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离眯起眼睛在她脸上左右打量着,非要将她看个通透不可。
烈炎黑着一张脸,任由他剖析个透彻。
“唯一不同的倒是那些吻……”他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嘴角的盈媚越勾越深:“连我都快把持不住了,下次为师可要到嘴里尝尝先,表面的我已经腻了。”
“夜非离!”烈炎皱紧娥眉,怒火中烧的瞪着他。
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吻了她的嘴唇不算,还想舌吻?
他却是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委屈的柔道:“莫不是爱徒再为聂硕守身如玉?深吻一下都不行么?”
“夜非离,我看你不像是为聂硕传话的,倒是存心来捣蛋的。”
“哎……”他忽而长叹一口,将头娇媚的抵到桌上,蹙了眉头:“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多没意思。”
“你……”
烈炎无语,夜非离很快又恢复了妖孽的神情,他道:“不过你放心,刚才那些话确实是聂硕让我给你带来的,至于你愿不愿意为他生,那是你的事。”
“不可理喻。”她怕是真生气了,将夜非离拉起来就往窗外推:“聂硕不可理喻,你更不可理喻,以后我不找你,你不准再出现!”
“爱徒别生气,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夜非离连连后退,虽解释,但烈炎似乎根本不买账,凶狠的将他推出窗外,将窗户重重的关上。
虽然他轻功不错,可她也不能这样吧?
万一一个失手,他去了怎么办?到时候她还上哪里去找这么有能力的师父?
烈炎原本尚好的心情就被一个夜非离给破坏了,只能一个人坐在桌前生闷气。
该死的聂硕,自己老婆不慎滑胎就想着其他女人,这个世上的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生、生、生,你一个人去生你的大头鬼吧……
聂城当然给小婉添了不少麻烦,气得她没差点呕血过去。
不过还好,鸡汤还是煲好了。
“你别跟着我了。”她端着鸡汤,埋怨的看着身后阴魂不散的聂城。
聂城却笑的无害,厚脸皮道,“我将你送到夫人的房门口就立刻走,我保证!”
小婉翻着白眼,却不能奈何他,只得任由他跟着。
自进了这家客栈,聂硕就再也没来看过含烟,她才从昏迷中醒来,一眼望穿了屋子,除了小莹谁也没有。
一声冷笑在嘴旁响起,其实她早就知道他不会来的,可自己还在期待什么?
抚了抚自己空落落的肚子,苍白的唇角一片干涸,脸上的伤又岂能比过心头的痛?
泪如涌泉般滑落,就如同她的孩子般,留的彻彻底底。
恨么?她一遍遍的问着自己,恨么?恨他么?不恨、不恨、不恨!
不能恨、不敢恨、不愿恨!
那恨谁?恨那个勾走他心的狐狸精么?恨老天的不公么?恨自己的执迷不悟么?
“夫人,您醒啦?”哭红了双眼的小莹,在看到含烟睁眼时,心里有说不出的辛酸。
她微微点了点头,无笑道,“醒了……”
醒来,却远比死去更痛苦!
小莹拿着绣绢,替她拭了拭眼角的泪,却无意碰到聂硕残留在脸上的伤痕,疼的她拧紧了眉,却从不愿哼出一声,一个人默默受了。
这点痛不算什么的。
“夫人……”小莹知道她心里的苦,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了。似乎发现此时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是错,就这样静静陪着她便好。
含烟却笑了,那笑代表的究竟是凄美还是绝望,她自己也猜不透。
“你说的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说出这话时,她瞳孔狠绝一片。仿佛积压了这么久的情绪在那一瞬爆发。
其实她一直都有手下留情的,因为她还存着一丝善念,可如今,呵呵……她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就如同被世间遗弃的婴儿,被所有人背叛,除了自己一点一点活下去以外,谁都靠不住!
小莹怕是会永远记住含烟此时的眼神,那是歇斯底里的痛,参杂着对这个世界的憎恨与绝怒。
她不由的就害怕起来,究竟要经历过怎样的绝望才能释放出这种眼神?
只有含烟自己才能明白了。
这时,门外小婉轰走聂城的声音显得有些吵了,小莹从床边起身,却被含烟一把拦住。
“赶紧走,别捂在这儿。”
“我帮你端进去。”聂城反悔了。
小婉气的脸都绿了,若不是端着鸡汤,她铁定要打他了。
“你走不走?你若不走,那我可走了。”说着就转了身,聂城没辙了,一把拉住她。
他委屈道:“好,我走,我走还不成么?那你什么时候出来啊?”
“管你什么事?”小婉不满的瞪着他,这人何时变得这般烦了?
“怎么不管我事儿了?我到时候好过来接你呀。”他倒也说的义正言辞,不过还真说出口了。
小婉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客栈是有多大?含烟住的地方能离她的住处十万八千里了不成?
听着屋外的争吵,屋内的小莹敛了眉头,冷哼道:“她还真有脸了。”
含烟一脸平静,一句话没说,反倒是小莹又开口了:“难不成还想踩在自己主子头上爬了上去?若是柳如尘知道了这事儿,会不会将小婉腿给打折啰?”
妄图勾引主子的男人,真是罪该万死。
小莹却没看见含烟淡然的水眸里划过的异光,那眼神,太过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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