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柏然
展深和孙同桢一同回到圣公山,山上的师兄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出来迎接,可是他们也知道蔺浅色毁了婚约,一个个怨愤不已,也不敢太招惹展深。
“深儿,回来了?”苏腾听见展深回来了,赶紧过来探望,浅色那丫头的事情怕他想不开。
苏腾已经年过四十,依然身姿挺拔,面容俊秀,眉目间有一股飘渺之气,耳畔飘落的发丝更增添了他几分仙气。
“爹!”展深正擦拭着心爱的绣针剑。此刻的他落魄的很,若是和苏腾一起出门,恐怕苏腾会得到更多女子爱慕的眼光。
“见过浅色那丫头了?”苏腾也是无奈,当时和陆离定下两家的婚约时并不知道蔺丰楼和景运皇帝的约定,只怪命运弄人,儿子落得个和自己一样的结局。不禁心里长叹,“她的伤势如何?”
展深的眼神越加黯淡,他一直想不明白,浅色一向自有主张,这次怎么会接受这荒唐的婚事?!她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她曾说过“驰骋天地好的过金丝鸟笼”,她为什么会这样?而且,她的左臂——恐怕废了!
“爹,这山上奇花异草也不少,找个师兄弟给她送去,还有这山上的茶叶和驼泉的泉水也一起带去!”依旧是细心的擦拭绣针剑,如果可以,他真想杀了段府的人带浅色走,可是她不会允许的。
苏腾语重深长,“深儿,当年是你亲口答应的婚约,如今你要承受承诺的痛苦!”从知道薛陆离嫁给蔺丰楼开始,他已经承受这种痛苦近二十年了!
展深相信这里面一定有隐情,“爹,我知道!浅色要我等十年,我就等十年!”
“十年?”苏腾也想不透这里面的奥秘,只是心疼展深的坚持。
“爹,薛姨要我代为问好!”展深知道爹的心思,每次下山,他总会多多少少的待回薛姨的消息。
苏腾面色一怔,喃喃道:“哦,好。”至少还还记得我,足够了。起身走了出去,展深竟然觉得他的背佝偻的很多。
柏然也知道展深回来了,她记挂她要的雪貂,见义父从展深房里出来她立即进去,“展深!”声音里满是期待。
“没大没小!叫我‘师兄’!”展深不用看就知道是小师妹柏然,除了那个孙同桢,就属她不听话,每次都喊他的名字。
“我的雪貂呢?”一只小手在展深眼前张开。
等了半天,“没抓到?”
不是没抓到,而是抓了很多,制成了一件貂衣,送给了浅色。
柏然一看展深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不舒服,“哼!你临走前我怎么和你说的!我明明要你抓只雪貂回来的,你也答应了!”
“柏然,对不起!”当时他只想着送浅色礼物,把柏然的要求给忘了,只能先哄着她,“我下次一定帮你抓到好不好?”
“你当我是浅色啊!你明明是敷衍我!”她等了好久了,日也盼,夜也盼,谁知他竟是两手空空!
再一次听到“浅色”的名字,展深的胸腔被一股莫名的气流激荡,疼得厉害,“柏然,你知道浅色——出嫁前一夜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的左臂究竟是怎么断的?!
“师兄!”柏然被他的双手抓的紧,又看见他眼里骇人的眸光,不由得害怕起来,“师兄!”
“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柏然稍稍镇定一下,“那晚……我去看花灯了……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回来的时候听说她发生了意外,已经陷入昏迷,谁知第二天她照旧上了花轿。
展深颓然的坐到椅子上,这件事竟成了一个谜。
孙同桢稍加洗漱就过来看展深,回来的路上展深一直沉默,但是他的痛苦却遗漏无疑的显示在脸上。心想,浅色那丫头着实可恨,把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才俊打击的如此颓唐不堪!
一进来,正巧柏然站在一边,一边掉泪一边揉着手腕,“柏然,怎么了?展深欺负你了?”
柏然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孙同桢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柏然掉泪了,可是又问不出个明白。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静!”展深又拿起自己的绣针剑,现在能陪伴他的就只有这把剑了。
孙同桢无奈,只得拉着柏然出了展深的房间,“柏然,他到底怎么你了?”
“没事,他就是太担心浅色了!”
“哦——”,变戏法似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只全身雪白,眼小嘴刁的小东西。
“呀,雪貂!”柏然一眼就认了出来,“真的是雪貂!”刚才因为展深的失约而引起的失望一扫而光。
“就知道你喜欢!送给你的!”孙同桢和展深一起上山,他可是费了好大劲才逮到的,怕展深笑话他,他一直把它秘密藏着。
“孙师兄,谢谢你!”柏然高兴地捧着雪貂,然后抱了一下他,蹦蹦跳跳的走了。
孙同桢觉察到了这个拥抱之后的失落感,可惜柏然她——
圣公山的师兄弟为展深不平,他们一向敬仰这个大师兄,和蔺浅色关系也挺好,她还教他们读书识字,可是当他们得知蔺浅色“抛弃”了英雄威武的大师兄后,个个都义愤填膺,恨不得把浅色绑来给大师兄认错。
“说什么呢?”展深的出现吓了众师兄弟一跳,他们急忙散开,各自练功。
展深不疑有它,也走进了练功房,现在能让他忘记浅色的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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