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好。”她轻‘恩’了声,目光转向身后一脸沉冷的男人,烈炎没有在聂硕脸上看到任何异常,她这才松了口气。
聂硕走到窗边,背过窗户,单脚踩在墙上,漫不经心的掏出一支烟,还未点燃,烈炎就皱了眉头。
“医院禁止吸烟!”
他愣了一下,顺势将烟放回兜里,沉稳内敛的俊颜染了几分浅笑,深邃的眼睑睥睨她两把。
这一幕揽入夜鹰眼底,他嘴角一阵酸涩,或许只有他才知道,聂硕刚才是故意的,因为他似乎不太喜欢烈炎的注意力在别的男人身上停留太久。医院禁止吸烟,聂硕怎会不懂?
烈炎踩着高跟鞋几步窜到聂硕面前,揪住他胸前的领带,半笑半怒的小声在他耳旁威胁:“你给我老实点儿!”
岂料,话音刚落,聂硕浓眉一蹩,大手一把拦住她的腰,烈炎一声惨叫,整张脸呈扭曲状撞入他怀里,疼的她倒抽几口凉气。
“聂硕,你……”
她火气未消,那个可恶的男人就邪魅一笑,下巴搭入她的肩膀,目光越向不远处的夜鹰,带了七分挑衅。
夜鹰眉心一簇,在烈炎挣扎的时候,聂硕却在她耳旁低身喃喃:“该老实的是你,再不听话,小心我在这里把你办了!”
这话还真灵,刚才还挣扎不休的女人立即安静下来,像只温顺的小猫,任由他搂着。
他左唇在夜鹰眼里不怀好意的勾起来,聂硕时时刻刻不在警告着他,这场仗,他聂硕成了胜利的佼佼者,而他夜鹰,不过是一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早就该exit!
聂硕凤眸一眯,很享受夜鹰眼里那种受伤与腥红,这是失败者该有的表情,不是么?
“你赢了。”良久,夜鹰淡淡的说,声音异常沙哑与飘渺。
这一次,是聂硕赢得彻彻底底,其实他……从来就没有赢过聂硕,即便自己城府在深,在能控制整个大局,却独独不能掌握那个女人的心。
呵。
算他还有点自知之明!
亲耳听到对手认输,这是什么感觉?而他聂硕,此时此刻就在贪婪的享受这种感觉,没有人可以赢得过他,即便隔绝一个人世,他也要狠狠的讨回来。
感觉到聂硕手中的力道减弱,烈炎这才有机会转过身,她静静的看着病床的男人。现在终于明白,难怪当初总觉得夜鹰身上能找到慕容歌的感觉,原来如此。
“我们将会是一辈子的战友和朋友,夜鹰。”
他牵开嘴角笑了两声,目光越过她递到聂硕脸上:“如果他敢欺负你,辜负你,别忘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i—m—sorry,我永远不会给敌人反胜的机会!”没等烈炎点头,聂硕清朗浑厚的嗓音已如天籁响起,声音不大不小,却能不断盘旋在病房,扎在墙上,然后探入每个人的耳膜。
他的嘴角明明是笑着,话语竟又是那样不怒自威。
夜鹰端倪着他倨傲的脸,半响,冷冷道:“这话我信,你是个强大的对手,也是唯一一个可以打败我之人。”
“这算抬举?”
“不,是赞扬,我输得心服口信!”
那一句心服口服,慕容歌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聂硕沉冷一笑,并不因他的话改变自己的态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嘲讽道:“你早这么乖,就不会自讨没趣的吃这种苦!”
“聂硕。”烈炎皱眉,也觉得他有些过分了,既然人家已经认输,他就不该在咄咄逼人。
可这,就是聂硕的性格。跟他作对的人,即便举了白旗,他还要临门一脚,踹的他永无翻身之日。
无毒不丈夫!
烈炎生气,聂硕脸上的锋芒也渐收,黯黑的瞳孔总算有些慵懒。
“好了,看在这个女人面上,我就再仁慈一回,但你最好随时保持你的自知之明!”
夜鹰轻轻一笑:“你放心,这一世,我绝不是你的对手,尊上。”
“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
烈炎拉着他,在他耳旁小声低喃:“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么?”
聂硕撇撇嘴,细细瞪视夜鹰两眼,这才闭口不言。
一旁的华叔捂嘴偷笑,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
看着现在几乎对烈炎言听计从的聂硕,夜鹰凤眸深处划过一袭忧伤。那个男人,一直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强的就如一个打不死的巨人,可谁能想到,一个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最终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而烈炎,就是那个祸水红颜。
“英国那边的工作我决定全部交给你做,出院后,你就收拾行李吧。”
这算是他最后的仁慈,为了不让怀里的女人心有余悸,他决定给夜鹰一个归宿,毕竟他现在已经无家可归,若是在赶出冷残门,烈炎怕是不批准。
既然如此,不如将他赶去国外,两全其美。
“知道了。”夜鹰淡淡的应着,聂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个男人,绝对是那种永绝后患之人。
回到家的时候,两个人是十指紧扣的,烈炎仿佛如释重负,感觉背上好大的一座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打算跟我说点儿什么么?”他大手一用力,将她拉回怀里。
烈炎微微一笑,“你想我对你说什么?”
“我安排了李凝与夜鹰一块儿去英国工作。”他笑得不怀好意。
烈炎挑挑眉,朱红的唇角染了一抹笑:“哦?看来某些人还是怕我搞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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