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在两年之后,光明正大的拥有她,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
不稍一会儿,他便幡然入睡,低低的鼻息如窗外的微风般轻盈,飘扬而下的白纱随着探头进窗的风轻轻摆起,像极了漠入云端的仙子。
明晃晃的烛火在她眼底葱葱茏茏,她原本想问何时才能到达药王谷,可他已经睡下了,她也不便打扰,只得将桌上的饭碗收拾一番,自己也坐上了床沿。
可她却无心入睡,心系着聂硕的伤,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想着想着,渐渐的就入了眠。是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桌上已经备好了早餐,也不见慕容歌的身影。
她起身,看见饭菜还是热的,旁边放着他的筷子,看来他是准备等她一起吃的。
拉开房门,就见那轻曼的身影站在门外,背对着她,仰望着屋檐外的碧海蓝天。
她竟有些不忍心打扰这份恬静的美,看着他孤立的背影,心口隐隐有些泛疼,这个寂寞的男子,确实让人心疼。
他微微侧过头,那俊美的脸如白玉,只是不知孤寂的目光落向了何处。
“醒了?”
她点点头:“醒了。”
慕容歌转过了身,墨黑如夜的瞳仁细细看着她,眼底有盈亮,过多的却是暗淡。
“饿了吧?吃饭。”
他过来时,她见到了他眼底的笑意。那抹笑却又那般凄凉,如飞舞着漫天瓢泼的雨夜,他却是不适合笑,他的笑,能让人心口窒息。
与他一道坐上饭桌,情形与昨夜那般相似。他还是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咀嚼着。
沫白的身影极为刺眼,睫毛也就跟着柔美起来。
他喜欢这样静静陪在她身旁,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有心跳,原来他不是一个人。
吃过饭,两抹身影,一蓝一白的走了。她穿着昨夜那身男装,梳着干练的马尾,与他并肩而走。
他的脚步轻盈,修长的双腿跨出一步,她得加快才能跟上。
不过,他的速度却越放越慢,这样她才不至于被丢下。
“走过前面那片树林,就到了药王谷那片海域了。”他淡淡的解释。
烈炎轻声应着,示意他在听。
两人走进林子,枯叶肆意的飘,看似宁静的地方,却激起了他凤眸的凌厉。左耳轻轻摇曳,慕容歌靠近烈炎,将她自然的护在怀里,不动声色的往前走。
他这一举动让她一愣,看着他放在左肩上那青葱手指,烈炎的眼神愈发的淡然了。
霎时,原本安宁的地段卷起一阵狂叶,地上有什么东西沿着泥土快速蹿至他们面前,一阵巨响,泥土里顿时冒出十多个黑衣人。
慕容歌淡然的将烈炎护在身后,傲然屹立在前,静静的看着那群人。
烈炎这才明白过来,目光当即犀利了:“又是你们?”
“你放心,我们不是来要你性命的。”领头人道,慕容歌在这里,他们还不想寻死。
“那你们想干嘛?”
“主人想知道小主的下落。”
到底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郭氏终于按耐不住。聂硕从悬崖坠下,她派人四处搜寻也未找到,眼线也是花了好些功夫才查到她的。
烈炎与慕容歌对视一眼,她冷冷道:“若要见他,为何她自己不来?”“你……”见领头人气急,烈炎漠然转身,绝冷道:“回去告诉你们主人,若真担心自己的儿子,就亲自出来见我,若她不来,我是不会告诉你们聂硕的下落的。”
“不杀你,已是主人给的最大容忍,柳如尘,你可别欺人太甚!”
烈炎冷哼,寒道:“你没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话落,她施展轻功,飞身上树,在树杈上折了一节尖锐的枝干,而后跳下来,一把刺入黑衣人的胸膛:“回去复命吧。”
黑衣人措手不及,捂着自己流血的胸口,眉目间隐然有股愤怒。
想他顾少游活了22年,才从未被一个女子这样侮辱过。
“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她冷冷威胁。
慕容歌在此,料他们也不敢乱来,顾少游也只有忍气吞声,领着手下人灰头土脸的走了。
见那群人走了,烈炎暗自松了口气,转过脸时,发现慕容歌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她先是一愣,继而笑起来:“怎么了?”
“什么时候学会轻功了?”他知道,从前她可没有这样的功夫。
她低头,捂嘴就如铃般笑了起来。
“笑什么?”即便是疑问,慕容歌的俊脸也是如此淡漠,似乎没什么事能够波动他的情绪。
笑够了,烈炎直起了腰板儿,道:“跟你接触好几回了,终于听见你问了我一句。”
原来她是在笑这个。
他剪瞳一默,黑白分明的眼睛晦暗着。在她眼里,他就果真如此呆板么?
“这武功是夜非离教的。”她也不怕告诉他。
慕容歌又是一怔,夜非离可从不教徒,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怎么了?”见他呆愣,她狐疑的问。
慕容歌抽回眼,没有摇头,亦没有点头,这个男人也不爱笑,他到底在乎什么呢?玉箫?
就在她思疑之际,他的芊芊玉手已经靠近。烈炎迷惘的看着他,就见他往她身上三道大穴脆落一击,顿时,她觉得浑身舒畅,身子也轻了不少。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他淡淡道:“帮你打通经络,这样你的轻功才能施展到最好,不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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