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立刻跪地,桃妃俯首的诚恳。
萧寒月嗤笑着,看地上的人,也不让她起身:“看桃妃,性子变了不少啊!”
“回皇后娘娘的话,经此一事,明白了很多。”
萧寒月用眼神示意贞儿外出候着,然后自己坐下:“是真变了,还是假变了,桃丽人,抬头跟本宫说话。”她要看桃丽人的眼神。
桃丽人听话的扬起了头,萧寒月俯首而看,故意带着蔑视看向桃妃,可桃妃没有动怒没有对峙,只是淡淡忧伤的回看萧寒月,良久。
“真变了。”萧寒月微笑着上前扶桃丽人,“别跪着了,地上凉。”
桃妃也笑:“谢娘娘。”
两人坐定,萧寒月突然开口:“桃妃,本宫到你这来其实没什么大事,很简单,就想让你帮本宫一个忙。”
刚入室内取披风时,贞儿将太后给萧寒月的镯子拿了出来,并说出镯子的作用,说实话,萧寒月听后诧异万分,太后怎么会这么信她,在她诧异的眼神中贞儿却笑了,老实的告诉她,本来这镯子的用处,太后吩咐不让说,可贞儿还是说了,为什么?
贞儿最后那句话打在了萧寒月的心间,很深刻:“贞儿信皇后,比信太后多,多很多……”
她何德何能能让跟了太后如此多年的丫鬟倾心于自己。拉回思绪,萧寒月继续面对桃丽人。
桃丽人没料到萧寒月如此直接,微微发愣,立刻温顺的低头:“皇后保丽人出了冷宫,皇后说什么丽人自当去做。”
“不要跟本宫说这些虚话,你帮本宫,是用你家人的命来做担保吗?”当初程鸣一给她凌越天的人的名单时,可不光光只有名字,还有他们的家人和背景。
“皇后娘娘……您。”桃丽人眉目有了收敛不住的惊慌,不知萧寒月为何口出此言,难道她知道什么了?
“想控制一个人,一是财,二是情,你不是缺钱的人,甘心被人控制,本宫只能想到情,亲情?爱情?友情?”真没想到桃丽人居然是重情的人,看来每个人都不是那样单纯,都有自己的故事。
桃丽人盯着萧寒月,盯到双眼充血为止,盯到颓废的弓了背为止。
“皇后娘娘,你……真要跟凌越天斗吗?”
肯定:“是的。”
无奈:“他掌握着无情堡所有人的生死啊。”
“所以才跟他斗,若让皇上与他斗,那就是死,桃妃,无情堡所有人……都得活着……”
……明白了。
桃丽人叹气:“娘娘,皇上真的是深不可测吗?”
“至少我现在都没完全摸清楚他在想什么。”
“那该是深不可测了,皇后娘娘这么聪明的人都猜不透的皇上,后宫除了皇后真没女人能配得上皇上。”
“桃妃,皇上的女人,这个身份之于我萧寒月来说是对所有女人的侮辱,应该是他不配这后宫中的任何女人。”
“啊?!”桃丽人没想到萧寒月会有这般言辞,以手捂住了嘴看萧寒月跟看怪物一样。
“被我吓着了?很多东西,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理解的,你自愿帮我,我就保你一家老小,若你不帮,想要对你所谓的女主告密,我就只能杀你灭口了。”
“你知道女主?”又一次的震撼,她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今晚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相信你有办法不会让你的女主知道这件事的,贞儿会帮你。”
桃妃听完一阵苦笑:“看来你也知道女主是谁了……”萧寒月早已防范小珠了吧,这个可怕的女人,简直比萧寒月还让她胆寒。
萧寒月静静的不说话,看着桃丽人,看到她再次开口。
“皇后娘娘,我桃丽人信你能救我家人,我帮你,今晚我就是皇后娘娘,娘娘只管放心出宫。”桃妃跪地,重重磕了头。
萧寒月再次扶起她:“好,本宫谢谢桃妃的帮忙,书信一封给你家人吧,随便写些什么,我帮你带出宫去,如果你记得家人的笔迹,我再让你家人给你回一封。”
桃妃听了萧寒月的话,终于笑了,这么多年来由心的笑,随便写些什么,真好,这么多年来,凌越天控制了她的家人,她无以得见,如果真能收到家人的信也就代表他们安全了,那她还有什么不能为萧寒月做的,为她这样的女人值得。
买通宫人,换好侍女服,顶替了这夜可以出宫的宫人的名额,萧寒月显然比桃妃聪明。
尚书府内,只见书房里,一女子素手端起茶,宽袖从手腕处后褪几分,赫然一对龙凤金镯刺眼的出现在萧寒月纤细的手腕间:“三军与三军的争斗,闵尚书您看是谁会胜了?”
这女子就是萧寒月,单枪匹马的来到尚书府,与闵尚书以彼此都平静的表情,无言对坐已经半个时辰了。
闵尚书在见到萧寒月手腕上的镯子,终于在平静中裂帛出冷笑,这个皇后真是厉害,如此不经意的一漏却漏出惊天动地的东西来,看来她就是因为这镯子来找他的。
屋内无声无息,可萧寒月身边突然站了六人,人手一剑围在萧寒月四周,只需抬眼就见着来的全是冷剑。
萧寒月缓缓揭开手中的杯盖,嗅到香茶的味道,微微闭眼享受气味带给自己的清醒,盖上盖,一水明媚笑,笑进人的心田,沁人心扉,盈盈看了闵尚书又看了身边一群肃杀的人,像对多年知己般的招呼到:“都别站着,坐下来休息会……”
萧寒月的轻松,好像护卫手中指向她脖子的不是利剑,而是金银珠宝,逗的她万分开心。
“劳娘娘担心了,他们没资格坐着。”闵尚书的声音冰冷的如同刺向萧寒月颈间的第七把剑,连在旁的尚书府管家都僵直了胳膊背,不过却没影响萧寒月半分。
放下茶杯,萧寒月微微皱着眉头,如同对自己亲人般闲话家常的抱怨:“闵尚书,不是本宫不给你面子,实在是爱不起来茶的味道,若真有心招待,不如酒来的好,杏花香醇,冬梅怡人,本宫没什么爱好,就喜得喝个……花……酒……”
花酒?
“娘娘说笑了……”闵尚书脸色不太好看,花酒从当今皇后口中说出,可真是太不合适宜了。
“哦?尚书觉得本宫哪句话是说笑?”萧寒月一脸懵懂的样子看向闵尚书,好像在等他的指教。
面面相觑。
闵尚书抚须大笑:“哈哈哈哈……”
“老朽多年未曾这般笑过了,娘娘,花酒可不是这么用的,娘娘要想装傻,何必装的如此明显。”
“就是怕装的太高深了,尚书看不明白。”
无惧的对上闵尚书的试探,萧寒月反唇讥诮。颈间的剑又离白玉般的脖子近了三分,笑未变,身未动,一身傲然贵气,萧寒月在闵尚书探究的眼神中直视着他,一直。
直到尚书喝完一盏茶,还是那表情,还是那姿态,萧寒月没有露怯,没有流汗,神清气爽的犹如踏青般的愉悦。
放下茶杯,闵然终于重重舒了口气:“休得对皇后娘娘无理,都给我下去。”
“承蒙闵尚书看得起,承认我这个没规矩的娘娘。”
“皇后娘娘自谦了,风国的皇后您当之无愧,闵然佩服。”
“老程,给皇后备点小菜,再将我封箱里的女儿红取一壶来。”闵然吩咐下去,管家就恭敬的出门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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