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后临时搭的鸡棚,鸡在里面装的跟照哈哈镜一个模样,相当的扭曲。
每天早上起床踩的不是鞋,是熏肉。
就是这么多的肉啊,可他们连着一个星期一口都没有吃,只因为肉是腌肉,能放,菜放不成,当然像南瓜这样能和肉一样,可以存放的东西,早就被堆到了墙角。
但是什么叶子菜,青菜,这些东西放不了,唯有抓紧的吃,吃的四个人七天下来都成绿色的了。
上厕所都已经是自己解的菜叶子。
芸儿说:“不呆在这,那我们准备去什么地方啊?”
萧寒月挠挠头:“驾马驱车,走哪儿算哪儿,怎么样,就当带子夜去见见世面。”
萧子夜骑着南瓜不打算下来了:“娘,你去过很多地方吗?”可是从来没有听娘说过。
萧寒月摇头:“娘打算跟着你沾光。”她在现代出任务倒是去过不少地方,到了风国,基本上就是宅在皇宫,长年不得出门,唯三也不过去落叠寺祈过天,然后赈灾,最后被朗斯烈那家伙抓去破庙呆了段时间。
老和尚说:“可是就这么走了,会不会太不厚道?!”
萧寒月鄙视老和尚:“再不走,就该皇天后土了。”
最后通过四人一致表决,决定暂时先离开村子,时不与我,他们就该识时务,没想到也能有朝一日体会到当明星的感觉,不过有违他们低调的原则,所以还是避避风头的妥当。
而且四个人也没有多少东西,就简单的衣服,各种日用品,还有大量的曾经萧寒月从皇宫中捎出的银两。
当初她带出来那些用饷,够平头老百姓用三四辈子了,萧寒月把银两分成三份,老和尚身上带的最多,然后剩下的只和芸儿平分,还特意装了个小香包,里面有两张小额银票和一张大额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和铜板,给萧子夜绣在内衣里层。
钱是个好东西,就怕万一大人有什么不测,小孩也能有足够的银两布置以后的未来。
萧寒月趁着空到集市上去把家里的牛卖了,然后又添钱买了匹肥头大耳的马,可惜这一次看走了眼,不一定马肥就是好马啊。
三天后四人在黑夜中上了马车,到天明之时,又有邻居去敲半山腰萧家的门时,门口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各位乡亲父老,男女老少,我们自驾旅游去了,大家冷静冷静,关于大家的好意,我们都知道了,菜也吃了,肉也带够了,大家都是邻居,有什么就说什么,如果萧寒月能帮上忙,今后一定帮,绝对不会置之不理,请相信我,如今家里还剩下许多东西,我都把它们放院子里了,你们都拿回去,就快过冬了,大家把东西领回去也好过个舒心年,三四月我们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相聚。”
纸的最后还画了个笑脸。
萧寒月一家就如此走了。
不过走得不够干脆,有些拖泥带水。
一辆灰布马车在林间小道上跑……应该说是踱。
踱得能跟王八相媲美,突然一辆缎布马车迎头赶上,缎布马车的座驾上有一名金发俊朗男子对灰布马车上正在驾车的一名女子说:“萧寒月,想跑?!”
萧寒月飞着眼刀刺向朗斯烈:“你瞎啦,这是在跑吗?”
这明显是在饭后河边散步好不好,萧寒月抽着小鞭子,帮助那匹懒得抓虱子吃的肥马稍微爬快点。
如果不是她正驾着马车,生生看着那匹肥得摔在地上都能印出油印儿的肥马是四条腿,她还真就以为它根本只有一条腿,爬的太慢了。让她恨不能自己下马车扛着马跑。
朗斯烈听萧寒月如此说,也不由得笑出了声:“你到哪里寻到这一匹万中无一的马的?”从来没见过这么懒这么肥的马,简直就是个巨型版的猪。
萧寒月没好气的说:“集市!”她要买彩票有这等运气,她早就不干杀手,金盆洗手回家做羹汤好了。
“逃跑也没有说选个利索的马。”
“打住,你哪只眼看见我们一家是在逃跑的,我们是因为在村民的盛情难却下,一家外出避个难,不行?!!”
“当然可以,不过我还以为你是要逃。”
“真要逃还能等到现在?你出现的时候就跑了,还不是因为你,你们要不来,我能带着儿子背井离乡吗?”满山满谷的肉,门一开迎面就是喷香扑鼻的腊肉的咸味,差点没把一家人给咸死。
“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那么我道歉,要不我给你们母子提供一个安逸的住所,想要什么有什么,应有尽有。”
两匹马车并肩而行,朗斯烈驾的马对着萧寒月的马,不满意的喷气,好似瞧不起它的懒散,而那匹肥马用斜眼看了看朗斯烈驾着正出着粗气的红马,更是越走越慢。
本就慢,这会儿一下都快钉在原地了,萧寒月气到极致,一肚子的火居然蒸腾了,干脆甩了鞭子,让身前这匹肥马一切随意,它爱走不走,她不伺候了!!
“做什么停下来了。”堂堂的北国国君为了和风国前皇后对话,纡尊降贵的把众臣都赶进马车里去睡觉。
自己甩着鞭子充当马夫跟萧寒月对话,可说着说着两车居然都停在大道上,逃跑的不跑,追随的还如何追。
“你问它,还有你的马,谁叫你的马对我的这个球露出鄙夷的目光,没有别人长得胖还好意思喘,连点肉都没有,朗斯烈,你们北国没有粮草吗?”
萧寒月看见了,看见了刚才朗斯烈驾的那匹马对自己驾的马露出华丽丽的鄙视。
长得跟排骨一样的马,有什么好骄傲的,它以为它是梯形台上的模特啊,身无三两肉还敢出来跟人装千里马。
不要以为毛红就是赤兔,保不准是因为它爹是只火鸡,所以才把它生成了红色的。
鸭子都可以当国宝熊猫的爸爸,世间一切皆有可能。
“萧寒月,你这是迁怒,它才是正常的,你买的这马过于肥胖,它周身的不是肌肉,如何能跑得起来。”朗斯烈为自己的马打抱不平,那被萧寒月批评的马也是鼻子里喷着气。一人一马正应了那句话:同一个鼻孔出气。
萧寒月撇嘴,忽视肥马的肥,她的马就只能她自己批评,别人的意见都不是意见。
“我觉得它这样就是最标准的,这里是风国,一年四季冬天就占了一大半,不把自己吃胖一点,你想让它冻死啊,你现在看它跑不动,那是因为它不想跟你们家的马跑,大牌都是有格调的,等到了下雪的时候,你再看看,我这马指不定能跑得多欢畅呢,到时候你那光剩骨头还非要充有肌肉的马,估计冻得连马窖都不敢出。”
萧寒月昧着良心,行颠倒黑白之事,硬是把死的说成了活的,把朗斯烈和红马气的都是不轻。
“不要说那么多,不服气就来比试比试,看谁的马跑得快,如何?”
萧寒月心中直摇头,比谁休息得久估计是他们赢定了,但比跑得快?!瞅瞅那肥马。
不想它突然有了异动,只见那匹从一开始就显得有些没心没肺的肥马,居然好像听懂了萧寒月在为它打抱不平,所以依然懒洋洋,却朝旁边横着挪了几步,拉开两车的距离。
这一挪不打紧,却让红马和朗斯烈大惊,当今世上还有能横着走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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