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绝忧蛊(二)
一店铺内,红衣男子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一缕发丝出神,想着女孩儿换好衣服走出来的一刻,从没对任何女人心动过的他,见女孩儿那妖娆的身姿和简单纯真,脱俗的美,却不经意的想要将她捧在手心的感觉,可是他不明白,自己身边比她美的女子不计其数,可为何唯独对她这般朝思暮想。他闭上眼睛,但女孩儿的身影始终挥之不去,他想起母亲临终对他的嘱咐“你一定要记住,要成大事者,万不能动情,如若不然,必会自取灭亡”
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女孩儿,可是看到手里的发丝他心中顿起一股寒意,他要的不应该是头发,而是她的命啊。他将发丝紧紧捏在手里,仿佛要将它化为灰烬,可最终他没有,只是将它轻柔的放进怀里“幽儿!你可真是我的克星!”
这时一老头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对他恭敬的抱拳鞠了个躬道“阁主!属下已查实,他们一行人分别是齐皇与妙雨国的十王爷,但据客栈的探子来报,那位姑娘似乎曾提到过项链,却不知是不是我们正寻的?”
听他说完,男子眼前一亮,那妖艳的容颜顿显邪魅的浅笑“哦~看来玄石已有眉目了,派人盯着他们,万不可惊动,尤其是那位姑娘,她的一言一行都要向本阁回报”
说完,那老头儿突然跪在了地上,心里早已吓得发颤,只因在江湖历练已久才未显露失态之举,他面带惶恐脸色惨白“属下该死!以为那姑娘已无用处,便对她下了绝忧蛊,属下自作主张,还请主子责罚!”
男子猛的转头,只见一道寒光飞逝而过,那老头儿左肩被一把匕首狠狠定在墙上,老头儿捂住受伤的肩痛苦的shenyin着,男子慢慢走近将匕首抽出,在他身上擦了擦,绝狠的说道“以后要是再敢擅自动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老头儿连忙回了声“是”却不敢看他,更不敢反驳,他知道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只是他在见到男子看着女孩儿的眼神时,就知道男子以对她动了情,因夫人临终的交代,一定要在男子情未深陷之际杀了那个人,但这些好像都由不得他掌控,他也只能默默接受。
老头儿临走时,听见男子在身后厉声说道“去把冰蛭取来!”
老头儿知道男子是要救女孩儿,可却因他是主自己是仆,也只能无奈的回声“是”
我朦胧的睁开眼,房间里灰暗不清,依稀可见床边几个人影,我努力的想去辨别,可一旦我集中精力,头就像是炸开一般的疼,喉咙干渴的厉害,全身无法动弹,脑子更是没法思考,在那一刻感觉自己成了植物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越想头越痛,只好闭上眼睛先把自己放空,然后集中全身的力气吐了一个字“水”
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雪幽!你现在还不能喝水,忍一忍”说完,我的手被一片温热包裹住,手心的触感传来肌肤的细滑滋润,和沉重的呼吸,我竭力的睁开眼,见梦然正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脸颊,滚烫的泪水滴在我手上,我想问“梦然!你为什么要哭啊?”
可是那疼痛却阻止了我,而我的手被他紧紧贴在脸上,只听那熟悉温柔的声音响起“雪幽!我爱你!我不该如此伤害你,更不该怀疑你对我的爱,我知道是我错了,你要怎样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离开我,答应我!一定要撑下去,不准再闭上眼睛,不准不看我,更不准……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一定要找到”
我没办法去思考他在说什么,头疼得越来越厉害,好像千万只虫子在啃食般,疼得我抓狂,但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沉默忍受着,不管我怎么努力让自己不去思考任何事,可那疼痛却依旧未减轻,如果我可以说话,那我只想说“让我死吧!”
众人见女孩儿因为疼痛,面目狰狞,冷汗直冒,各自都不忍再看,白衣男子正心疼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汗珠,一旁的萧沐枫拉着薛神医面带不忍的问道“你为何要封住她的穴道,还不给她喝水,知不知道她这样不能动会多难受?”
薛神医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哎!你不明白,一旦身无内功之人中了此蛊,就必须疼足三天,体内的蛊虫一旦遇水就会长大,便会慢慢开始食体,由内而外,直到宿主忍受不了这非人的疼痛而自尽,封住她的穴道只是不想让她伤害自己啊”
听他说完,萧沐枫面色惨白,心疼的看了看因为疼痛而眉头紧皱女孩儿,他恨不得自己来代替她,然后满带恨意的说道“究竟是谁这么残忍,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众人都望向薛神医,只见他面露难色,凝重的的说“我们并不知道是谁对她下的蛊,也不知道此人欲意何为,更不知从何找起。我只听说残月阁的千年冰蛭可解此蛊,但是……”
“但是什么?”众人同声问道。
“自残月阁大败之后,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所有关于他们的东西都被世人埋没,甚至不愿提及,至于千年冰蛭也随着石沉大海,已无迹可寻了”哀叹着低下了头。
“难道真就回天乏术了?”萧沐枫皱眉道。
众人都不再说话,白衣男子紧紧握着女孩儿冰凉的手,眼泪一滴滴落在她手心,声音微颤着“雪幽!我不准你再一次丢下我”他趴在女孩儿耳边轻声呢喃着“莫雪幽!你听好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独活,阴曹地府我都跟定你了,我绝不会再放手”
几个黑影浮动在门后,君梦宣警觉的吼了声“谁!”
几个黑影被吼声惊动,纷纷跑开了,薛神医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说道“快追!说不定雪幽中的蛊和他们有关”
这一声之后,众人纷纷朝门外追去,只有白衣男子仍守在女孩儿旁边细心照料着,就在他为女孩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时,一黑衣蒙面人站在门口冷声道“想救她吗?”
白衣男子面带恨意,他缓缓站起,黑眸里杀气顿现“是你给她下的蛊,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蒙面人没有答话,瞬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中,白衣男子连忙抓起旁边的天玄便追了出去。
此时屋内就只剩女孩儿,忽然从窗口跳出一红衣男子,他慢慢走近女孩儿坐在床边,用手拂去女孩儿额上的汗珠,看着女孩儿发白扭曲的脸,心中划过一丝不忍与疼惜,他连忙将手里一个红褐色的小盒子打开,顿时从盒子里冒出一股股雪白的寒烟,他小心翼翼的将盒子里的一条有拇指粗,全身透明的虫子放在女孩儿的锁骨中心处,那虫子便慢慢蠕动着咬破了皮肤钻了进去,但却不见一滴血渗出。
过了一会儿,那虫子自动从伤口处钻出,出来时竟由全身透明,变成了全身赤红,红衣男子将虫子放在自己手背上,让它吸食自己的血,一会儿功夫那虫子比之前大了两倍,见虫子变回了透明色,男子宠溺的笑了笑道“你还真是贪得无厌”说完,又重新将虫子放回到盒子里。
朦胧中依稀觉得有人吻住了我,那温热柔软的双唇正轻柔的挑逗着我,如绸缎般丝滑的舌头撬开唇齿,温柔的锁定与我的交缠在一起,搅动着我那微凉的娇舌,不放过一丝一寸。
我却沈醉在那温柔与酥麻的快感中不愿醒来。渐渐的,那一吻变得热烈与疯狂,但却不失温柔,感觉自己被宝贝着,仿佛正漂浮在空中,却怎么也不用担心会掉下来。
脑子渐渐清晰,他的舌柔软湿滑,由温热慢慢变得滚烫,我正享受着那温柔与酥麻,突然有股温热的液体顺喉而入,口中回味着有丝腥味,从中夹杂着清甜,我喉咙依然渴的厉害,便想索要更多,于是脱口而出“好甜!我还要”
话一出口,只觉那吻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个声音温柔的说道“这么贪心!”
说完,又一次吻住了我,刚才那一吻如果只是温柔的挑逗,那现在就应该是翻江倒海,自己好像对这吻有种莫名的依恋,仿佛大脑正处于停顿状态,让我无法思考究竟这是怎样一种快感让我心存不舍,更无缘由的想要回应,与索要更多。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体被什么东西压着,他的唇离开了我,似有似无的呼吸喷浴在我脖间,柔软温热的双唇触碰着我的耳垂,从脸颊到锁骨辗转到肩膀,绵绵的shenyin之声似是刻意的挑逗,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红晕传来阵阵的灼烧感,身体火烧火燎般的发烫,让我不得不想去回应那柔情似火的欲望。
他那微烫的脸贴在我脖间反复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能感觉他胸前凌乱的起伏和强烈的生理反应,他的唇不断在我脖间与锁骨徘徊,在他将手伸进我衣襟抚摸着那片柔软时,他在我耳边淫声的呢喃“幽儿!你是我的……是我的”
我心中一惊“幽儿!谁啊?该不会他又把我当成沫优了吧?”一想到这里火气就止不住,我用力将他推开,怒喝道“该死的!跟你说了多少便我不是她,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我心中恼火着刚要起身咒骂,只觉肩膀一紧,刚坐直的身体又被重重压在了床上,双手被他牢牢捏住,我忍着疼痛睁开眼对上了一双蓝眸,那浅蓝色的眸子让我转不开眼,他的眼睛很美,恍如海般的寂静与深邃,让我想要置身其中无限游历的渴望,可隐约觉得,那如海般的蓝眸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与疲惫,让我心生怜悯。由于天色灰暗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脸上一阵滚烫,依稀能闻到他身上莫名的幽香。
我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将手撑住他两肩,以防止他乱来,却听见一个似熟非熟的声音温柔的说道“这么大脾气!太扫兴!”
“混蛋!色魔!你到底是谁?你在不放,呜……”声音大得把外头的鸟儿都给惊飞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手捂住了,还轻声的凑在我耳边“吁”了一声,却见他好像并没有退却的意思,手还在我腰间游走,我心狂跳不止,心想“完了,这回真是遇上采花贼了,而且还被他制得死死的,怎么办?天啊!我可不希望我的第一次是被这个不知长相的混蛋给糟蹋了”
脑子转个不停,来硬的是没戏了,刚才已经试过了,要不来软的,说说好话?能拖延到梦然回来救我吗?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至少嘴还能说啊。
我正想着要怎么拖延,他的手慢慢的由腰间到胸口,想再一次伸进我的衣襟,我瞪大了眼睛喊道“等等!额!那个,大哥?大叔?还是大侠?你还是放过我吧,我不是你的菜,也不适合你,要不我给你钱,你还是换别人吧”
他的手顿了顿,然后又拂到我脸上“刚才是你自己说想要的,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
听他说完,我想起刚才那甜甜的液体灌入咽喉,那只是对水的渴望,怎么竟被他理解成……,天啊!这下真是自己掰石头砸自己脚上了。
他的手离开了我的脸,又开始不老实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狂喊出“我有艾滋会传染的,要是被染上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又顿了一会儿,然后有些不耐的问道“什么是艾滋?”
我顿时想起他不是现代人,跟他说这个压根就白痴一个,可是这艾滋在古代应该怎么解释呢,想了半天我继续道“这个!艾滋呢就是一种绝症,通过双方的血液和做爱的方式传染给对方,反正最后会死得很难看就是了”
“什么是做爱?”不解的眼神。
我强忍着尴尬的笑容和几乎抓狂的脑神经细胞,狂吼出“就是性交拉!”
我听到他的笑声,有些轻柔夹杂着一丝戏谑“呵呵!我发现你倒是越来越可爱了,绝症?呵呵!这个理由很好!但是,你认为我会信吗?”
我欲哭无泪,只好无奈“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啊?”
只听他又凑近我耳边轻声道“我已经放过你了”
什么?这也叫放过?我忍住心头的怒气,笑呵呵的说“呵呵!大哥?额!大侠?那你可以起来了吗?”
“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他说。
“你要问什么赶紧问”不耐烦。
“你究竟是什么人?”声音略带凌厉。
“女人啊!”我有些不解。
他重重的吐了口气,又问道“你!是哪国人?”
我想也没想就直接说出“中华人民共和国!简称中国”
“这是什么国家?我怎么没听说过?”他说。
你要是听说了那才见鬼了呢,我被他这样压着有点儿吃不消,便吼道“喂!你到底想问什么?要不要我告诉你我身高多少,体重多少啊?实在不行,我写份简历给你行了吧”
他愣了半响没说话,然后从我身上爬起站在床边儿,我刚坐起又对上了那双蓝眸,他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又被我伸手挡开了,他对我笑了笑“还真是越来越舍不得你了”说完走到窗前又偏过头说出一句话“真希望能快点儿见面”
我看着他跳下窗户,消失在黑暗里,想着他临走时说的话“真希望能快点儿见面”这话好像有点儿熟,却记不起在哪儿听过。见房间灰暗一片,我心里一惊,梦然他们去哪里了?之前他还握着我的手哭,怎么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而且还闯进来一采花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下床将油灯点亮,顿时房间变得明亮,我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找他们,忽然门被猛的推开,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皱云他们。他们见到我十分惊讶,君梦宣和萧沐枫都拉着我嘘寒问暖的,还不忘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对他们翻了个白眼“我还想问你们呢”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旁的薛爷爷连忙抓过我的手把了把脉,高兴的说“好了!绝忧蛊已解,但是为何你体内还多了股内力?”
我也不解的看了看他,在我的追问下他把事情告诉了我,他们追上了那几个黑衣人,还大打了一场,但见他们都无意伤害,似乎只是想拖延时间,君梦宣怕中了调虎离山计,便不再与他们缠斗,然后又折回来。我心想着那个蓝眼睛说过的话,我顿时明白了,却不知他既然给我下了蛊,又为何要为我解了呢?想不通就不必想了,我一心担心梦然,便问道“那梦然呢?”
只见他们脸上都各显惊疑之色,一旁的皱云说道“我们追出去时,主子不是在你旁边吗?”
我立马跳了起来,想着梦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刚想跑出去,忽然从窗口跳出一个人来,众人纷纷拔刀横在胸前。但一看竟是梦然,众人这才缓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刀剑。
梦然看到我惊讶的叫道“雪幽?你……你没事了?”
我开心的扑向他怀里,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柔声道“我好了,没事了,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醒来见不到你会有多担心?”
他也紧紧抱住我,我感觉他心中无限的惊喜“没事就好,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绝不会!”
听梦然说,他追了那黑衣人许久,只觉他轻功了得,但好像都避免与他交手,他心觉是中计了,便和薛爷爷他们一样,又折了回来。
但我却没敢吧那人亲我的事告诉他,一是怕他再吃一回醋,那我可有的受了,二是这种事也不好说出口啊,毕竟自己也有责任,三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好了,所以我只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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