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暖君心:多情小母后

第273章 春江逆袭

  如果那个晚上……以这个理由,可以么?

  他目光熠熠,紧抿的薄唇微张,心里在急,可是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这些日子谢谢你。”白薇想起他和独孤夜熙初次相见的剑拔弩张,还有互相救助,心里突然一暖,看着他的眼微微一笑。

  这个人其实也不错,只是脸色冷了些。

  看着她的笑,他一呆愣,只说了一句:“明天,我送你回去。”

  说出后,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明明不想让她离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帮助她离开?

  白薇微讶地朝他感激地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直到她离开,他还直直地那么站着,心像灌满了风,呼呼胀满着气却是空空的。

  笠日,太阳才钻出云层,白薇就被人推醒。

  睁开眼一看,是独孤夜熙。

  “你怎么来了?”白薇睡眼惺松地坐起身打了个呵欠。她习惯晚起,这会睡得正香呢。

  她忘记今天要做什么了。

  “你不记得了?”他眉头轻皱,看着她慵懒可爱的样子无奈得直摇头。

  怕是天塌下来,她也会说好大的一张被子啊。

  果然,当他说‘天塌下来了’时,她先睁大了眼,然后知道他是骗她,转而起床站定,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回头对他一笑:“那可是好大的一张被子啊!”

  他愕然,随即忍不住低头轻笑。

  见他笑,她一脸纳闷,这闷骚男还知道这么笑,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看着门外的太阳,还是从东方出来的。

  正要去端茶喝,突然想起了他今早来的原因,急转过身对他说道:“你不会是现在要带我去吧?”

  这么早?她又看了看门外,怎么只有他一个人?独孤辰呢?

  他敛了笑,但没有掩去眼中的温柔,说道:“春江被戒严了。”

  昨晚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从城外到春江,全部都布满了守军。

  这个消息真不好!白薇惊讶得睁大了眼,“那怎么办?”

  她还是急着要回么?他的心蓦地往下一沉。

  “我会带你出去的。”他平静地脸上又恢复了淡然的神情。

  “他不跟我们一起?”

  “十二叔要部署军队,脱不开身。再者人多了也不好。”水路被十皇叔重兵封住,想必他也知道在皇宫后面部署了重兵,以防他们从水路进行偷袭。

  十皇叔为了聪明,虽极少带兵,但用兵善谋一点也不输于十二皇叔。十二皇叔也没有十皇叔心思缜密顾虑周全。十皇叔比起十二皇叔在调兵用人上还更胜一筹!

  “可是你身上还有伤……”白薇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他肩上的箭伤还没好,要是碰上个意外可怎么办?

  她为他担心?他的心雀跃了下又瞬间跌落下去。

  “你到底要不要走……”

  他不需要她的可怜,他要的是她的爱!

  “我……好吧。”她犹疑了会,还是决定离开。

  清音告诉她,外面到处张榜她的画像,说她变换身份,死而复生,是祸国殃民的妖精,自从她来了后大羲开始动?乱不断,她是大羲的克星。布告上还写着,若抓到她立即送往镇边将军府,若是反抗,就地正法。抓活者赏银万,诛杀者赏银千。

  她不由苦笑一声,没想到她还这么值钱。

  白薇洗漱好后,将照顾她的清音支开,让她去厨房和清莲给她做顿好吃的早餐。

  两个人换上了城外庄稼汉的粗布衫便出门了。

  悄悄避过守卫的士兵出了门,独孤夜熙突然盯着她的脸看了会,然后说道:“闭上眼,我给你易容。”

  白薇惊住,他会易容?段骁教了他易容?可是段骁说师父不准他传给别人。

  半信半疑地闭了眼,只觉他在脸上抹着什么东西,有点凉凉的。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白薇睁开眼,看到独孤夜熙的脸上沾了很多黑黑的泥巴。

  “你这是做什么?”

  “易容。”

  他淡然答道。

  白薇一愣,似想起了什么,跑到池子旁边一照水,她的脸和独孤夜熙的脸一样——都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黑泥巴!

  “这就是你的易容术?”

  独孤夜熙颇有成就感地扬起了头,“当然。”

  这个样子,谁看得出来他们原来长什么样?至少他现在就看不出她是个女人来。

  这么破的易容术亏他还这么得意,白薇苦笑摇头,这样的易容术谁不会。

  “要是再地上打两个滚就更像了。”

  白薇无心一说,却让他眼睛一亮,“对,是要打两个滚才更像!”

  不会吧,真的要打滚?

  “你不觉得我们的衣服太干净齐整了些么?”独孤夜熙微眯了眼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

  白薇低头往身上一看,确实是,虽然是粗布衣裳,却也太干净整洁了。一般的庄稼人天天干活哪有这样干净的?

  可是,真的要打滚吗?

  白薇还在犹豫,却见独孤夜熙已坐在了地上。她看得一下愣住,感觉他现在像个孩子一样,说坐地上就坐地上了。

  她记得以前在淮南调查贪污案时,他是不喜欢脏的。

  “你还站着做什么?赶紧来滚两下。”他见她还愣在原地,拉下脸沉声道。

  白薇嗫嚅着也坐在了地上,突然传来两声哧哧闷笑,一转眼看到独孤夜熙正瞧她笑。

  她眼一骨碌转,猛地起身将他推倒,然后拿了一旁的泥巴往他身上抹去。

  猝不及防被她推倒,他只愣了不到几秒便反应过来,然后开始反?攻。

  白薇被推倒,她惊慌之下紧紧拉着他的衣领,顿时,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池边的一处水洼里。

  这下好了,真正成了地道的庄稼人了。

  两个被稀泥溅了满脸满身。突然目光交汇相视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发出大笑的声音。

  笑过后,独孤夜熙将她拉起身。自从她出了宫,这样的发自内心的笑还是第一次。

  “要不要洗一下?”

  洗什么?这样不正好?

  “不洗了,这天气等一会就干了。”

  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又转身看着独孤夜熙一身的泥巴,连头发上也沾了稀泥,白薇又忍不住笑起来。其实她现在的样子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现在脸上肯定是很滑稽的样子。

  出城的时候,白薇在城门口看到了悬赏她的布告。她特意走近细看了会,那上面的一字一句都如清音所述。

  果然,他还是想要她死。白薇看完布告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独孤夜熙见她这样明白她是很想离开这里回家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

  出城门时,守城的士兵看着他们一身泥,嫌恶地皱眉问是不是两兄弟打架了,白薇忙不迭得应着是。

  “我弟看上我媳妇了,非要跟我争。你们想想,媳妇被抢了还能叫男人吗?”

  “嗯,连媳妇也保不住的人是不像个男人。”守城的人被她连比带划的样子相信了她说的话。

  “所以,我就跟他打了起来。这不,打完了再回村去的村长评理去。”

  白薇瞪着独孤夜熙好像很气愤的样子。旁边围观的好事者纷纷指责独孤夜熙,说他太不知廉耻了,乱了伦理。

  “你是怎么做弟弟的?竟然不知害臊,抢哥哥的媳妇!我看叫抓到官府去打几板子吧?”

  守城的士兵这么一说,围观的好事者们很赞同也觉得这么办合理。

  但白薇却有些急了,她只是想逗一下独孤夜熙,要是真送到官府去,那不是要露陷了?于是赶紧又说道:“呃,各位大哥,这个就不必了。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服。衣服可以少穿一件,可是手足能去掉一个么?”

  人们听他这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不住地点头赞同。

  “所以我们回去请村长评个理,再对他说教一番就是了。”白薇呵呵笑道,“家中老母亲还担心着这事呢,昨天就一病不起了,所以我带兄弟急着赶回去向母亲大人请罪。”

  “你这个做哥哥的倒晓大义。如此,你们快些回去吧。”守城的士兵忙让他们出了城门。

  独孤夜熙始终冷着一张脸看白薇说着演着,他没想到这女人在这么危险的时刻还能这么轻松!

  出了城门,白薇想起刚才的事觉得好笑又笑出声来。全然不像看到布告时的阴郁。

  独孤夜熙见她笑,看得有些痴住,她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她的笑以后还能再看到么?

  “你呀就是笑细胞太少了。”白薇见他没表情,凑近着朝他脸细看,其实除了泥巴看不到皮肤,“难怪这脸平得像面镜子。”

  不过,他才多大呀?要是这个年纪就一大把皱折子,那不成了小老头?白薇眼睛眯成一条缝,嘻嘻的笑中带着点邪恶。

  他看着她在眼前放大的脸,一动不动,她温热的气息拂在他的脸颊上,这种感觉很美妙……只是这样的感觉以后怕是再也体会不到了……

  “什么是‘笑细胞’?”他问。

  白薇白了他一眼,正要奚落他两句没文化,想起这是古代,哪有细胞这个词?

  “没学问,真可怕!”白薇还是耸耸肩撇了撇嘴,还是没放过讥讽他的机会。

  独孤夜熙眉一皱,低着头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

  这女人知道一点就这般得意,瞧不起人!不过,她确实知道他不知道的。这一点他承认,所以,女人嘛,让让就过去了,他好男不跟女斗!

  两人闷声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到了江边,白薇见到春江脸上显得十分兴奋和激动;而他的心像江水一样沉沉浮浮。怕她这么快离去,又怕她回不了家不高兴。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艘船,船家却不敢出船,独孤夜熙只好出了双倍的价钱租下那条船,自己划。

  春江水依然像初次来时那么碧绿,两岸的柳树已郁郁青青地甩着长辫子,好像要钓水里的鱼儿。

  一切好像很平静,并没有见到戒严般的有大批士兵守着。

  白薇和独孤夜熙划着船,他们要到上游去。白薇说上游有个和她家乡差不多的沙滩,可能在那里能找到回家的路。

  太平静就太不寻常,独孤夜熙警惕地看着江面和两岸。

  “不用太担心了,也许消息有误。”白薇朝他笑了笑,让他放松下来,不要这么紧张。

  消息不可能有误,而是因为十皇叔太狡诈。

  船划到江心,太阳也烈了,泥巴巴在脸上有些难受,两个人便掬了江水洗净。

  还是干干净净的清爽。

  放眼两岸,岸边有树林,不远处还鸡鸣狗叫的村庄。景色很美,一派安祥。

  “我回去后不会忘了你的。”白薇看着江水幽幽道。他和她一直抬扛,好像安静相处的时日很少。不过,那晚在宫墙外,他对她说的那些话令她很感动。

  他的心一震,愣愣地看着她,心再次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我父母离婚了,离婚其实就是互相休了。”她看着悠悠江水突然觉得有很多话要说出来,“他们后来又有了新的家庭有了孩子,我变成了多余的……”说到这,她眼中满是伤感,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道:“还好奶奶疼我,可是奶奶也有孙子孙女……”

  多余的人到哪都是多余的!穿越到了这里还是一个多余的人!别人可以随时欺负她,利用她……

  她突然抬眼凄然一笑,“我是不是真的很多余?”

  他心一痛,忙道:“不,你没有……”

  她怎么会是多余的?他一直是他或不可缺的!他想对她说出来,可是她就要离开了,她对这里很失望,因为那个人伤害她太深……她不会再信任谁了……

  可是他如果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我……”要说出口的话却总哽在喉间,他面对千军万马,面对强敌围攻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慌乱过。

  “你,你想说什么?”白薇看他欲言又止,面上表情似笑又似羞涩,不知他要说什么。

  他暗中下了决心,决定说出去!嘴紧抿了一下,然后无比诚挚无比深情地看着她:“我……不好,快趴下!”

  白薇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人被他扑过来的身体压倒。

  头顶上有嗖嗖的冷风吹过,她看到几只利箭飞快地射来,然后落入江中。

  她只觉得心跳得很厉害,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哈哈,太子拥着国母游春江,真是好兴致呀!”站在岸上的赵琼丹一双冷眸看着他们,唇角漫着阴狠。

  今天,这春江将是他们的葬生之地!不过,让他们死之前,她要好好羞辱他们一番!

  “先前听传闻说国母最是多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哼,国母的妖媚手段果然高明,四面楚歌了还和太子在这江上风流快活!哈哈……“赵琼丹一阵大声荡笑。

  白薇气得想要起身去回骂,却被独孤夜熙死死按住,并用眼神告诉她不要轻举。

  她咬着牙,这赵琼丹原来是个蛇蝎女人!

  “国母身下死,做鬼也风流。太子和国母做一对风流鬼,以后定会传为佳话!”她继续出言相激,她就是要看她怒火冲天的样子。

  “哇靠,丫的!你还要不要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薇一把推开独孤夜熙,站稳身子,双手叉腰怒不可揭地指着赵琼丹开骂了。在宫里白白受了她的打,她为了活命忍气吞声,现在要死了,还怕什么!

  赵琼丹看着白薇像个泼妇似的叉腰指手,拿帕子遮了嘴向一旁的士兵说道:“众将士连日来保护王爷辛苦了。这样吧,生擒国母……”她眼角的狠色越来越浓,看着白薇的方向对士兵说道:“生擒国母,将士们可以轮流好好享用国母……”说到最后,她故意将音调提高,让白薇听得真切。

  白薇气得双手握拳,狠狠瞪着赵琼丹,这女人的心肯定是给换了颗狼心!

  “你要杀就给个痛快,你以为老娘怕死吗?”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得那快?知道你喜欢男人,所以让你死之前好好享受享受……”赵琼丹像鬼一样的眼神含了千年仇恨一样的看着她。

  “赵琼丹,不要太过分了!”一直沉默的独孤夜熙冷冷地说道。他的眼神像一把利刃飞向赵琼丹,赵琼丹被他的眼神也不禁骇了呆了两秒。她以前怎么没见过他有这么厉害的眼神?印象中,他总是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

  “哼,太子护美人心切委实让人感动。”赵琼丹阴森森的笑着,“太子与国母哈哈……这乱-伦之情天下人神共愤,太子却乐此不疲,勇气着实让人佩服!”

  “杀了妖女,废掉太子!”

  “不知羞耻,辱我大羲!”

  她的煽动让身后的士兵反抗他们。今天以后,就算他不死有机会当上皇帝也会受天下人唾骂,帝位也一样不保。可是他们今天有命活吗?南越王会顺理成章地以‘太子乱-伦,大义灭亲’之举让万民拥戴。

  她盯着白薇脖子上的兽齿,贪婪的目光一动不动。

  白薇这时绝望地看向独孤夜熙,声音颤抖而凄凉地说道,“等会如果有箭射来,我会挡在你前面,你趁机将船划到对岸。”

  对岸没有他们的布兵。

  独孤夜熙一双深眸紧紧凝视着她,她是想要用身体当肉盾护他离开。

  独孤夜熙突然转过身,冰冷如霜的目光扫视着岸上所有人,那凌厉的眼神有一种王者的霸气,让人视之胆颤,不敢与之直视。

  他冷冷说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可怜!哼!手上的刀枪不是为保家卫国而举,却为讨伐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而动!”

  “你不要狡辩,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人人得而诛之!”

  有个赵琼丹的亲信士兵见其他人被独孤夜熙的话堵住,战战兢兢地站出来说道。

  独孤夜熙眼神转向他,那寒光逼得那士兵一惊快速低下了头,不敢去看。

  “她祸国殃民?哼!若是没有她,南越王处心积虑十几年想要夺取皇位的阴谋会善罢甘休?北冥国会停止侵略我大羲?西番国会与大羲交好?”他一声声冷喝质问,让士兵们都噤了声。

  “你们之中可有江淮人士?”独孤夜熙问道。

  开始没人应,后来有几个胆子大的士兵应了。

  “西番国拿着三题来羞辱我大羲时,是谁解了那题?让大羲挽回颜面?江淮大旱时,你们可知晓在城外有一个女子日热照顾着染病的灾民?可知有一女子每日施粥给灾民?可知是谁让那些富户掏米捐衣捐庄稼种子给灾民的?”独孤夜熙大声质问着他们。

  “不是皇帝吗和南越王吗?”

  “那时皇帝病重,南越王派人剌杀本太子……最先到江淮的是国母。”独孤夜熙神色凛然,巍然立于船上,语气带着帝王的威严,“你们当中也有受过那女子恩惠的,而现在你们却如此报答恩人?!”

  他的话让岸上的人一时摸不着头脑,有人半信半疑地开始往白薇脸上仔细看去,待看出来后便惊叫起来:“我认得了,那眼睛,对,是那个在江淮大旱时施粥的恩人!原来她就是国母!”

  这一声喊出,很多人也开始跟着叫起来,“果然是国母,要不是有国母,小的,小的怕是没今日了……”

  “原来她就是国母!那样子我还认得,那双眼再怎么样我都认得。天底下再没那么善良,那么好看的一对眼了。”

  “那时我也记得她穿着和我们流民一样的衣服,没天都到城外去煮粥煮药安顿我们……”

  “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妖女?”

  “是呀,怎么会是呢?是不是王爷弄错了?”

  有人开始怀疑,有人开始抹起了眼睛。

  江淮在大旱后,很多人失去了父母兄弟姐妹,为了有个安生之处,很多人都从军入了伍。所以江淮籍的士兵在整个大羲朝的军队中占了大多数比例。由于他们无家无牵挂,上阵时拼杀勇猛,很多人在军中都有了点地位。

  “姐姐,我是城隍庙里的狗儿……为了能见着姐姐,狗儿从了军,以为可以在京城再见到姐姐……姐姐,小花呢……她可还好?”

  白薇听到有人说小花,小花就是在江淮时跟着回宫的小姑娘,后来改名叫含香。她朝声音望去,一个身着校尉服的士兵使劲地朝她激动的挥着手。她定晴一看,果然是狗儿。几年不见,狗儿倒长了不少,像个少年郎了。

  “狗儿……”白薇叫了一声,可想到小花,她的心一时犯酸,挥动的手又无力垂了下去。

  “你们都给我住口!”赵琼丹看着场面变得混乱起来,也顾不得什么淑女一直保持良好的淑女形象,急忙大吼出声制止。

  士兵们被她这一吼,也有些惧怕地住了口。必竟她手上有军牌,是他们的长官。

  这个世上没有哪个能女人能强过她赵琼丹的!

  赵琼丹又妨又恨看着船上有些神伤的人,眼中杀意一凝,手抬起一挥:“给我射死他们!”

  她不能让强过自己的人存在!

  她下令的同时,独孤夜熙身形一下挡在了白薇的身前。白薇看着挡在面前的独孤夜熙一愣,心里流过一片温暖,但她小声说道,“你站到我后面来……”

  他仍站在她面前纹丝不动,“你这个女人连这个也来跟我抢!”

  她喉间只觉得被什么噎住,眼睛里起了一片水雾。

  可是没有人射箭,士兵们都站在原地,惧怕她却又对曾经有恩于他们的白薇下不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都聋了听到我的命令吗?”赵琼丹气急败坏地朝士失兵们大吼大叫:“不听令者,军法处置!”

  被她这么一吓,有些不是江淮的士兵开始缓缓拉起弓箭准备射杀。狗儿见了眼一急,大叫道:“国母在百姓心里是个上天降来救苦救难的仙女,怎么会是祸国殃民的妖女?国母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老百姓心里清楚!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国母于我们有恩,我们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狗儿是个小校尉,平时带兵如兄弟,现在经他这一发动,江淮籍的士兵和他的部下都立刻拥护,纷纷倒戈相向。

  这种局面是赵琼丹始料不及的,她开始惊慌起来,一时变得无措不知如何控制这混乱的局面。

  独孤夜熙见岸上已有变化,眼眸闪着异样的光,沉声道:“赵琼丹为一己之私胆大妄为!背叛朝廷剌杀太子污蔑国母,现本太子传口谕:立刻捉拿赵琼丹!今日你们都是护驾有功之臣,待本太子生回东宫后,一定颁旨嘉奖!”

  “太子千岁千千岁!”

  士兵高举手臂山呼。

  瞬间形势逆转了。

  刚才他们还差点被乱箭射杀,而现在却是赵琼丹逃命了!

  赵琼丹花容失色,脸色瞬间惨白。

  她今早得到消息,说城门处有两个形迹可疑的男子,其中一男子项上戴着一枚兽齿,两个人出了城门后直往春江而去。她一听说其中一个戴了兽齿,便肯定是白薇扮了男装,而另一个据形容应该是太子。

  她没有将此事告诉独孤寒,独自一人领兵前往春江。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命令射杀他们,而现在已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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