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雅笑着点头,“如此也好,那丫头跟在我身边多年,如今见她有个好去处,我也是放心了。”那么她放在这么颗定时炸弹也该到起作用的时候了,闻采荷,傅长亭,你们就等着吧。
陪老夫人说了一会子话,九雅仍不见三夫人过来,便奇怪道:“三婶今天怎么没来?”
老夫人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好半晌才言不由衷道:“估计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九雅心里有些好奇起来,难道是因为雪晴的事?那么昨晚拓跋野和雪晴发展到了什么地步?真的只是亲吻一下吗?若是有进一步的动作,女子婚前失贞在这时代可是大罪,想想金枝,如今就算被晋王府抬回去,那日子肯定也过得生不如死,没有男人,一个人守活寡,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雪晴如果不知羞,在这大户人家里,后果肯定要比金枝严重得多。
又说了一会,九雅便从老夫人屋里出来了,离开前,她看到萧姨娘正阴冷地看着她,她心底里不由有些发毛,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她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从荣福堂回来吃过饭后,时间已经快到辰时,傅誉还没醒来,九雅不敢再耽搁时间,关了门,就开始换男装。
秀彩帮她梳着发,雨蝶帮她拉着衣袍,秀彩小声道:“少奶奶,这事有没有告诉姑爷?”
她一脸惧怕的样子,九雅轻笑道:“放心吧,我已经告诉他了,今天有任何事都不用担心,相公已经允许。”
秀彩和雨蝶同时大松了口气,九雅忽然又叹口气道:“可是这一次以后,华春堂可能就要关门了,那些权贵,确实是我们惹不起的。就算这一次侥幸躲过,下一次肯定不会有这么幸运,所以,秀彩,你让华春堂的人都有个心理准备。”
秀彩一呆,“为什么一定要关门?昨天恰好少奶奶的大姐夫将所需的药材从离唐那边费尽千辛万苦运过来,难道就这么算数了么?”
九雅挑了下眉,“那药材已经运来了么?”
“是啊,季掌柜昨天把钱也付了,唉。”
九雅也甚觉不舍,不仅仅是因为银子,因为她付出了很多。
秀彩把发盘好,再帮她把帽子戴上,一个翩翩少年郎已经遗世而立。
秀彩看得眼睛冒星星,手捧下巴道:“少奶奶,你以后就这样吧,你这模样,分明就是我梦中情人的样子,你就这样,我愿意永远服侍在你跟前,绝不再想别人。”
雨蝶捂嘴闷笑,九雅转过身来,将秀彩的下巴一捏,轻佻道:“小娘子,走,跟爷回家种田去。”
秀彩一脸幸福状,“少爷,奴家今天就是你的人了。”
三个人在屋子里逗趣得闷声直笑,将华春堂既然被关的不愉快尽数赶诸脑后。
此次出府,九雅已经轻车熟路了,依然由青衣和魅影携着她,随便在街上转了两圈,找了个马车,就徐徐往候府进发。
才要转弯往候府大街,马车就被一辆华丽的大马车生生拦住去路。戴着青纱小帽的九雅奇怪道:“怎么不走了?”
青衣和魅影已左右护住马车,低声道:“好像是皇太孙来了。”
九雅探头一看,果然见到一身凤凰对舞纹绫锦袍剑眉清目的拓跋越从马车上走下来。她身子一震,想起昨晚傅誉说他那般厉害的事,于是强打起十二分精神,逼仄着嗓音粗声道:“殿下怎生把马车停在路中间?”
拓跋越修长的身躯负手缓步过来,眼眸如死寂多年的火山忽然被移动的大陆板块所撞击一般,电光闪耀,熔岩翻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九雅顿觉周围的气压瞬间变低,流动的空气似乎都缓了缓,有冷涩的气流激荡,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拓跋越一步一步走过来,眉峰间似有风雷渐聚,沉云层叠,九雅莫名所以,又有所惧怕,赶紧就要往马车里缩,拓跋越却伸臂一把急抓过来,青衣魅影同时出招,喝道:“大胆!”
拓跋越冷笑一声,以单臂一挡,“你们也敢对我动手?”
青衣魅影收招,青衣沉声道:“只要你别近我们少……爷的身,谁也不会对殿下动手。”
这边的动静,立即让拓跋越身后的侍卫同时拔刀,朝他们围逼过来。
拓跋越一挥手,他们才止住前进的步子。
九雅冷笑道:“难道这就是殿下要求我来诊治病人的待遇?”
拓跋越挑开帘子盯着她,一种属于高位者的威压顿时扑面而来,九雅不知这厮今天是发了哪门子神经,居然以这副样子对她。难道他不想要安平候的病好了么?
拓跋越盯着她的眼眸,好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你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九雅不知他要玩什么花招,但是相信在安平候病未好前,他也不敢拿她怎么样,便依了他的意,扶壁下车。待她落地后,拓跋越并没做什么,只是对青衣魅影道:“不用担心,我只与傅九走一走。”
青衣魅影互视一眼,没有出声。
拓跋越深深看着九雅,他的目光只专注于她的眼眸,好像要将她的内里瞧个明白仔细一般。九雅就让他瞧,戴着面纱的人总让人有一种神秘想窥探的感觉,她明白。不过她还是防备着,谨防拓跋越突然出手取她的面纱。
良久,拓跋越才低声道:“走吧,距候府已经不远,我们走路过去。”
九雅实在搞不懂,这好好的马车不坐,他偏要走什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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