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这要怎么办?
自己平躺着身子,努力的动了动手指,没想到居然还可以动!证明自己似乎还是活着的……不过为什么身子会像灌了铅一样的沉?眼皮也像粘上一样,每次想睁开,都有一种难以忍受的刺痛感,只感觉鼻腔里有种淡淡的香味,有种土香味,却又有种芍药花的味道……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仍旧可以感觉得到强烈的阳光,时而又有一些阴凉,时而又有一些灼热,颠簸不整的路面将自己微微摇晃,一路上只能听见车轮的转动声,之后就是大自然的恩赐了,无数的虫鸣鸟叫甚是喜人,就这样自己走了很久,不!是躺着被人拉着很久……感觉上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极为安静的地方,没有鸟鸣,虫鸣,更没有风声,安静得甚至连阳光也变得温柔许多,照在身上多了些暖意,少了些炙热……就这样,自己又开始想着刚刚的那个问题,现在我要怎么办?
终于自己被带进了个房子,淡淡的香味扑进我的鼻腔,在这里,一到夏天湿气就很重,空气里不免也会有一些发潮的味道,所以上到王公大臣,下到黎明百姓都会弄些香草来熏熏屋子。
不久,便有人在自己的身边不耐烦的叫我的名字……可是我睁不开眼,又张不了嘴,就只能这样让那个声音一直延续下去,好不容易声音停止了,不知又过了多久,声音再次响起……
“长乐……”
怎么还在叫我啊?我的名字你喜欢吗?
“长乐!”
别叫了……叫了半天我也回答不了你啊!
不过,这声音很是熟悉啊……难不成又能碰见什么熟人?
“长乐!长乐!”
听着一声女人的嘶喊声,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拉了回来,缓缓的睁开眼,这时眼睛的刺痛感也不知何时消退了,迷迷糊糊的眼前一片昏暗,耳边依旧是那不停的呼唤声。
见我睁开眼,女人又是大声喊道:“快!叫医官来!快!”
待眼睛慢慢的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我看着面前的女子,女子面若桃花,乌丝垂髫映在面前,美艳而不妖孽,眼角上还有一只好看的花图纹样,黑蓝相间,让女人在绯红长衣下中又不失冷静。
“长乐!”
女人再一次的唤起自己的名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又是沉重不已,即使自己强忍,可还是没能支撑得住,我知道女人那张脸,脸上依旧是多年不见的笑,依旧是那对我最担心的表情!
“玲……凤……”
玲凤看着再次昏迷的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时,一双手轻轻的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女人抬头看着身后散发的男子,之后伸出手摸着男人的脸颊,就在男人的下巴处停了停,之后狠狠的一揪!就在男人叫痛之前,玲凤已经领着男人的衣领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你做什么啊!我还不容易才养起来的!”男人摸着自己下巴处少了一撮的胡子,满脸尽是伤心,万分委屈的看着玲凤。
玲凤没有回答,只是竖起三根手指,之后玲凤一脸微笑的看着男人,很快男人开始慌张起来,浑身上下的找东西,就在玲凤一根一根的落下中指,无名指,小指后,男人已经干净利落的清理了自己下巴处的一团杂草,玲凤满意的笑了笑,说道:“下次,再有下次!我就要你下面也没有毛!”
说完,玲凤再次转头回到了自己的病房,男人看着玲凤离开,缓缓的送了口气,男人蹲下身,看着地上自己好不容易留起来的胡须,就这样消失在自己英俊的脸上,眼里甚至闪出了泪花,刚要伸手去捡,却不料被玲凤看着正着,玲凤依旧堆满了笑容说道:“夫君蹲在地上作何?难道要烧了那些杂草?”
“是是!全听夫人的!”男人连连答应,连忙起身用脚踩了踩,见玲凤又一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男人很是小心的把脚下的胡须向自己身边拨了拨,却不料又有一个声音传来:“烧了!”
“是是!全听夫人的!”男人一惊,急忙收回脚,瞥了瞥那间房,心里不由得暗骂道:“这婆娘,美似仙,没想到居然是一副蛇蝎心肠!我留胡子怎么了?子曾经曰过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妙哉!妙哉啊!”
“老大!老大?”
闻言,男人面色一沉,弯眉变倒眉,柔情的眼神立刻褪去犀利的盯着对方,嘴角的笑容也立刻消失,淡淡地说道:“何事?”
“南宫家来人了!”问峰见自己的老大变脸变得那么快,便不觉间在心中暗暗的偷笑,这定是被夫人骂了!而且原因就是那如杂草般卷卷的胡子!
“啊?”男人一惊,面色中微微的显出一丝慌乱,这南宫家是何许人也啊?自己占据一脚之地,也未曾与南宫家有什么过节,这群短命鬼来做什么?
“去看看!”男人顿了顿,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长袍,不时间用手摸了摸自己腰后的匕首,这个动作让一旁的问峰不得不对那南宫家加了三分警觉,因为自己的老大只有在认为危险的时候才会习惯般的摸着自己的武器。
“老大!要不要去叫些人来?就算他南宫家再厉害……”
“闭嘴!此事不得声张!除非是你活腻味了!”见自己面前的老大冷眼一瞪,问峰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个寒战,那凶神恶煞的索命鬼,又回来了……
菊听楼,大堂。
“大当家的!这菊听楼的人也太不识抬举了!这么久了也不来个人招呼招呼哥几个!”说着,一个男人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好让自己凉快些,长长的衣袖则刚好扫过身边一袭黑衣少年墨狐的茶杯。
墨狐看了眼还在滔滔不绝一口一个大当家的抱怨的漆夜,面无表情的把杯中的茶水倒掉,自己又倒了一碗,为了避免自己的茶水在被污染,墨狐站到了大当家的另一边,依旧独自品着茶。
“大当家的!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时,漆夜一激动竟也一个健步来到了另一边,看着自己茶杯里的那一块青黑色衣角,墨狐子身上取下了一个小药瓶,之后将里面的一些白色粉末撒在了那块青黑色的布上,瞬间那块布开始冒出徐徐青烟,墨狐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仍旧不知不觉和大当家的调侃的漆夜手里,自顾自的走向花园赏着这不按时节便会开放的各色花卉。
“什么味道?烧焦了?”见身边的漆夜来了这么一句,原本闭目养神的大和缓缓睁开眼,看了眼漆夜后,笑了笑,无语,轻步轻声地离开自己的座位,每当漆夜要跟来时,大和总与他保持着十尺距离,就在漆夜不明所以的时候,一盆凉水终止了与大和之间的距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明朗的声音。
“不知南宫家的大当家光临我菊听楼有何贵干?”说着,一名散发男子自右侧红木雕花的门里走出,男子一身花花绿绿的长衣,腰间的美玉饰品更是让人眼花,随着叮叮当当美玉相撞的声音,男人低着的脸轻轻抬起,很快一张清秀可人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人容貌甚伟,但是比起我家主人来说,少了点妖媚质感,手腕也是那样的瘦弱,身材虽高,但却略显单薄,不如我家主人这般魁梧,嗯……总的来说,是个美人,可是吧!在我家主人面前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简直一个是天上白云,一个是地上泥土!
漆夜满眼打量着不远处一脸笑意的男人,这时,身边的墨狐看了眼漆夜,用眼神交流道:谁是白云?
当然我家主人是白云啊!漆夜瞪了眼墨狐,而墨狐依旧是毫无表情的面瘫样,看着漆夜,之后依旧用眼神告诉漆夜:凉快吗?
嗯?漆夜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有自己眼前留下的水滴……
“请问,这位是您的同伴吗?”
这时一个男仆走上前,恭敬地说道,见墨狐摇了摇头,简单的吐出两个字:“仆人。”便走到了已经落座的大和身边。
“混蛋!你说我是仆人!老子可是南宫家……”
“轰出去吧!”墨狐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一句,听着自己身后的喧闹声越来越远,墨狐来到大堂之上,微微一礼,不失风度的说道:“南宫墨狐,拜过楼主。”
对面的男人一笑,两个虎牙刚好露出,声音清朗又不失主人的威严,淡淡地说道:“哦!在下姓孟,名菊,不过大家都叫我小孟。”
墨狐依旧没有表情地看着小孟,这让小孟甚是尴尬,就在这时,大和搭话说道:“孟楼主不要见怪,墨狐就是很少说话……”
“知道!知道!”小孟笑呵呵地说道,但是眼神里却不像笑容那样让人觉得亲切。
在一阵寒暄过后,小孟严肃了些问道:“不知南宫来此有何见教?”
“既然孟楼主这般干脆,那我也不多说了……我只想为我南宫家的人讨回公道!”说着,大和的面色也沉了沉,嘴角的笑容也显出了万分的杀意。
“不知足下何意?”
“我南宫家的人被菊听楼的人杀了……”
“不可能!我菊听楼向来不管官道上的事情!更何况南宫家机关重重要在那里杀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吧?”
“那么,这是何物?”
小孟看着大和放在桌子上的银针,不由得一惊,看着银针上镂空的菊花,小孟倒吸了一口气,墨眉皱起,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顿了顿又说:“这样的做工实在是堪称完美!不过……”
小孟看了看身旁的问峰,而问峰则点了点头,就是这一个动作,让墨狐竟拔刀相向,这时,大和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到身上掉落,细细看去,一支银色镂花的飞针静静地落在地上,那样的做工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仿出来的!大和笑出了声,说道:“看来是我误会孟楼主了!在下赔不是了!”
“呵呵……能洗清我菊听楼的冤屈是最好的!”说着,小孟起身,行礼说道:“如若没什么事情的话,请回吧!”
大和似乎没有料到小孟那么快就下逐客令,不由得牵了牵嘴角,说道:“那在下就告辞了……”
“等一下!谁允许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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