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浪已经在地上了。他大吼道“王怜花,你疯啦!”
王怜花将手收起来,也吼道“是,我疯了。是,我对不起飞飞。可是你呢?!沈浪,难道你就做的很好?要是真的对她够好够细心,那你怎么发现不了飞飞中毒?”
百灵叹了口气,正想过去把沈浪扶起来。却发现沈浪已经站起来了,他谁都没看,已经扑上去狠揍王怜花。王怜花也不甘示弱,一点都不手软拳头雨点一样打在沈浪身上。
谁都救不了,他们两个谁都没有用武功,全是实打实的打法,扭打成一堆。熊猫正想救架的时候,却发现欧阳灿也扑过去,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一个纵身拉开他,两个人都摔在地上。
四个人也不要命了,打的暗无天日。百灵试了几次都拉不开他们,也只能作罢。
横在中间吼道“停下……!!”
见几个人被自己吼愣,才大声道“你们是来打架的还是救人的?!”言罢指向欧阳灿“你!你不是一直看不惯沈大哥护着七七冷落白飞飞吗?那你看看现在,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利用她?”
见欧阳灿停下来,又指着王怜花道“你!你不是一直都说只要白飞飞好你就什么都无所谓吗?你自己说过不想再害她一次的!那你现在不就是在害她吗?!”
见王怜花松开手,又指着沈浪道“还有你沈大哥,你就算现在杀了他们,有用吗?白飞飞的毒就能解了?!还是说现在她就能出现了?”
见沈浪也乖乖的站起来,又指着熊猫道“最莫名其妙的就是你了!他们打架,你不救就算了,你打个哪门子的架?!莫名其妙!”
四个人相互看看,都不说话。房间里一时很安静。
百灵还是心软,拍拍那早已吓呆的大夫道“大夫,看病吧。”
那个大夫吓得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颤巍巍道“我看那位公子打架还这么有力气,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给开些化痛疏淤的药就好了。”
百灵无奈的翻个白眼,道“这样也好,大夫。,麻烦您开方子吧。”
那大夫手抖得不行,写了几张才算写好。收了银子离开了。
屋里众人这才相视一笑。
王怜花笑开来指着欧阳灿道“你丫的,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你?”
欧阳灿炸才摸摸屁股从地上站起来道“还说我?你自己看……”说着,把脸凑上去给他看,“这好像也是你打的吧?”
王怜花被他说的有些郁闷,指着沈浪道“那他呢?他打的还更重。你看看,哪点像演戏了?”
沈浪却若无其事的将那药方拿到手里,细细的看一番,才道“快活王好快的手脚。”
百灵不解道“你们都说什么呢?”
猫儿笑笑,拍拍她的肩膀道“我请回来的这个大夫啊,是气使。”
百灵脸色一变,惊讶道“独孤伤?”
熊猫也凑过去看药方,一边回头解释道“是,我在半路上就看出来了。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就遇上王怜花了,说起来还亏得我聪明,拍他的时候用手指写了独孤伤的名字。不过这小子也是够精明的,我才写两个字他就明白了。后面演的可真是够顺溜的。”
“谢谢夸奖。”王怜花翻翻白眼,也过去拿过药方,道“欧阳灿也不赖啊,我说的那么小声他都听见了。”
被点名的欧阳灿却没多大反应,只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交给沈浪。
边无所谓道“那要怪他的易容实在没有飞飞的好,还喜欢出来卖弄。耳侧那么明显有接合过的痕迹。”
沈浪皱眉看看,却并不说什么。毫不犹豫的吃了。
倒是欧阳灿有些惊讶,道“你不怕我下毒?”
沈浪满不在乎的笑笑“现在少了我不行。不管是救飞飞还是拿冬落,你都不会让我死的。”
欧阳灿被他说中,也耸耸肩。道“说真的,你是不是故意借这个机会打我出气?”
王怜花一听这话也来劲了,附和道“就是就是,沈浪,你那手下的,实在够黑啊。”
沈浪不置可否,将药方交给猫儿,道“有区别吗?你们下的手难道就白?”
说是演戏,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场戏,有多真实。
王怜花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好了好了,这次的事就当大家发泄了一场,以后谁都不许挟私报复啊。”
欧阳灿想了想笑道“什么叫谁都不许。分明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报复的理由,你摆明了想借机脱身嘛。”
王怜花却严肃起来,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个。现在快活王已经动手了。凌鸢冷既然能和快活王结盟,必定是经过秋水的允许,甚至秋水的支持。咱们必须得快。”
沈浪手里的剑迅速脱鞘而出直指房顶,笑道“独孤气使,何故去而复返呢?”
欧阳灿会意,和熊猫对视一眼,已经迅速从窗边跃下,堵住独孤伤的退路。王怜花早往楼下遍洒了毒药,独孤伤绝对走不出客栈门半步。
独孤伤在高处看着这四个人一气呵成配合默契的样子,自是清楚已经没什么希望离开。倒也干脆的落在房里,朝沈浪点点头。
沈浪见他潇洒自如,没有一丝窘迫的样子,倒也是没什么表情。笑道“不知道气使大人这又易容又假扮的,是为了什么?”
独孤伤本是想坐下来说的,一回头却惊见欧阳灿已经落座于自己身后的椅子上。一时间心惊不已,这个人,果真不可小觑。这么短的时间,他居然来回不喘一口气还不被自己发现,轻松的便进来了。他日,或许真的会是个劲敌。
掩住心里的震惊,道“沈公子在江南别院这轰轰烈烈的闹退婚的事,主上自然是要派我来问问了。”
“哦?”沈浪不说信也不说不信,转身看着他,道“那气使应该光明正大的走正门来抓我回去才对,何故居然假扮大夫来了?我看,气使不是来找我的,而是一直跟着我才对吧?”
欧阳灿也接过话道“最主要的,是气使不在江南保护你们家主上的命根子,反而跟着我们来。怕也是没安什么好心。应该是阻止我们救人才对不是吗?”
独孤伤料到他们应该能顺藤摸瓜的猜到,却没想到他们会直说出来。一时间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沉默,当是默认了。
王怜花拍拍手掌,推开门进来。见到独孤伤,脸上顿时一副气愤的样子,道“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我看你不做气使,做疯使才对。你说你易容你就易容,我们也就陪你演场戏,你去而复返,那也行,不过我都把毒药给洒了,你居然堂堂正正的坐在这里,你耍着我们玩呢?”
独孤伤对这个王怜花无感,慢悠悠的瞥了他一眼。眼睛里若有所思和警告的意思很明显。道“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他叫他公子,而不叫他王公子,这个人毕竟是主上的儿子。该有的礼数和尊敬,他还是不敢废的。何况最近王怜花也的确和快活王互动频繁。
王怜花清楚他是在警告自己,却并不当回事,转眼间掠到他背后,朝欧阳灿点点头,迅速出手点了他的穴。欧阳灿也马上喂给了他一粒东西。
沈浪见独孤伤被王怜花一把敲晕,才开口道“好了,现在咱们可以开始商量怎么救飞飞了。王怜花,你有什么线索?”
王怜花也不敢怠慢,将怀里的纸条拿出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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