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侍女在停羽阁二号侍女室边吃果脯边聊着闲言碎语,她们三人仗着自己的家族在擒天里有一定的势力总是有恃无恐、慵懒至极。
一个抹着浓重脂粉的侍女微眯着眼睛慵懒地说道,“那个丑八怪居然不让我们去,走着瞧。”
一个长相清瘦的宫女附和道,“是呀,敢惹我们羽统领的侄女她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在听阈阁羽统领的威性可比那丫头大多了,她算个什么呀。”一个略微发胖的女孩说道。
“几个臭丫头又在口无遮拦了。”羽鹤背着手踱步到床边坐下。
三个侍女先是吓了一跳,一见是羽鹤就又笑开了。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抹着浓重脂粉的宫女下床走过来个羽鹤请安,“姑姑早。”
“兰儿,还早那?太阳都老高了。你们都整理整理起床吧,待会儿该被宫监长瞧见了。”
那微胖的宫女接道,“没事,伯父都已经来过了。”
“哦?阳儿,他没说你吗?”
“没有。”羽阳笑嘻嘻的说。
清瘦宫女走过来,手里还拿了包东西,“羽统领尝尝吧,这是宫监长从我爹那而拿给我的果脯。”
“嗯,将军一定是从冰夷拿回来的,冰冰的很清凉。”
“姑姑,我有一件事不知应不应当说。”
“什么事?你说吧。”
羽兰压低声音说到,“那天我偶然发现白夫人不能生孩子。”
羽鹤把笑容一敛,“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你可别乱说。白少主都这么大了?再说她要是不能生,白少主又是从哪儿来的?”
“姑姑,这是千真万确的。那天我去白部找白灵,路过千禧宫偏殿时听到白夫人在摔东西,还大声骂到‘没有用的东西,你是个什么郎中,这么多年我连半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当时我听了也觉得奇怪,连白灵都没找就直接回来了。”
“嗯,这是不要到处说,先要查清楚。千万不能让他们对听阈阁不利。”
“是,我会去查的。哦对了,要不要告诉羽长老?”
羽鹤想了一会儿,“不要,落实之后告诉静姑娘。”
“为什么?”
“静姑娘人又善良又好说话,而且这样一来可以改善她对你的不良印象,二来你也可以有一个靠山。她再怎么样也是我们的主子。记住千万不要对她不利,或者去招惹她。往小了说就是自保,你们也不想被打回玉屏山吧。”
“是。”羽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知道了,羽统领。”羽阳和羽清华异口同声地答道。
“好。”
羽鹤看了看她们,虽然她们几个还很嫩,但是或许这份稚嫩可以让她们办起事来更为方便,羽林静是什么人羽鹤是最清楚的,如果能让这几个孩子留在羽林静的身边可以说是受益无穷,现在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断断是不会放过的,而她要做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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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蝶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数遍,走到羽林静的身边看看她又走开了,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每每羽林静觉得羽蝶要开口时便抬头看她,谁知她又走开了。
羽林静叹了口气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静姑娘,我们今晚就要走吗?”
羽林静点了点头,随即又埋头写着账本。
“您这样不是在告诉他们我们怕了,要逃了吗?您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
“羽蝶我不想和他们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你抬头看看天。”
淡蓝色的天空中,有几多白云浮动,就像小溪里的水慢慢地流动,流向一个未知的远方。人又何尝不是呢,漂泊在世上何处是归处,总也没有定数,流水遇到了石头要转道,浮云遇到了清风要换程,一条路总是不能走死的。
“羽蝶我们出来是来办正事的,除了要带回族长想要的东西外,我们还要尽可能多积累财力、物力。现在退一步,岂不是海阔天空,更容易办事。而且我们世代来这里还有一个的原因却不只买东西这一个,另一个是一个不传之秘,但是却也是非常难以完成的,我们要做事就不能再在无谓的事上多做纠缠,我们走吧,去看看那店铺。”
“哈哈哈……静姑娘好胸襟,我倚贺之果然没有跟错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静姑娘果然有王者气度。”
几人收拾了东西便往外走。
“可是……”羽蝶还想说却被倚贺之打断。
“别可是了,静姑娘心里难受。你少说两句,我要和静姑娘谈正事。静姑娘您看中的店铺要价多少。”
“三百八十两。”
“在哪儿?”
“在东大街。”
“嗯。这个价钱不算贵,不过贺之可以让他再少三十两。”
羽蝶打了个哈欠,往一边的糖人摊看去,“才三十两。”
“你可别小瞧这三十两,寻常人家一年也就二两银子的开支,就这别人都可以用几十年了。”
“真的?”
“骗你不成。”
“羽冬萍还有多久才到?”
“回静姑娘话,向右拐再走一百来步就到了。”
“那是什么?”羽蝶兴奋地问。
“是皮影。”倚贺之无奈地摇了摇头。
羽蝶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收了声。
“怎么了?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静姑娘,没什么。”
“还记着糖葫芦的事?那是有外人,现在都是自己人,想看就看吧,我在前面慢慢走着,你待会儿来追我。倚先生麻烦你带她去看吧。”
“是。”倚贺之无奈地跟在羽蝶后面。
看见二人走远了,羽冬萍小心翼翼地问到,“静姑娘您对我并不熟悉,也不知道我的身世背景,怎么能够这么相信我?您不怕我对您不利吗?”
羽林静牵着羽冬萍的手说:“用人莫疑,疑人莫用。”
“那羽冬萍斗胆问一句,静姑娘可是要在九州发展势力。”
“没错。我恐日后有变,所以为黑部众人谋一条生路。”
“静姑娘何出此言?”
“你日后便会知道。”
“是。羽冬萍生当陨首,死当节草,以报静姑娘知遇之恩。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奴婢一定拼死保卫听阈阁。”
“好好的,怎么称起奴婢来了。”
“奴婢从来都认为众生皆平等,不愿自称奴婢,所以得罪了很多人。但是静姑娘您是我就哦今生尊敬的人……”看见羽蝶和倚贺之追上来便住了口。
其实羽冬萍不说,羽林静心里也清楚。
“怎么样,好看吗?”
“当然好看了。静姑娘有机会您一定要看。”
“看把你高兴的,要看啊随时都可以看。”
“不是的。倚先生说晚上的皮影才好看呢!白天的蒙张黑布不正宗,没有感觉。”
远处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人缓缓走来,那人身穿淡青色长衫,左腰挂着玉佩,右腰挂着香囊,手握一把折扇来回扇动,扇面上的牡丹也随之跳动。来人双眼明亮,眉毛浓密,鼻子笔挺,面庞棱角分明,神色淡定,嘴角上始终挂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来人将折扇一收挡住羽林静的去路,“姑娘,好巧啊。”
“先生是……孟瑆。”
“姑娘好记性。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小女子看上一间店铺想把它买下来。”
“不知是哪间?”
“前面那间,十二号。”
“哦。那间药材铺啊,姑娘眼光果然不错,那家店以前生意很火。只是落叶终要归根,他们急着回乡下葬父亲,才这么便宜把店顶出去,药材也不带走。”
“公子还真是清楚。”
“哪里。进去看看吧。”
只见这间店足足比普通的店铺大上三倍,一进门就闻到一阵阵药味。正对着门的那两排柜子便是药柜,左边为大夫问诊的地方,右边为病人休息的地方。从左可以进入后堂,从右可以进入货仓。
“哟,王爷。您怎么有空来小人这儿坐?”
“我一个朋友看上了这家店,你赶快盘点完搬出去。”
“先生,我还没看好呢!”
“这么好的店还用看么。掌柜的你去拿契约。”
“唉。倚先生觉得如何?”
倚贺之抱着双手不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这是地契,这是房契。”
“嗯。”随手拿出五百两银票交给掌柜的。
“谢王爷,签个字吧。”
“拿给姑娘签。”
“先生买下的店为何让我签。”
“小王送给姑娘了,算是报答你的龙舌草。”
“龙舌草可值不起这价。”
“你不是说小王家里有妖精吗?你就帮小王除了吧。”
“怕是不行,我今晚就要离开了。”
“这么急,是去哪儿?”
“不知道,反正要离开。”
“小王兄长两个月后大寿,可否请姑娘与小王同行。”
“倚先生。”倚贺之微微点头,“好。”
“那就签吧。”
羽林静接过契约签上了名字。
孟瑆接过来一看,“好名字。”
“多谢夸奖,这店我今晚就要。”
“行。”
孟瑆饶有兴致地看着羽林静,羽林静却恍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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