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慕容殇将手中的折子砸在案上,脆然的声音犹如人头落地般惊心,声音里的寒让朝堂上的人一并跪倒,折子里的人——王守望早就瘫软在地,连跪都没了力气。
慕容殇怒极反笑,那笑犹如一把把钢刀,直逼朝堂下众位涉及官员的颈项。
“现在不说话了?好,小夏子,把折子抬上来。”
慕容殇身旁的小夏子招呼着小太监抬了一担奏折上殿,明黄色的折子在青天白日下闪着让人胆寒的冷光,像随时都可以取人命般犀利。
“都给我扔下去,让他们看看,好好看看,这折子里全是参方中柏的人,你们一个一个都是简部省的官,朕要是不让人保方中柏的命,他现在早就命丧黄泉了,贪污,暗杀,行贿,欺霸,随意增收苛捐杂税,还有什么事你们不敢做的,你们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干脆朕把国库倾开,将皇银都散给你们可好?!!”
“来人,将王守望推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都是……”王守望后面的话被架拖的侍卫适时的用破布堵住,没有说出来。
慕容殇冷笑,眼光半点没有离开跪在地上的凌越天,他,也有害怕到流汗的时候,何必如此担心,慕容殇眼神如炬,王守望没说出的那半句话慕容殇心底清楚,无非是招供主谋属凌越天,他……可没打算如此轻易放过凌越天。
此次先后有五十六人被正法,四十六人被流放,简部省的官员几乎“为之一空”,而贪污的主谋凌越天居然安然无恙。
那作为证据的几本账簿里没有任何关系到凌越天的只言半语,到底是为什么,无人能知,有人猜测是方中柏私藏,有人猜是当今皇上看在皇后面上,暂且饶过这次。
不过谁都没想到,慕容殇之所以放过凌越天,是因为贪污并不能够将凌家赶尽杀绝,凌家人,无情堡,他慕容殇只会留一人,就是,萧寒月。
那边朝堂风起云涌,这边皇宫佛堂内,一片愁云惨淡,乌云罩顶。
老和尚以出宫云游为由离开半月足以,在外和列班神仙吃尽了风国珍馐美味,腆着肚子,刚回来跟太后请过安,见着太后气色不好,多嘴问了隐姑姑两句。
隐姑姑行三八之举,大有一诉衷肠之势拉着他到墙角,甩给他五个大字,“皇后失踪了!!”震的他天旋地转,海枯石烂,差点当着隐姑姑的面痛哭流涕。
“师父,你看吧,你要和几位师父玩,这下好了,皇后失踪,我们还没跟着,要是出了什么事,皇后落水镇魂的事就成了白费,你耗了几位师父那么大的精法,如果皇后出事,殃及性命,你再上天庭不还被剥了皮去!!”芸儿双手环胸斜睨着在地上聋拉着头没精神的师父。
“芸儿,为师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说了。”
“我不说?我能不说吗?你们那胡吃海喝的邋遢样子,简直连我这当徒弟的都深觉汗颜,这下好了,吃喝玩乐误了正事,后悔了,后悔有用吗?”芸儿化身母老虎对老和尚尽情的咆哮,将这半个月的郁闷之气全部发泄出来。
下了朝的凌越天,吩咐着身边跟着的小厮,正交代着,没想小夏子寻来塞了字条,然后匆匆离去,凌越天展开一看,冷笑一声,抽身上了官轿。
傍晚的雀跃楼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楼上楼下皆是客人,这里的菜好景美姑娘柔,让男人哪人来选都是必来之处。
此刻雀跃楼的竹号雅间坐着两人,一人身着暗红黑纹华服,带着隐约的贵气,一人身着蓝底镶白缎衣,稍有女人之势。
那蓝衣的人两手捏杯,翘着兰花指,笑着道:“恭喜丞相此次逃过一劫。”这句丞相称呼的正是凌越天。
凌越天冷笑,不知对面的人他是真傻还是装傻:“逃过一劫?公公居然还敢约凌某共会,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那句公公道明一切,面对凌越天所坐的人正是小夏子。
“丞相这是什么意思?”小夏子听凌越天一番话突觉哪里不妥,手中的杯也放了下来,略微疑惑的看着自己对面,面色不佳的凌越天。
“意思就是,本丞相这一次要好好谢谢方中柏,方大人,若不是他压了下来,账本里怎么会没有我的名字。公公,你自求多福吧!”凌越天怎么都不会想到压下账本的人不是方中柏而是皇上,甩袖离开不想再见此等阉人。
杯倒酒洒,小夏子慌了神,连凌越天的走他都没办法顾及,只能软了腿坐在椅子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畏缩的身影在座椅上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回朝之时,他明明就将消息传了出去,可凌越天却说没收到,难道,皇上知道了?
一阵冷风从虚掩的门吹进了雅间,吹得小夏子顺着脊梁爬起一股寒,冷汗湿了衣襟,小夏子六神无主,皇上,凌越天在自己的脑子里纠结成一片,有一个可怕的心思隐隐的提醒着他,那就是今晚他彻底完了!!
走出雀跃楼的凌越天,抬眼冰冷的看了下雀跃楼的二楼,出声唤了身边的人。
一名相貌普通,脸黑身矮的壮汉立刻上前:“丞相。”
凌越天冷笑低语:“别让他再回宫,我不想听见有人在皇上耳边吹风。”
“属下明白。”壮汉拱手,身形立闪,人就不见了踪影。
是夜已过,这一晚不太平,慕容殇在紫鸾殿看着手中的奏折,一夜没有唤人伺候,那个知心的人走了,以后伺候的人就没那么顺意了吧。
清晨华阳初上,繁华街道的后巷出了一则让人惊悚的消息。
说是一具无名尸,丢了头,光了身,只留一条亵裤,身中十数剑,被人放开了血,最后还取了首级,是如何大的仇要这么心狠手辣,官府封锁了消息,但民间一时还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紫鸾殿中,慕容殇身边有名侍奉的小太监,不再是小夏子,眉清目秀,多了勤慎少了亲近。
“皇上,小夏子,去了。”殿下站的是黑衣暗卫,殿上坐的是慕容殇,如何知道小夏子也是凌越天的人,只因为他对暗卫的事太感兴趣,每每偷听就让人起疑了。
“他跟了朕这么多年,朕也一直信他,不过没想到是错信,现在他被人夺了性命,那,就好好照顾他的家人吧。”
慕容殇挥挥手遣了人下去,这段时间的事接踵而来,忙得让人都没时间去难受,寒月,你现在在哪里?凌越天有为难你吗?
身旁小太监的额头流下了汗,宫中穿插着凌丞相的人本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不知道哪些人是,哪些人不是,原来小夏子公公的死皇上知道的,皇上就是皇上,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
深山老林,破庙瓦房,清晨萧寒月一身痒的去找朗斯。
一脚踹开土匪寝室门,萧寒月在鸡飞狗跳间,眼中只有朗斯朝她直直走去:“我要洗澡。”
“不生气了?”朗斯上身未着衣,倚靠半坐着,修长完美的肌理在窗外渗进的阳光下灼灼闪耀,一头金发柔软的垂落在胸前,一下又一下的骚扰着那无暇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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