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将碗筷盘碟收拾好,放进竹篮子里,萧子夜牵着老和尚的手一起往后山的山泉池走去,准备尊崇她娘的吩咐,清洗碗筷。
这座山是座无名山,但山涧间却有一汪隐世的清泉池,冬暖夏凉,且池深清澈,平时他们用水都是到这里来,而因为这汪泉,萧子夜更是学会了游泳,没事就爱扎进去游戏一番。
今天也不例外,和老和尚打一桶水,清洗了餐具后,老和尚在岸边守着萧子夜游完泳。
“和尚师傅,你先走吧,我把衣服穿好就回去了。”嬉戏了半晌的萧子夜爬上岸,光溜溜的独自穿着衣服。
老和尚帮着萧子夜擦头发:“你自己可以吗?”
“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
老和尚抓着擦头的帕子轻拭萧子夜的脸:“一天到晚就跟我们装大人,就像你刚才对你娘说的话,你就是再大,也比你娘小十七岁,我先回去,你赶紧的穿衣服,今天念诗经,知道了吗?”
“恩,好的,和尚师傅。”萧子夜听话的点头,读书习武他从来都是顺从,没有过多的意见。
老和尚见萧子夜如此,就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然后提着篮子往山腰前走,而萧子夜不过跟老和尚差了个前后脚回去,却在半道上遇见了一群意想不到的陌生人。
“小孩,这山腰上是不是有一户萧姓的人家?”萧子夜被人挡了前进的路,一共三人,带头的是一头金发,左边是黑发瘦高个。
问他话的人个人高得离谱,配上壮硕的身材,以他的个子看过去,简直就是在看一座小山。
“你是什么人?”萧子夜皱着眉头,用小小的身子挡住来人的路。
“你又是什么人?”金发和善的反问萧子夜,让他成功的皱了眉头。
萧子夜冷了一张小脸:“这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请让开。”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谁?”瘦高个瞅着萧子夜生气的模样,好笑的问。
“问你话,你不直面回答,而是反问,说明你是个谨慎且自负的人,你这种人肯定是有钱人,你们要找的人肯定也是有钱人,而我们是穷人,还有我娘说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长期嘱咐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说完没有什么礼貌的转身就要走,却被大个子一把压住了头,让他动弹不得的很是懊恼。
“你是哪家养出的孩子,这么厉害,还分析的头头是道。”大个子揉乱了萧子夜的头发。
萧子夜生了气,小手指一下戳到那只摸上自己头的手的穴位,让大个子手臂发麻,不得不收了大掌。
“你这孩子居然还识得穴道?”
而萧子夜灵敏的将头偏到一边,手抽出腰间的小木剑:“我对你,我可以肯定打不赢你,但是如果你再随便碰我,你势必会后悔的,因为我会竭尽全力让你后悔。”
“哟,小子,志气还大得很呢,叫什么名字啊?“大个子新奇得很,用另一只手顺筋扫了麻。
“你的名字。”萧子夜也学朗斯烈的反问,反问着迈姆。
“哈哈哈哈,烈,这小子学东西快的很啊。”三人相视而笑后,迈姆转头对萧子夜说。
“小子,我叫迈姆,该你说你的名字了。”
“还有他的。”萧子夜执剑而指,对着朗斯烈。
“我叫安德鲁.罗波尔斯.迪伦雅.朗斯烈。
“这什么名字?长的跟俄罗斯过来的一样。“
俄罗斯?什么地方?!
迈姆好意解决了萧子夜的担忧:“嫌长啊?嫌长你就叫他烈。”
“那他呢?”萧子夜又指了瘦高个。
瘦高个啼笑皆非:“嘿,你个小孩子,心眼还多得不行,是想不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
“当然不是,因为我都知道你们两人的名字了,若剩一个人不问,不太礼貌。”萧子夜认真的说,说得三人都是一愣。
真是人小鬼大的小孩,到底是谁家能养出这么刁钻的孩子。
“好,告诉你,我叫沙影,这下该你了,小孩。”
“恩,烈,迈姆,沙影,我叫萧子夜。”
“子夜,你娘是不是叫萧寒月?”沙影有些激动的问着。
这下萧子夜呆了,他们知道他娘的名字……
他娘说他们是穷人,穷得只能把钱都花到吃的上面,穷得一双鞋要一补再补,他也觉得自己的娘在骗他。
可不能骗的这么离谱才是,这面前的三人,穿金戴银,一身贵气,一件衣服估计就顶他们四个人一年的口粮,如果他们真是来找娘的,那娘就是个大骗子,还说不让人撒谎,她就是说谎精。
哼!!
思来想去,看样子也知道对方不是仇人,萧子夜这才小心的开口:“你激动什么,难道我是你要找的人吗?”萧子夜聪明的点中。
三人更是激动,更是确认萧子夜就是萧寒月的儿子。
朗斯烈带着激动且复杂的情绪,看着寒月和慕容殇的孩子:“如果你是寒月的儿子,那么,你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萧子夜难以置信,对着那个中间典型的老大说:“你不会是我爹吧!我们俩长得还真是不像。”难道这就是娘说的变态?!在大自然环境中改变自身形态就简称变态。
迈姆大笑,笑声简直地动山摇,“这小子绝对是萧寒月的儿子,太像了。”那说话的神情,简直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欠揍。
萧子夜有些怅然,虽然那个金头发没有回答他是不是自己的爹,但是……,“你们还真是来找我娘的……”
当初朗斯烈翻遍了整个风国,如何都找不到萧寒月,只因他们一直以为她是一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后来终于发现一人和她相像,但是报回来的消息,却说她带着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和尚和小姑娘。
朗斯烈听了,不知为何心底就知道那人是她。
可是……孩子,初听是多么的震撼。
她有了孩子,那必然是慕容殇的,怪不得她要跑,那时的她谁都不愿相信了,但却有了必须要保护的人,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她痛恨皇宫,如何会让自己爱的孩子在皇宫中长大。
朗斯烈只庆幸自己比慕容殇先找到他们,这几年慕容殇过的不好,宫里的事他终于全握在手中了,但他也再没有笑过一次。
闲暇就是做酒酿酒,说是萧寒月喜欢喝,得多做点,存上,以后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所以要多做才够,这份痴情可谓感天动地。
当寒月一走就是五年,而且走前,她参过政,后来慕容殇又因为寒月离开,废除后宫,如此民间早就传遍对她不利的风声。
不过好在的是慕容殇只是听任这些流言蜚语而没有去管,怕就怕他会因此怒杀传言的人,那就是君王暴政,祸国殃民的罪估计也就算在寒月头上了。
不得不说五年来慕容殇成长了很多,不似以前的张狂和自信,多了内敛和沉稳,但人也消沉了不少。
至今还关着太后,不愿放她出瑞祥宫的门,他们母子的破裂,不知道还有没有修复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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