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往下落的动作,终于因为白子画的这一剑而停止了继续下降。白子画本就白皙的脸,此时显得有些苍白,额头上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汗水。
上官夕颜也着实吓了一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她坠落的那一瞬间,心道,这下完了,肯定死定了,还来个尸骨全无。
可她真没有想到,在回身那一刹那,会看到容煜,那么刚才腰间被推的那一股力量,果真就是他了?
“你没事吧?”白子画看着上官夕颜好像在沉思什么,以为刚才坠落之时,让她受了伤,不由有些担心。
上官夕颜这才想起,这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忙抬眸,正好看到白子画一手抱着她,一手握住那插在岩石里面的剑柄。
说实话,她虽然不重,可是两人这么挂在岩石壁上,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毕竟这底下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还是会粉身碎骨。
“我没事,不过白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出门走走,看到了你掉下山崖,所以……”
白子画眼神一黯,接下来的话,不说自然也能够猜到。
“那你有没有看到崖边有人?”白子画没有说话,只是避开视线望向一边,上官夕颜自然能够从白子画这神情中明白过来。
脑海中似响起一声炸雷般,轰的一声响了起来,莫非真是容煜?他为何要如此?
“是容煜对么?”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了然,仍旧不忘问了一句,白子画轻声叹了一口气。
“是!”一个字而已,却让上官夕颜只觉呼吸一窒,胸口痛的厉害。她大口的喘着气,伸手抚住胸口处。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白子画一见她露出这种表情,不由担心的问了句。上官夕颜只觉此时不想说什么话,心似被人狠狠砍了一刀,一块块血淋淋的。
也许刚才真被容煜推下了这山崖,也好,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如此难受,被爱人背叛的感觉,那是十分难受的。
“你松开我吧!”
她只觉全身无力,连说一句话,呼吸一口气都是一种奢侈,现在她一点都不想活了,也许从这里摔下去,她能够重新回到前世。
这里虽然有钱、有地位、有美男,要什么有什么,但是她却发现,她并不快乐,她掏心掏费,差点丢了性命对别人,可换来的却仍旧是一些欺骗,以及不信任,这样的日子,比过穷日子还要让人难受。
所以,她宁愿就这么死了,哪怕是粉身碎骨了,她也愿意。
“你说什么?”一向冷冷淡淡的白子画听到这句话,语气中也有了一些愠怒。平时那位高高在上,骄傲并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景王上官夕颜到哪去了?
当他看到她变得如此,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时,他只觉胸腔似有一股无名火喷涌而出。
“本王说,让你放手,放开本王,你该干嘛干嘛去,放你自由!”
上官夕颜无比镇定,抬眸坚定的望着白子画,四目相对时,一个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一个是怒火肆意。
“呵呵,堂堂景王,百姓嘴中的一代逍遥王,原来也不过如此。不是说你一向很厉害么,怎么,受这么点挫折你就受不了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如此一位胆小怕事,只知道当缩头乌龟,甚至只能用死逃避一切的人?”
白子画神情略显得有些激动,语气亦是如此,而上官夕颜却一声嗤笑。
“是,本王就是这种人,就是经不起打击,就是缩头乌龟,就是想逃避一切,怎么,你就想用这么蹩脚的方式激本王是么?这法子是否太土了点?如果你想激本王,麻烦你再说些更有分量的如何?”
“好,若是你急于求死,我自然不拦着你,你也知道,凭我的轻功飞上这断崖实在不在话下,把你扔下去,我倒是省了一个累赘。但是你不想知道刚才容煜为何会如此做么?难道你就不恨皇上这般诬蔑你,不想给天下百姓解释一下,你景王其实并非如此?若是你连这些都要放弃,好,我绝对不再多说,就此放手,你去见你的阎罗王,我以后过我的潇洒生活!”
白子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让上官夕颜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其实白子画说的也没错,上官夕颜又不是白痴,怎么会想不明白。
不过这白子画,明明是在关心她,明明是想要救她,却偏偏与常人不同,总是摆出一副她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的表情。
上官夕颜认真的望着白子画,说实在话,白子画是什么样的人,她应该一早就已经了解了,但是他们所看到的,不过都是白子画展现在外人面前所现的那种神情,他的内里,并非如此。
“好,既然如此,本王自然盛情难却,就勉为其难先听你的吧!”她这句话一出,白子画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虽快却也被上官夕颜抓到了。
“不过白君,你都说了本王是个累赘了,那么请问,你带着本王这个累赘,如何飞上去?”
虽然他答应了白子画,但是并不表示她对白子画的话就表示赞同,她也不是什么大度之人,相反还是眦睚必报之人。
既然白子画说她是累赘,她索性便干脆当一回累赘。
白子画扫了她一眼,在她眼中上官夕颜还真像是个无赖,不过无所谓,他反正早已经习惯。
他一张冰冷的脸上,竟然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而这一抹笑容,就像初春时的暖阳,让冬日里的积雪统统都融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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