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儿……”那一声呼唤,让她胸口一刺:“为朕生个皇子如何?”
烈炎被他握着的手一僵,那句话由脚底串起了一股浓烈的甜意,直扑她脑门儿。
与聂硕的那趟事也不少,从聂王府到皇宫,他们没有任何避孕措施,可她身子独特,想受孕也颇为困难,除非是每晚都干,那样的中奖几率才比较高。
想想,这一路走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坎坷太多,当初在聂王府,他就承诺想让她为他生小孩,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没想到,他还是想有他们的孩子。
孩子,不就是他们的爱情结晶么?
“啊……”猛地,她捂住胸口,那里又开始刺辣辣的疼了。
“怎么了?”聂硕焦急的过来扶住她,俊眉锁紧了。
“胸口……胸口又开始疼了。”她气喘连连,为什么最近心疼的那么频繁?
“快传御医!”聂硕将她打横抱入龙床,俊脸拧到一块儿:“怎么了?很疼么?”
“不是很疼,我可以承受。”她轻轻的说,刚才那一会儿的确很疼,现在好多了。
聂硕总算松了口气,只是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瞳变得更加阴暗了。
很快,李太医就被雪漫唤来了,原本太医院医术最高的当属周太医,可当初他因为救不了聂城而被聂硕判为失职,故此全家满门抄斩,据说周太医还偷偷越狱,不过后来还是被聂硕抓回来处死了。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李太医看了眼担忧的聂硕,恭敬道:“回禀皇上,惠妃娘娘是因劳累过度,身子并不见有何大碍。”
“真的是劳累过度么?可本宫近日胸口疼的厉害。”烈炎蹙了眉头,难免要心生怀疑,难不成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古代医术匮乏,根本查不出?
“惠妃娘娘大可放心,只要您多多注意休息,老臣在开几服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说着,他写了张药方递给雪漫,让她按照上面说的去抓,连续服个三五贴,便会基本痊愈。
聂硕这才稍稍有些放心,等所有人退下后,他坐在她床边,紧握着她的青葱玉手,看样子,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现在还疼么?”他轻轻的问,声音满是担忧。
烈炎笑了,摇摇头,“不疼了。”
“那你好好歇息,朕改天再来看你。”说着,他要走,却被烈炎拉住。
“改天?”她可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是答应过她每天都陪着她么?不是还说要生宝宝的么?怎么才一会儿工夫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聂硕拍了拍她那只拽住自己的手,笑道:“凭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孕育,这些日子你好好调养吧,朕……过几日再来。”
“你不陪我么?”她不悦的皱了眉头,这算什么?自己身体不适,他都不说陪着她,竟还躲得远远的,是害怕她得了什么传染病了不是?
聂硕凤眸一沉,里面划过一袭稍纵即逝的凄暗。他怎么可能不想陪她呢?他巴不得时时刻刻将她捆在身边,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远离她。
他不语,跳过她的疑问,松开她的手,决然的离去,那样子不带任何留恋。
回到御书房,他的俊脸更加阴冷,冷冷一喝:“待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随后,一声媚笑闯入,眨眼功夫,那抹映日山红的身姿便飘了进来。
夜非离妖媚的看着聂硕怒红的双眸,柔声道:“现在知道痛苦了?”
他双眸凶狠,怒不可遏,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聂硕,你不是人!”
聂硕阴暗的黑瞳深不可测,冷冷的斜视着他,摊开手,绝寒道:“拿来!”
“没有!”夜非离面容沉冷,只是那厮媚意不减:“当初我就警告过你,是你自己不听!”
聂硕不屑冷哼,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挑高眉头:“就凭你,也想左右朕?你配?”
夜非离不怒反笑,笑声幽长而充满嘲讽,“我是不配,因为我没有你那么卑鄙。”
“朕卑鄙?”他微眯左眸,几步走到夜非离面前,不怀好意的靠近他,邪魅的在他耳旁低笑:“别忘了,她现在的痛苦可都是你造成的,要论卑鄙,你我还得在细细的算。”
“你……”夜非离气急,凶狠的瞪着他:“如果不是你用妹妹要挟我,我会去伤害她么?”
聂硕却是一脸高傲,根本不屑他的怒视。
“聂硕,你怎么忍心去伤害一个深爱你的女人?她为了你甘愿去药王谷冒险,你却为了你的天下置她的生死与不顾,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吗?”
聂硕却不屑冷哼,斜睨着夜非离,含嘲带讽:“朕的女人,何时轮到你这般心疼了?别忘了,就算朕利用她,作贱她,她爱的还是朕,她的人她的心都是属于朕的,她甘愿为朕牺牲。”
“惠妃娘娘,您怎么站在门口?”
猛地,御书房门外传来了秦公公不温不火的话。
聂硕与夜非离愕然,御书房大门被推开时,就见着那个神色冷漠的女人走了进来。
刚才自己心口疼耽误了吃饭,她只是想说他会不会没有吃饱,所以命雪漫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她打算过来跟他说的,可是……
“如、如尘……”
一见烈炎,夜非离脸色骤变。
她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直端端的走近聂硕,神色极为黯淡。而聂硕,僵在原地,黑瞳里的震惊与慌乱被他极力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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