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都必须是她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回,她也聪明了,不再这么玩了,因为伤不起。
上官夕颜每说一句,容煜的心便沉上一分,此时他就像被一座大山压住,令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好,既然如此,我再说些什么,都该是无任何意义了!”容煜只觉得喉咙干涩非常,却如机械一般,讲出了以上的话。
其实,现在,她二人皆是在强制让自己淡定,看似风淡云轻的面具下却有着一颗波涛汹涌的心。
“动手吧!”
“什么?”容煜本是黯然的眸子瞬间一亮,不由低呼了一声。上官夕颜站了起来,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你今日来我这里,莫非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不是奉你母皇之命,来取我这弃子的性命么?”
她分明看到了容煜眸底越发浓烈的黯然,长翘的睫毛微微抖动了那么一下,紧闭的薄唇张了张,却仍旧是自嘲一笑。
他垂了眼眸,让人瞧不见他眼底的神色,须臾后,方抬起头,眼中却已恢复淡然。
“告辞!”他没有说任何解释的话,因为他觉得此时再去解释什么都显得是那么的徒劳,他也深知他说什么,她就会相信,既是如此为何又要多说?
道完那两个字,他便转身,朝门外走去,不再停留,更没有回头再看上官夕颜一眼。
有一种叫做心碎的词语,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她终是与他分开了么?突然想起什么,在容煜决然离去,伸手去扯门把手之时,上官夕颜在身后唤了一声。
“等一下!”原本破碎的心,在听闻这一句话之后,突然又再次跳动了一下。虽然容煜已经做好了离去的准备,也知道,经过此事,她二人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但是,尽管如此,当上官夕颜道出此话之时,他仍是忍不住站定,待平复完心中激动之后,方回身。
装的一脸淡漠,望向上官夕颜。
上官夕颜从亦是与他对望,而后缓缓从自己的腰中抽出信封,启唇道:“既然你不再是我的夫,那么这个应该给你,以后你若是见到了心仪的姑娘,可以……可以证明你的身家清白!”
从前讲那么多话,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让她只觉喉咙都似被锯子在割一般,每说一个字,便痛上一分。
而当她把整句话说完之后,她只想歇息,不再说话。但是她却不能让容煜看出她的痛苦,因为她面子上不允许。
容煜转身,当他看清楚上官夕颜手中的信封,刚才抱有的那点微薄的希望顿时瓦解。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原来,这种抱着希望而失去的痛,比原本就做好心理准备的痛,还要痛上十倍。
好吧,他身份高贵又如何,他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男人而已。面对深爱的人,将休书拿出来的那一刹那,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脑中一片空白。
他如机械一般走到上官夕颜的身边,然后伸手拿过那封信,而后扯了扯嘴角,却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终于结束了么?十来年的相伴,十来年的朝夕相处,终于在这一纸休书之后,全部都结束了。
这是十年前就该预料的结果,为何当事实真正摆在面前时,竟然是如此的痛?心脏不听使唤的乱跳,手指都忍不住轻微的发抖。
他还一力的克制着,不让自己抖动,可是任凭他如何努力,仍是不能阻止心撕扯般的疼痛着。
容煜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拿过那风休书转身。
他此时觉得他手中握着的并非只是一封单单的休书,而是他的一颗心,一颗从胸腔中拿出来的血淋淋的心脏。
自那次见完容煜之后,白子画一直小心翼翼,连从前冰冷的脸色多未曾给上官夕颜看过了。
而上官夕颜却一改以前神态,在御水大玩特玩,还经常与一帮子市井小民玩各种游戏。
看着她一脸笑意,毫无任何痛苦的神情,白子画不但没有放下心来,相反还越发担忧。
她这样,其实比她大发雷霆,或者把自己关在屋中更要来的令人担忧。
“哎,都出了几把大了,干嘛还买大,要我是你,我就买小!”
一干群众听到身后一无比慵懒的声音,皆回头,正是看到上官夕颜手中拿着折扇,微笑着站在她们身后。
“你说的可是真的?”其中一个一脸质疑,但仍是问了一句。上官夕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还点了点头。
“当然,我何时会骗人。”说罢,她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压在小字上。只是她心里还憋了一句话,我说起慌来也不是人。
上官夕颜本就有股子与常人不一样的气势,加之她长得也颇好,穿的也不像不三不四的人。
而这一帮子娘们,自然都有些狗眼看人低的味道在里面,当看到上官夕颜如此一人,纷纷有些举棋不定。
一些娘们已经把因子押在小字上,还有一些仍旧在挣扎,拿着银子是放大也不好,方小也觉不妥。
最后一狠心,有许多放了大,也有不少放到了小字上,跟风,而至于有些人,保持中立干脆啥也不放,少数人就放了豹子。
上官夕颜把扇子一收,指了指那位摇骰子的人。
“开吧!”
那人一见这阵仗,也有些犯怵,因为如此一来,不管摇出来是什么,按照比例来算,她都没多少赚的。
在心里把上官夕颜骂了个通遍,但是开门做生意,她自然不能不开,只得咬牙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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