管理,是最合适不过的。”
南宫允皱起眉头,沉吟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朝夏玉筠看去,嘴角微微上扬,语有所指道:“遥听说余慕清是莫尚宫的人,想必是尚宫娘娘向皇兄推荐了余慕清对吧?”
南宫允这句话话中带刺,夏玉筠抿了抿嘴默不作声,南宫澈回道:“允弟,这事情有勇者居之,若是对比你那朋友,朕觉得慕清的能力更大,更适合这位置,而允弟你那朋友,朕可以安排到更合适他的地方去,允弟不要介怀。”
眸里掠过一抹冷光,南宫允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皇兄,你这说的什么话啊,这么小的问题,允弟又如何会介怀呢!皇兄放心吧,臣弟那朋友的事情,臣弟只会处理的,皇兄不必担心。”
“如此便甚是好,那皇兄是误会了。”南宫澈松了一口气道。
“其实臣弟这次到来,除了阅书阁一事,还为另外一事而来,那便是正阳门的指挥使任命的问题,不知皇兄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正阳门是皇城皇点之位,朕心目中暂时未有合适的人选。不知允弟意下如何?”
“臣弟心目中有一人选,便是镇国将军常标的大儿子,常毅!此人武艺胆略都不在常标之下,正阳门指挥使一职,他是最合适不过的。”
提到常标,南宫澈脸上一缓:“常毅,贤妃的大哥。”
察觉不出南宫澈的异样,南宫允凝声道:“正是此人!”
“贤妃,朕与她也许久未见了,不知她现在情况如何……”
南宫澈思绪飘远着,南宫允甚是尴尬,又不好意思打断,只得坐在了凳子上,静静的等待南宫澈回过神来。
“陛下!”夏玉筠轻轻唤了一声。
“呃,”南宫澈一愕,随即想起南宫允所说的话,不好意思道:“允弟觉得可以,那便封常毅做正阳门指挥使吧。”南宫澈话毕,便拿起毛笔写下任命书。
“李公公。”
“奴才在。”
南宫澈把任命书递到他面前:“带到镇国将军府上宣读吧。”
“遵旨。”
李公公退了下去,南宫允见目的达成,便与南宫澈闲聊了几句,便也借故离去。
殿上二人一走,南宫澈从龙椅上站起身来道:“筠儿,帮朕更衣。”
夏玉筠眨了眨眼睛:“陛下为何要更衣?”出去玩吗?
对着夏玉筠神秘一笑,南宫澈道:“朕更衣后告诉你。”
像郊游一般,南宫澈一身便服的在内院里度着步,不时还赞叹一两句春色满目关不往,夏玉筠甚是无奈的跟在他身后,南宫澈现在身处的地方,正是她的漱玉轩!
夏玉筠跟在他身后,静静的陪着他行走,享受着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乐趣。
南宫澈很是悠闲的在漱玉轩逛了一圈,几乎把漱玉轩处每一个阁楼都看了个遍,就像是从来没到过这里似的。
很诡异的,除了绿意在,其它三个男人一下子全部玩失踪,对于这个问题,夏玉筠本人表示她也不清楚。
不过她倒是松了一口气,免得三位让南宫澈看见了三位美男,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也许是逛得累了,南宫澈坐在了石凳上,雪白镶金边的折扇悠闲的摇着,绿意端来了糕点水果茶品,沏了茶。
端起茶杯,南宫澈慢慢的品着茶,一双眼眸饶有兴致的看着夏玉筠,良久后才道:“筠儿,你很坏呢。”
南宫澈这句话说得甚是阴阳怪气,夏玉筠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无辜的看着南宫澈:“陛下,筠儿怎么坏了?”
折扇一合,南宫澈用扇子指着夏玉筠道:“你瞒着朕在漱玉轩内建后宫!”、
此话一出,夏玉筠整个原地石化。
“没有,绝对没有!”夏玉筠很是斩钉截铁道:“他们只是筠儿的朋友而已,没有他们,筠儿活不到今天。”
南宫澈嘴角微微上扬:“嗯,朕的筠儿就是能耐大,那么多人肯留在这里,朕……自愧不如哪……”
不知道南宫澈这句话是赞她还是踩她。夏玉筠笑了笑:“陛下,筠儿哪能与你比哪,陛下不要取笑筠儿了。”
“筠儿,原来你在这里!”
温和的呼叫引起了两人注意,夏玉筠转头一看,冰一身白衣缓缓而来,脸上笑意很是阳光,全然没看到南宫澈在她旁边。
夏玉筠直抽眉角,迟不出现早不出现,偏偏在南宫澈心情极其不爽的时候出现,是不是想当炮灰啊!
朝冰偷偷的使眼色,示意他快走,但冰只是顿了顿,瞄了一眼南宫澈,脸色僵了僵,却更快的走过来。
夏玉筠正翻白眼,一向聪明的他咋这时候脑袋不灵光了!
直直的跑到夏玉筠面前,冰松了一口气道:“筠儿,我找得到好苦,原来你跑这儿来了。”
“呃……嗯,若是有事的话等会再说,现在我小点事情……”南宫澈吩咐过她不许对宫人说他是皇帝,所以……哎!
看了一眼南宫澈,冰道:“你朋友?”
“呃?哦……”夏玉筠有点心虚的看了南宫澈一眼。
咦?咋南宫澈一个劲的瞪着冰看,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无可否认冰很是粉装玉彻,莫非南宫澈被惊艳了?
一阵冷风吹过,夏玉筠不禁打了一哆嗦!
“筠儿,你怎么了?很冷吗?”冰担忧道,除下外袍就要帮她披上。
“不不,不是,我不冷,对了,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你没见事情正在往不妥的方向走去吗?!
冰缓了缓,看了一眼在旁的南宫澈,对上他的眼眸,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想了一会后,一幕情形划过心头,不由得脸上一凝!
“没事了,筠儿,还是今天晚上再说吧,我先走了。”就像被针刺了一般,冰话说着便要离开。
“且慢!”南宫澈唤了一声,冰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折扇一收,南宫澈站起身来,走到冰面前,很是仔细的看着他。
冰有意的别开脸,南宫澈微微皱眉,折扇轻托着他的脸,把他的扳了回来仔细看。
一旁的夏玉筠看得一脸黑线,天,这情形也太……暖昧了吧。
该不会冰与南宫澈真那个啥吧!
看了好一会,南宫澈缓缓开口:“你……认识淑娘吗?”
冰一愣,退后了几步,一个劲的摇头:“不认识,不知道是谁。”
“不认识?”南宫澈半眯着眼道,这样的反应,分明就是有点关系的!
冰点头得很是心虚,眼眸往四周瞄着,寻找着最好的时机逃跑。
“那你知道我是何人吗?”
冰一惊,脸色变了变:“你……你,你是……”
“我是大晋的天子!”南宫澈正声道:“为何见到朕却如此惊慌?难道你有什么是瞒着朕的?”
“没,没有。”冰连连后退着。
折扇一开,南宫澈从容不逼的摇着扇子,一字一句道:“十年前淑娘私设巫灵欲诅咒先皇,本应立刻处地,却在天牢里没了她的影踪,心肠如此歹毒的女人,若是让朕再见到,朕定必给她好看!”
“没有,娘亲没有谋害先皇,娘亲是被人陷害的!”冰这句话几乎是冲口而出的,话一出口却后悔不已,掩嘴转身正欲逃跑。
“站着,既然淑妃是被人陷害的,为何对着朕你又要走?难道不想帮你母妃翻案?”
冰身形一顿,转过身来,一脸狐疑:“你肯帮我娘亲翻案?”
“朕乃一国天子,说话岂可儿戏!”
冰眼圈一红,微微的喘着气,竟‘噗’一声的跪了下来,情绪的激动不由得让身体颤抖不已:“陛下,娘亲她……好苦啊……”
话一出口,冰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南宫澈心里一软,走上前去扶他起来:“傻孩子,你娘亲性情如何,朕是最清楚的,要不是小时候得她一直的照顾,恐怕朕已不在人世了,惠妃这事情设巫作乱这事情朕一直是不信的,却是一直寻不到她,现在你在正好,淑妃她在何处了?”
说起娘亲,冰心里一悲道:“娘亲被人所救后,很是想念先皇,整天病魔缠身,不久后,娘亲便生病去了……去的时候,娘亲还叫着先皇的名字……”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陛下,我娘亲是冤枉的,你要替我娘亲做主!”
“淑娘她不在了?”
“嗯。”冰悲不自禁:“娘亲她去的时候,好凄凉。”
“那她葬在了何处?”
冰略微迟疑了一会:“我……我把娘亲沉在玄明湖底了……”
“沉在玄明湖底?!”南宫澈惊讶不已。
冰脸色黯然:“陛下,当时娘亲戴罪在身,身处宫中已是不易,若是一般的葬法肯定会被人发现,冰只能趁夜深无人时把娘亲葬在湖底……望陛下恕罪……”
南宫澈长长的叹了一声:“还真是难为你母子俩了,你本是朕的皇弟,却一直身世飘零,朕寻你们母子多年未果,竟在此遇上,朕很是高兴,筠儿,在此设宴吧,让朕与皇弟好好聚一聚!”
听到皇弟一词,夏玉筠傻了傻眼,早知道冰身世不简单,却是一个王爷身份,一个王爷却一直在外面不声不响的,不得不佩服冰的忍耐力。
慢着,冰来漱玉轩,敢情是想与南宫澈见面,然后将前世往事说出,希望还娘亲一个清白!
怪不得……冰大少爷自行而来!
夏玉筠若有深意的看了冰一眼,对上他看来的双眸,两人眸里不经意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仿佛一切都在这一瞬间明白似的,夏玉筠微微一笑,俯身道:“遵命,筠儿下去准备。”
夏玉筠应了一声,下去张罗,没一会便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各地菜肴有上几道,色香味俱全,这也是因为漱玉轩的小主很是贪吃的缘故。
多年不见,南宫澈与冰说了许多话,对着冰这弟弟,看得出南宫澈很是疼爱,而冰一开始虽拘谨,后面酒喝得多了,话也多起来,两兄弟谈得十分投契。
“可怜了淑妃,哎……那么好的人却落得如此凄凉下场……”南宫澈到很是感慨,又是一杯酒下肚。
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拿起酒杯一喝而尽。
南宫澈双眸凝着迷醉的光亮,缓缓道:“是时候……要给你母子俩补偿了。”
“陛下,”听着南宫澈话中有话,冰一惊,急忙道:“冰现在很好,不要求什么补偿,只要在漱玉轩内好好过日子便行了。”
“在漱玉轩内好好过日子?”南宫澈语气微微上扬,眸里掠过一抹异样,嘴里微微上勾:“冰弟,你可是一个王爷。”
冰一僵道:“陛下,你想把我赶出宫里吗?”
历来所有王爷都不能居中皇宫里,更不能居于京城里,必须要到自己的封地里安享余生。
看了夏玉筠一眼,冰眸里神色复杂:“陛下,这个王爷……冰不当行吗?”
南宫澈瞄了他一眼,嘴唇因酒气而红亮欲滴,淡淡道:“冰弟,你本来就是一个王爷。”
“冰,原来你是个王爷哪,真是想不到呢,恭喜恭喜了。”夏玉筠坐在他旁边高兴道。
冰微微一笑,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深深的看了夏玉筠一眼,冰缓缓道:“或者,我向陛下提亲,把你娶过来如何?”
夏玉筠目瞪口呆!
她与冰认识不是很久,他竟然……
好像,这也太快了吧。
南宫冰又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筠儿,等我。”
夏玉筠扯了扯眉角,看着冰离去的身形,一时之间心情烦乱。
这些男人都怎么了,他才刚来不是许久啊……
南汉帝二零年,帝下诏书,封淑妃之子南宫冰为安泰王爷,暂居皇城安泰王爷府内,另封余慕清为阅兵阁管事兼后宫禁军指挥使,官居正四品,另在皇城内院设禁军府,为后宫禁军指挥使府邸。
时值深秋,秋意萧瑟,一片凄清,夏玉筠静静的坐在石凳上,看着那明如镜的湖水,甚觉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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