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时间,就放了大半碗黑血,同时赵大的脸色已见好转。
她终于松了口气道:“幸好救得急时,已经脱险了。”
傅誉眼光闪了闪,问赵管事,“赵大今天做了什么?居然也被人施了毒针?”
“我们哪里知道?”赵管事和陈妈妈立即跪了下来,“谢谢少奶奶救命之恩,若是我们赵大也出事了的话,还叫我们两个老的有什么活头?”
他们老泪纵横,毕竟才丧一子,眼下差点又失去大儿子,又如何不让他们吓得掉了半条魂?
九雅忙把他们扶起来,叹口气道:“日间那荷包陈妈妈想必也确认了吧?”
陈妈妈泪流满面道:“奴婢自然知道的,那是小绿的,我下午问了她,她只说那东西曾在二奶奶屋里见过……我们这才知道是谁让赵三干了傻事。”
九雅煞有其事道:“是,想必你们已经清楚这个人,但是我们谁都把他们开罪不起,当时赵三快要把他们招出来的时候,就被毒针灭口。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罗老六,当时他死后,他的家小全数一夜之间失了踪,虽然说是他们离了府,可是谁能亲眼见过?现在赵大又中了针,看来他们已经把目标移向了管事一家,不知你们如今有什么打算?”
傅誉站在旁边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直想笑,赵大中针的事,之前寒子鸦已经告诉他,所以说分明是她所为,她还装作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把人家老两口哄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也是,如果不是寒子鸦事先告知,他也会认为此针是那杀手所施,看来骗子也有骗子的好处,最起码能通过骗术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一听九雅再次提起罗老六一家,陈妈妈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罗老六死在毒针之下她是知道的,而后面罗老六媳妇带着几个子女都悄悄离了府,诚如少奶奶所说,谁知道他们下场怎么样?是死是活?
她与赵管事对视一眼,心里的惊惧是不言而喻,傅誉适时说道:“本来这些事我从来不管,可是上次射向赵三的毒针也射向了我娘子,所以,为了我娘子的安全,不得不动一点脑筋。你们也想想,孙子才这么一点大,儿媳又都在府里,若是一起出了什么事,日后谁给你们养老?依我看,那人既然动了杀机,不若连夜将赵大和他妻儿一起送出府。听说赵二已经脱得奴籍在外面置了田产,想必赵大也有份额,干脆把所有事都一交,撇得一干二净了出去,不要留给人灭口的机会。”
赵管事和陈妈妈犹豫着,九雅继续游说,“有些事,如果你们不说,他们也会要了你们的命。与其说出来,说不定我和我相公还能帮你们一把,同时把那个连杀数人的人揪出来绳之于法,这样岂非才还得大家一个安全境地?”
陈妈妈终究妇道人家心软,看了怀里的孙子,再看看差点死掉的赵大,终于撞了撞赵管事道:“老头子,我们两个死了不要紧,但是他们几个却是我们赵家的根,万万死不得。若是左右都是一个死,不若像三爷说的一样,把一些事情说出来,说不定真能把他们揪出来送官,我们也就不必如此惶惶不可终日了。”
赵管事却是要比她考虑得要周详,咬了咬牙道:“我们两个老的确实死了不要紧,可是小的却不行。如果三爷能答应把他们安全送到临水老家去,赵松我必定知无不言。”
九雅心里暗喜,面上却为难道:“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
陈妈妈和赵管事同时磕了下去,“求少奶奶三爷救救我们吧……”
九雅朝傅誉看去,傅誉悄悄眨着一只眼,意思是完全不成问题。随后一脸正色道:“也罢,你们今晚马上收拾,明天就说赵大患了急症,然后就让他带妻儿出府,我会请了镖局的人出面护送,只等出了京城,便不会有事了。”
“谢三爷救命之恩,赵大出了府,小的立即将所知道的事情都向少奶奶说出来,绝不食言。”赵管事对于傅誉的安排甚为满意,当即就表了态。
几人商定后,便都各自去准备。傅誉带着九雅悄然回到淳华院,心里是乐滋滋的,也不和她斗气了,直接小意地把她搂在怀里,讨好道:“娘子,你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把这两个给敲定,对你日后查账不知助益有多大。”
九雅狠狠拧了他胸口的肉一把,“所以说,你老想把我关在屋里笼养,岂不是浪费了一个人才?”
傅誉捂住胸口直皱眉,顾左右而言他,“娘子,你可不可以轻一点,难道想谋杀亲夫?”
九雅实在对他无语,翻过身去以背对他,傅誉郁闷得直叹气。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意思,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答应。本来还准备直接擢破她的谎言,叫她把那个什么破药铺给关了,免得惹麻烦,还有那个什么咖啡树的种植也一起毁了,不能让他老不放心。可是看她这模样,分明是想跟他抗争到底,怎么行?绝对不能放她出去。
若是外面的人见到她的好,把她抢走怎么办?
还有那个最让人不放心的齐王,等哪天回了京城,时不时就以那个什么咖啡树天天上门来勾引她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勾搭成奸?
他承认,齐王确实有吸引所有女子为他倾心的资本,女人见了他,都恨不能自动爬上他的床,乞求他的爱怜。可是这里面绝对不能有九雅,他必须得隔开他们,不能让他们郎情妾意,不能让九雅再对他牵肠挂肚,不能让九雅对他爱慕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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