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鸢儿看着母后决绝的背影离开,她从未见母后如此盛怒过,她吓坏了,呆在那里忘了躲,直到父王出来发现了她。
父王抱着她,只说了一句话:“鸢儿,这就是命。百年前的长生老人已经预言了这一切,从父王娶了莫静欢的那一刻起,父王就知道没有人能逃过命运的枷锁。”
那时她太小,父王说的话她也是一知半解,如今细细想来,好像娶莫静欢并不是父王本意似的。
“鸢儿,你在想什么?”
鸢儿的思维被莫诺打断,她淡淡的笑起来,柔柔道:“月下美人来,却道是嫦娥。我在想不知道那嫦娥到底是怎样的貌美。”
“呵......”莫诺轻笑,将她的脸掰过来,面对着他,“你就是我的嫦娥。”
鸢儿也笑起来,顺势将头靠在他怀里:“那你呢?你是什么?”
美人在怀,软玉温香。莫诺抬头看了眼那月亮,弯弯的像他眯起的眼:“我就是那玉兔,永远陪在你身边的玉兔。”
鸢儿笑道:“我倒宁愿你是那月宫,我就住在那月宫的正中心。”
莫诺狭长的双眼忽然舒展开来,唇角却没了笑意:“我的鸢儿说的情话真是贴心。”
鸢儿微微闭了眼,方才的话说的她直想吐,却不得不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来。此刻,她不再言语,只是靠在他怀里,静静的呼吸。
两个人均在想——
不带仇恨的他,至少是表面不带仇恨的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不带仇恨的她,至少是表面不带仇恨的她,安静的样子,怎么就那么像那个人。
可是仇恨就那么真真实实的存在着,就像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沟壑,那么深,沟底是亲人的白骨,就算是他们闭上眼,依然能嗅到那血腥的味道,仇恨在他们彼此的骨子里生了根,深入骨髓,融入血液,随着周身运转,如果没了那血液,没了那仇恨,就活不下去了。
温暖只是片刻,很快到了黎明。
莫诺去上早朝,鸢儿回了欢乐居。
她没什么睡意,让小翠弄了热水,将自己泡在热水里。原来他是喜欢那样淡淡的香味,那是鸢尾花的味道。从两岁开始,母后便让她用鸢尾花瓣洗澡,长久下来,身上那股子鸢尾花的香味像是与生俱来一般。母后说每一个女子的前世都是一种花,而她的前世便是这鸢尾花。
母后不同意她嫁给莫诺,可是却在无意中让自己身上有了莫诺喜欢的味道。这大概就像是父王说的一样,是命。
她泡了好久,赖在那样暖暖的水里不愿意起来。这里的暖,无寒宫的冷,让她越发的同情莫静欢,这样一个美艳的女子,是该在阳光下灿烂的微笑,不应该躺在那样冰冷冷没有温度的冰窟里。
直泡的身上都腻白起来,鸢儿才从浴桶里出来,她没有让任何人帮忙,用干手巾擦净了全身,然后拿出那小瓶,那里盛着母后给她的祁门暗香。
莫诺最喜欢从她漂亮的颈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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