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迎来的,却是她无情的巴掌,扇的他个措手不及。烈炎极其失望的看着他那张可恨的俊脸,厉声大骂:“你答应过我什么?到现在你还笑得出来,只是一个包子而已,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被她掴歪了头,转过脸时,竟没有那份愤怒,而是略沉红眸,有些委屈。
“在也不理你了。”冷冷一喝,烈炎气势汹汹的往前走,却被他手中的绳子一把扯住,拉开了他们一米的距离。烈炎气急,想挣脱开,却发现聂硕打的是死结。
“你别生气,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他追上来,固执的将包子递给她:“我只是怕娘子饿。”
她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带他出来就是个错,他现在很容易就被心魔控制,除她以外外人是根本不能语言过激的,否则,会不得好死。
“我懒得跟你说。”她愤恨转身,双手抱胸往前走,聂硕紧跟其后,不停道歉,可她就是沉着脸,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急的聂硕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娘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保证不动手了,真的。”
她将脸别向一边,不去看他,两人僵持不下,可没走多久,就有一大批官兵将他们围住。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相公,官爷,您要为民妇做主啊!”
带头之人冷冷扫了眼聂硕,看向烈炎时,先是一愣,随即痴痴笑起来,抬手过去:“这小娘们儿长得可真不错,美、真美。”
余音刚落,手还未触及到烈炎的下颚,就被聂硕冷冷握住:“拿开你的脏手!”
领头人一声惨叫,迅速抽回手,横眉怒目:“敢打官兵,看来你是活腻了。”
聂硕冷哼,孤傲的扬高下巴,那些人这才注意到他与众不同的眼睛,那双眼睛寒光射影,充满杀气。
这张俊脸,与面对烈炎之时截然不同,他对别人可是冷的很。
“有本事杀了我再说。”扬高浓眉,他的红眸立即裂开,那一瞬间,脑中不断涌现官兵的怒骂,而那些虚拟不切实际的东西逐步扩大,官兵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在他眼中却是指着他的鼻子狠狠的咒骂,他又被心魔控制了。
“啊……”暴怒一喝,他红眸闪烁,手心聚集一股强大的内力,眼看着地上的尘土缓缓飞了起来。
“聂硕不要……”烈炎大喝,知道他这种眼神代表什么,灵机之时抓住绳子,虽然知道这种法子根本制不住他,但她还是将绳子紧紧拉住:“聂硕,你答应过我的。”
他答应过她不再杀人,他答应过她会乖乖听话,他不能食言。
“你要是再敢杀人,我真的不会理你了,我会永远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这话果然有用,聂硕双手一颤,腥红的凤眸光茫渐收,逐步从失去意识中回神,这才免去了一场腥风血雨。走火入魔之人是受不了任何刺激的,否则他就很难控制住自己,然后变成行尸走肉的杀人机器。
刚才的一幕可是吓坏了在场的人,他们惊魂未定,看着聂硕那可怕的样子连退数米,惊恐万分。
“你、你、你们、你们是妖怪!”那名报官的妇女也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的指着他们。
闻言,所有官兵也是吓得惊叫连连,才一会儿功夫就哄堂而散。
“不是,大家听我说,我们不是妖怪,你们、你们回来啊!”看着连个鬼影都不剩的人群,烈炎垂头丧气。她本来打算先找个好心人家里住上一段时间,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回去住破庙,妖怪说辞可能会被传得沸沸扬扬吧。
聂硕却不以为然,走过来一把搂住烈炎的腰,邪魅的扬起嘴角:“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烈炎无力望天,这祸不就是他闯下的么?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没办法,他们只好到野外打了几只山鸡,回到破庙,燃起了一把火,两个人围坐在火旁烤。
这一幕让她想起几年前微服私访的情景,那个时候她看不见聂硕的内心,以为他就像表面那样,脾气稍差点,喜欢以自己为中心,可是万万想不到,物是人非,什么都变得没那么单纯了。
自己还沦陷在回忆里,鼻子前就有了一抹香,定情一看,原来是聂硕烤好了鸡,笑微微的递到她面前。
烈炎发誓,认识聂硕这么多年,今天是她见过他笑的最开心也是最多的一次,大概这辈子他都没有像这样笑过吧。
“你为什么那么开心?”
“当然开心,因为有你陪着我。”他的嘴角扬起那抹满足的笑,绝俊的脸上立刻染了一层柔情,相比他对于别人的冷漠,烈炎更喜欢这样的聂硕,看起来毫无心机,就是个彻头彻尾温柔的男人。
传言他小时候是个温文儒雅的少年,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么?
趁她不注意,他倏地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像是只偷腥的小猫,烈炎转过脸来,发现聂硕已经正儿八经的端坐着,朝着那只鸡一口咬下去,最后,将自己咬过的地方又重新递给她。
她满脸黑线的看着他咬过的地方,他这是打算调情?
走火入魔的人不但性格变了,连情调都变了?以前的聂硕,哪会做这些?
她囧了,不过为了迎合他,她还是乖乖伸长脖子,刚准备去咬,聂硕猛地抽回手,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聂硕!”她气急败坏的吼,眉心蹙紧。
他二话不说,将嘴里叼着的鸡肉递过来,用鼻音示意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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