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鸦嘴角“啧”了一声,摸着下巴道:“被谁运走的还真不知道,不过,后来我又四下查看了一番,方发现那一时间,竟是同时有三家送葬的,尸体不会不翼而飞,自然是被他们三家中的一家给接走了。而我又分身乏术,只好买通了几个小混混,让他们帮我跟下去,看看那三家落脚在哪里。”
傅誉起身抱着胸来回慢慢走动,思索道:“这个白管事死了,被鞭了尸,居然还有人愿意花如此大的代价大费周章把他的尸体给殓了,看来白管事害娘子并非真正为了当年对我娘的那点仇恨,背后一定还有人指使。但是这个人是谁呢?既然白管事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要殓他?难道他们的关系非浅?哦,干脆这样。”
傅誉回头来看九雅,“你屋里的丫头中不是有个包打听么?没事叫她多去回事房那边转转,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白管事平日人情来往之间的事情,说不定能查出个什么蛛丝蚂迹。”
九雅笑道:“你倒是细心,居然注意到我的丫头里有个包打听。”
傅誉嘿嘿一笑,“虽然我不出声,并不代表我不用心。”
眼看两人又在眉目传情,寒子鸦重重咳了两声,又道:“眼下少爷突然能说话,很多事情恐怕会很麻烦。”他的神情里不无担忧。
九雅不解,“为什么会麻烦?”
寒子鸦看了傅誉一眼,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让九雅知道,便道:“因为少爷身上的病,这么几年来找尽天下名医,居然都查不出病因,所以他怀疑,他根本就是中的一种毒,一种让人难以察觉得出来的毒。记得少爷开始发病的时候,确实是失了声,所以我才跟着去学唇语,后来是找来以毒控病的法子之后,他的声音才得以恢复,但是嗓音还是变得有些暗哑,显然还是被伤了一些,难以完全复原。”
九雅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如果他的病是故意有人下毒,眼下他的哑病忽然好了,就怕那下毒之人更变本加厉来害相公?”
傅誉点头,微带沉重道:“不仅仅是这点,因为你一直在府里都表现得懂些医理,就怕那下毒之人要把矛头指向你,所以自我忽然能说话起,你的处境已经很危险。”
九雅倒抽了口气,事情怎么会如此错宗复杂?
寒子鸦道:“所以我觉得少爷忽然开口说话有点不智。”
傅誉却不以为然,笑道:“此事不能这么说,这么几年来,我们两人都一直呆在府里想查出那施毒之人,但是对方都鱼不动水不跳,我们结果是什么都没查到。现在这样一来反倒是件好事,只要那暗中之人发现我的毒并不是全无解,自然会熬不住着急在出手,现在只要我们严防以待,说不定真能把那黑手给抓出来,若能揪出那人,我的毒,指不定就能得以全解了呢?”
他说着笑了一下,低头看向九雅,“只是这样一来,娘子同样要跟我一样身处险境,卷入这件事之中,令我很是心不安。我在考虑,要不要把娘子送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
九雅白他一眼,威胁道:“你敢把我送走试试?既然是夫妻,我们就该患难与共,哪有一见危险就逃的道理?我宋九雅是那么没原则没道义的人么?”
寒子鸦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大点其头,“是是是,我觉得少奶奶是个有情有义偶尔有点小发飙要骂少爷混蛋的好人,绝对不会撇下少爷独享安逸,嘿嘿,少爷眼光果然独道,这下给捡到一个宝了。”
九雅也不觉惭愧,生生受了那好人的称号,干笑道:“以后多相处下去,自然知道我有多好。”
寒子鸦和傅誉实在受不了她的自吹自擂,两人相视一笑,摇头直是叹息不已。
“对了,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挑明了,我看不如把龟毛让给少奶奶驯养,有龟毛在,少奶奶怎么说也会多一点安全性,少爷说怎么样?”寒子鸦收了笑,忽然提议道。
傅誉其实早有这想法,当下点头道:“这主意不错,娘子等下看到龟毛,肯定喜欢。”
说完,当即就把九雅带去狗房找龟毛。
当九雅看到那条小灰毛狗的时候,小灰毛狗朝她直吠,傅誉给了她几块特制的狗食,“以后你每天用这个喂它,这东西开始有点生疏,过得两天便会有奶就是娘,以后要粘你粘得烦的时候都有。”
小灰毛狗眼睛滴溜溜地忽圆得很,个头又小巧,行动极是灵敏。九雅第一次见它时,它便趴老夫人脚上撒了一泡尿,当下一看就非常喜欢它。她把手里的肉丢给它一块,龟毛又吠了两声,才磨磨蹭蹭地去嗅肉,然后看了九雅一眼,忽然就将肉叼进了嘴里,一口就吞下了肚,估计牙缝都没塞着。
九雅大笑,又给它丢了一块肉,问道:“这狗有什么特殊之处?”
傅誉把想吃又怕被宰的龟毛抱过来放到肉前,笑道:“这狗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平时让它撒撒尿拉拉屎什么的,只要一呼唤它随时都能恭候。同时,别看它个小,但是它身上无处不是毒,行动又敏捷,相当有攻击力,若发现有人来犯,唤它一声,它能叫对方立即毒发身亡。”
九雅听得张口结舌,“这么厉害?毒发身亡?是不是也太狠了?”
傅誉把龟毛按住,然后拉九雅的手去摸它,回头敲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会给你解药的,如果遇到那让你感到怜悯的敌人,可以拿出你仁慈的心去救治。若是该死之人,让他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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