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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永久的伤痛

  他紧紧抱住我狂吻着,无视我的挣扎、大喊和那不堪的狼狈,我的心痛到极点,就在我快失去力气时,我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心中的愤恨、不甘和无助夹杂在鲜血中流淌,他吃痛松开了我,我趁机爬上池边儿,捡起衣服就想穿上,却被他从身后抱住,狠狠摔进了水里。

  浴池外,一宫女们听见了里面的挣扎声,心里万分忧急,她拉着其中一个宫女,凑近她耳边悄声说“快去禀告皇上!”

  那宫女焦急的点了点头,飞快的往御书房跑去。

  我在水里扑腾着,可每次都在我快要游到水面的时候被他拽了下去,他紧紧抱住我的身体,我的推打和挣扎在水中竟显得如此无力,窒息的痛苦就快让我失去意识,这时他吻住了我,丝丝氧气灌入咽喉,而我已经无力反抗,瘫软的身体只能任由他摆布。

  突然下身传来一阵刺痛,我睁大了眼睛,闷哼了一声,一连串的气泡从唇间冒出,我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双臂,指甲陷进肉里他却不理会,我强忍住那刺穿的疼痛,无力的忍受着他一次次的冲撞,那一抹殷红夹杂着鲜血在水中消散,而此时我的心早已狼狈不堪,更随着那疼痛一并破碎。

  一股炙热的液体射入体内,他离开了我的唇,慢慢从我身体抽离,任由我无力的飘在水里。

  我紧闭双眼,泪水参杂在水中看不到痕迹,心痛渐渐的强烈和疯狂,我多么希望它能停止跳动,停止对我的折磨。

  我静静的飘在水里,窒息使我的意识迷离,此刻!我只想远离这里,远离关于他的一切,我不要这残破的躯壳和那颗破碎的心,就让我的身体在不堪中湮灭,意识在伤痛中逝去吧!

  一只手将我扯进怀里游向水面,他轻柔的抱住我走上岸,将地上的衣服温柔的为我穿上,细语中略带愧疚和懊悔“原来你和大哥并没有……我!我做了什么?”

  我已经听不见他说的话,无力的将衣服整理好,转身就想离开,却被他紧紧抱住“对不起!我!我!”

  我掰开他的手,平淡中夹杂着哀痛“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成功的将这颗心杀死了。对!这都是我自找的,我竟然笨到以为你还会再爱我,还傻等着那可能的以前。不过你放心,就算恨,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生命里,我会回到我的世界,过回自己的生活,以后我们绝不再见!”

  我摇晃着走到门口,身体和腿上像是挂着石头似的,使我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

  心好痛!头好晕!我用手撑着屏风,避免自己晕倒,抬头见君梦宣焦急的跑向我,他扶住我无力的身体,满脸焦急和心疼“雪幽!你怎么了?”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丫鬟,愤怒的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惶恐“回皇上!王爷他,我们已经尽力阻拦,可,可是……”

  “又是他!”他回过头,愤恨的说道。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顾忌其他,心好累!我只想休息,好好的休息!有了体力,我才能重新站起来,而唯一的目的就是回家。我迷离的倒进了他怀里,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男子抱起女孩儿,满脸焦急和担忧“快!快传太医!”

  男子轻柔的将女孩儿放在床上,待丫鬟将女孩儿身上的湿衣换下后,便走到床边儿,紧握住她冰冷的手,心疼的呢喃“雪幽!你不能有事,朕不准你有事!”

  这时一宫女跑来关切道“皇上!天这么冷,您的衣服都湿了,还是先行更衣吧,这里就先由奴婢们照看着”

  男子怒道“滚开!朕要陪着她,朕不能再离开她半步,太医呢?怎么还没来?难道就不怕朕砍了他的脑袋吗?”

  看着他满带杀气的眼神,丫鬟维诺道“奴婢这就去看看!”

  不久后,一老头儿身穿官服,肩上背了个药箱,连滚带爬的跑来,君梦宣未容他行礼,起身焦急的抓着他,担忧道“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老头儿跪在床边,为女孩儿把了把脉,随即摸了摸胡子,转头对君梦宣恭敬道“皇上!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可能是受到打击而昏迷不醒,只要好生调理修养,不日自会康复,皇上不必太过担忧!”

  “朕知道了,你去开些调理的药膳,记住,一定要是最好的”焦虑。

  “臣遵旨,那臣先告退了”说完,退了下去。

  君梦宣坐在床边儿心疼的看着女孩儿,他轻柔的捧着女孩儿的手移到嘴边儿,想用自己的温度将她温暖“雪幽!为什么?无论我的身体多温暖,却始终无法将你捂热,究竟要朕怎么做,才能让你忘记痛苦,回来朕的身边!”

  “阿嚏!”他轻声打了个喷嚏,却依然紧握住女孩儿的手。

  “皇上!还是先将湿衣服换下吧,别冻坏了龙体”一女子关切道。

  君梦宣厌怒道“滚!再多说一句朕就砍……”他不耐的转过头,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看清了身旁的人“沫优!”

  女子走近他,笑道“这里有我看着,皇上大可放心”见他不舍的看着女孩儿,她继续说道“如果连皇上也病倒了,那雪幽姑娘要有谁来照顾?若她醒来,见皇上为她受寒,她定会过意不去”

  “朕知道!朕是在恨自己,为什么没能保护好她,朕贵为天子,却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朕这个皇上真的好失败,好无能!”

  女子伸出手轻轻搭在他肩上,以示安慰“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要走的路,酸甜苦辣也是必然!她的甜,你可以分享,但是她的苦,你却承担不了!路是她自己选的,而最后的苦果也只有她自己尝!”

  君梦宣转过头,紧握住女孩儿的手摩擦着脸颊“朕知道,朕都知道!即便朕无法分担她的苦,至少能让朕陪她一起痛!朕只想让她知道,无论是苦还是甜,朕都会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看着男子满脸担忧和心疼的看着女孩儿,女子不再说话,眼泪悄然的滑落,她缓缓转过身,捂住胸口,静静的走了出去。

  女子有些魂不守舍,她来到木亭内,见白衣男子全身湿透仍静静的站在风雪里,便上前关切“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跟宣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怎么样了?”男子面露愧色和哀伤。

  “太医说只是受到打击才昏迷不醒,好生调养便无碍!”女子回道。

  “那就好!”男子紧闭双眼,仰面朝天,任由雪花飘打在脸上的刺骨冰凉。

  “然!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女子追问道。

  “我伤害了她,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男子哀伤的低下了头。

  “你说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女子惊讶中略带责难。

  “我不知道,我本想带她离开齐都,离开大哥,可不知为何,看到她快溺水我会慌张,看到她的身体我会情不自控,想到她和大哥夜夜共眠,我会嫉妒生气,我控制不了自己,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男子满脸自责。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自责也于事无补,可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看着你们为同一个人自责苦恼,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女子伤心道。

  天蒙蒙亮,大雪依旧。

  我朦胧的睁开眼,侧头见君梦宣坐在我床边儿,他用手撑住头,双眉微皱,睡得并不踏实,我轻柔的拂上他的眉,想要拂去他的焦虑和不安。

  他睁眼看着我,欣喜的握住我的手,柔声道“雪幽!你醒了,饿了吧,朕马上叫人传善”说着就冲门口的丫鬟嘱咐了几句。

  他的手好凉,我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想要给他一点温暖“你在这儿守了我一夜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将手从那温暖中抽离,微笑道“你醒了就好了,朕的手凉,你别冻坏了!”说完,将我的双手轻柔的放进被窝里。

  我猛的起身将他紧紧抱住,感觉他全身冰凉,衣服也有些湿润,我拂上他冰冷的脸,担忧道“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凉?傻瓜!天这么冷,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你是皇上啊,要是病倒了,那我岂不是罪该万死吗?”说着,还不断揉搓他的手。

  他轻柔的将我带进怀里,声音温柔“雪幽!朕是在做梦吗?你会担心朕,会在乎朕,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任由他抱着我,而我的手却在他后背轻拍着,以示抚慰“你是我朋友,我有什么理由不关心你,不在乎你呢?”我推开他,伸手抚摸着他的眉“知不知道,你皱眉的时候有多难看!皇上!允许我下一道旨吗?”

  他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朕说过,只要是你说的,朕都愿意去做!”

  我微笑着在他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咳了两声,正了正色“额!那个!开头是什么来着?”

  他笑得灿烂,却如昙花般美丽和短暂“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说完,宠溺的摇了摇头。

  我微笑着继续道“哦!奉天承运,雪幽诏曰!特此命君梦宣,也就是皇上,在以后的以后的以后,都不准皱眉,还有,为了天下百姓跟和平,你一定要做个好皇帝!额!这个,结尾就有你来收吧!”

  “雪幽!这真的不是梦吗?”感动。

  我拉过他的手,捧在手心里,揉搓着,温暖着“暖和吗?”我问道。

  他有些不解,微笑着点头“嗯!”

  “那你还以为自己在做白日梦吗?”

  “呃?”不解。

  “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去换身衣服,你喜欢自虐,我可不想被冻成冰块儿!”俏皮。

  他愣了愣,随即看着桌上的饭菜,温柔道“朕要看着你吃完饭再走!”

  我却瞪着他,怒声道“我说皇上,我的旨意不算数是不是,你身上这么冷,就算我不被饿死,也会先被你冻死!”

  他这才起身,用手拂了拂我的脸,微笑着“好了,朕答应你,但朕会找人看着你吃,免得你又耍滑头!”说完,在我额上一吻“以后,朕不准你再说死字!”

  我俏皮的摸了摸他的脸,笑道“安啦!”

  他满脸不解“你说什么?”

  “就是叫你安心的意思,还不快去!”不耐。

  他微笑着走了出去,但还时不时的回头看我,而我也只有强装着微笑来让他安心。

  看着他走远,我无力的倒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君梦宣!谢谢你,在我最难熬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会勇敢的站起来,做回原来的莫雪幽!可是我现在需要休息,也需要时间来淡化伤痛,就让我暂时的靠在你怀里,慢慢消化那些伤害和痛苦吧!

  我正坐在桌前吃着饭,却见沫优提着一壶酒在我旁边坐下,微笑道“雪幽姑娘还真不似平常人,不知姑娘有没有兴趣陪我喝杯酒啊?”

  我满脸疑惑的盯着她“我,我说,你有没有搞错,这大清早的你让我喝酒?”

  “我能理解姑娘心中的难过,然确实不该如此对你,此番就算是我替然向姑娘陪不是”说完,先饮了一杯。

  “借酒消愁愁更愁,他做的事情无需你来承担,再说了,这男女之间的事很正常,一夜情嘛,过了谁也不认识谁”淡漠。

  “女人自古重名节,姑娘怎会将自身清白看得如此轻率”不解。

  “不然要怎样?难道还要让我嫁给他吗?不过请你转告他,就算我莫雪幽终身嫁不出去,我这匹好马也绝对绝对不会再吃回头草”我故意将后面的话说的很重,以示坚决。

  “可是然也很懊悔,昨晚他全身湿透,站在风雪中一整晚,姑娘可还记得,在你被梁国太子带走的那天晚上,然去救过你,而且还受了伤”恳求的神色。

  “你是在为他辩解,还是想让我原谅他?但不管怎么样,请你告诉他,不是任何错都能被原谅,若他真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那么,找一个能让我原谅他的理由!”不耐。

  “姑娘难道真就铁石心肠,眼看着他因为对你的愧疚而折磨自己吗?”

  “究竟是谁铁石心肠!折磨!他对我的折磨又算少吗?连你也说一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难不成就这样轻描代写的一笔勾销吗?我做不到!但请你回去转告他,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永远!”激动。

  “参见皇上!”门外一宫女正走近角落的君梦宣行礼。

  我和沫优相继转过头,却见君梦宣早已换好衣服,正躲在一边儿偷听我们的谈话,他双手紧捏成拳,表情满是愤恨和不甘,见我们都看着他,便疯狂的跑开了。

  沫优焦急的跟了出去,而我却重重的坐在凳子上,眼神呆滞,我不想再去理会外面的任何事,我只想呆在屋里,就算寂寞的只剩下一个人,至少还有这冰冷的墙壁能为我提供保护,让我不用担心会再次受伤!

  君梦宣来到木亭旁,对着木屋大吼“君梦然!给朕滚出来!”

  白衣男子摇晃着身体缓缓走出木屋,君梦宣走近他,挥手一拳打在了他脸上,满脸愤恨“朕警告过你,不准你再伤害她,可你竟然……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怎么可以!”

  白衣男子倒在地上,憔悴的脸上满是懊悔和愧疚“大哥!你杀了我吧!”

  “你以为一死就可以减轻对她的伤害吗?”怒。

  白衣男子不再说话,君梦宣愤怒的抓起他胸前的衣襟,想再次挥拳,却被一只手在身后紧紧抓住,焦急道“皇上!不可以,你们是兄弟啊!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能自相残杀!”

  君梦宣停止了动作,回头看着身后的女子,满面哀伤“沫优!连你也要阻止朕吗?”

  “你们是兄弟,血浓于水啊!雪幽姑娘若在,我相信她同样会阻止你!”女子恳求道。

  “你放手,朕今天就要好好教训这个畜生!朕要让他知道,雪幽是属于朕的,任何人都不准伤害她,谁都不可以!”说着又挥了一拳。

  这时,一男子从天上飞落,阻止了君梦宣对白衣男子愤怒的发泄,只见他身穿墨黑色缎袍,脸上还带着一个铁面具,全身透着贵迫之气,他双手后背,冲两人吼道“为了一个女人,非要闹到兄弟相残不可吗?”

  “你是何人?宫中守卫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君梦宣冷声问道。

  铁面男大笑“哈哈!这里是我的家,自当来去自如”

  “你!你究竟是谁?”君梦宣满脸惊讶。

  “宣儿!难道连父皇都认不出来了吗?”铁面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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