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瑶从下轿,听到鞭炮声,拜堂……直到坐到喜床上,还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明明还是在自己的宅子里面,明明这个舞雪斋,自己已经住了许久,这宅子里的每一片砖瓦都是自己挑选的,每一处的景致她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还是感觉很陌生,陌生的应该不是这所宅子,而是这铺天盖地的红色……
安清瑶眼睛向下望去,看到自己宽大的袖摆下,十六幅的月华裙,上面绣着并蒂莲,就连脚下的脚踏也被覆盖了红色的绒布,她有多久没有穿过,或是用过大红色了,安清瑶都有些记不得了,这十多年,她不是月白就是藕色,丁香色,一切都是淡淡的,淡薄的恨不能让自己在宫里成为一个透明人……
她从未想过,自己还有机会穿上这大红色的嫁衣……
身边的宫女低声请着安,没有了那些个欢闹的神色,暖阁里静静的,皇后最终还是选择了中间的月份,显得不急不躁,宫中的赐婚,不似官宦人家娶亲,要过那一遍遍的礼节,毕竟在外人看来,她是改嫁的,当初信誓旦旦的要为沈慕昊守一辈子,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受皇上宠信的江日天,她便嫁了,不知道让多少名门秀女咬碎了银牙……
在她们眼中的江日天是后起之秀,趁着他还没有大放异彩的时候下嫁,将来一定可以谋个好未来,可是悦萱郡主这个年近三十的孀居之人,愣是站在了这个男人身侧,凭着什么?还不是凭着皇后娘娘撑腰……
想到皇后娘娘,安清瑶的脸又红了起来,皇后娘娘当日打趣了自己许久,她的昊郎为了自己,竟然设下了那样一个大圈套,让江老爷以为昊郎不能够行周公之礼?为了自己,昊郎竟是撒了那样一个谎,不知道要让旁人怎么瞧昊郎……
安清瑶抿了抿唇角,‘周公之礼’……
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是不会再行敦伦大礼的,没想到年近三十了,竟然被太后身边的徐嬷嬷和皇后身边的姜嬷嬷,轮番教导……
若不是头上还有鲜红的鸳鸯戏水盖头,安清瑶这通红的面色,怕是会被人认为是煮熟了的虾子……
正在安清瑶有些局促不安的时候,自己头上突然间亮了起来,安清瑶连头也不敢抬了……
一张薄薄的面皮摊在安清瑶面前,安清瑶猛的抬起头来,正对上沈慕昊灼灼的目光,可语气却有些许的冰冷道:“我回来了,你无需问我是如何回来的,这件事,你知我知,再不能让旁人知晓,尤其是皇后娘娘和皇上那边,你可听明白了?”
安清瑶只听到沈慕昊的声音,便明白了几分,眼光向周围扫了扫,暖阁内已经没人伺候了,若是有人,怕是也在屋顶或是窗外。
安清瑶没有答话,沈慕昊却是急急的道:“你可要记清楚了,谁人也不能提起,奉国公府已然覆灭,我若是回来,便等同于逃犯,日后我只是江日天,跟沈慕昊毫无关系,你可要切记啊!”
安清瑶连连点头应是。沈慕昊才似松了口气一般道:“我们喝了交杯酒,早早安置吧!”
安清瑶没有料到沈慕昊竟然这么直接,微微红了脸,好在今日的粉扑的够厚,倒也看不大出来。
而留在屋顶的人听了这话倒是满意了,沈慕昊这样说,悦萱郡主就怎么也不敢对沈清伊和李天佑提及了,接下来便是重头戏了,他很是关心,沈慕昊到底行不行?自己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如今在屋顶上猫着的,乃是江老爷,老爹来看自己的儿子行房,这样的事情怕是史无前例的吧!如今的江老爷身手矫健,哪里有轮椅上老态龙钟的模样,也不是他非要亲自出手,实在是悦萱郡主的别院里,跟江府一般无二,将所有的高树尽数除去,又在墙头和屋顶安置了尖尖的玻璃和淬了毒的银针,这种情况下,若不是江老爷亲自出手,怕是无人能听到江日天的壁角!
江老爷细细观察着暖阁内的动静,方才他就有些担心,江日天入了暖阁,便将仆人全部遣散了,急急的跟着安清瑶说道,说道完,连沐浴什么的都没有,就急急的要喝交杯酒安置,难道说江日天当真是诓骗他的?实则可以行周公之礼?
暖阁里没了声响,江老爷此刻有些不淡定了,冒着危险将屋顶扒开了一块瓦片,正巧见到安清瑶躺倒在江日天的怀里!
然后见江日天松了口气,将安清瑶直直的抱到了架子床上,而自己则咬破了手指,从架子床里,摸出一块白色的元帕来,在上面抹了抹……
江老爷真真的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避过那些淬了毒的银针,飞身离去……
架子床上的三层帷帐一一落下,安清瑶睁大了眼睛盯着沈慕昊,望着帷帐顶子上面的石榴花样,刚要张口,便见沈慕昊脱了大红的锦缎外裳,只着中衣躺在自己身边,对她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紧紧的抱着安清瑶,不知碰到了何处,两个人翻身向里……
安清瑶愣愣的看着身边两个身着寝衣的一男一女,又从她们进来的地方出了去,这才四下打量,这是一间不太大的屋子,她们滚过来的地方依旧是一个大大的架子床,床前不远就是一个六扇折叠的屏风,沈慕昊拉着她起身,转到屏风后侧,乃是一处净房,大大的浴桶,恭桶和洗手净面的铜盆,旁边立了一个落地柜,里面放着寝衣,皂角,花瓣,精油,浴巾等物。
安清瑶不明所以的看着沈慕昊,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不该张口,也不知道此处是否安全,沈慕昊却高声道:“你且放心,这处暗室是我特地建造的,外面决不能听到里面的动静,方才那两个人已经代替咱们两个在暖阁中睡觉了,咱们可以听到暖阁那边的动静,随时可以出去,但是那边却听不到这边的响动……
安清瑶这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面上有些微红道:“既是为了防备着旁人听壁角,只留着床榻便是了,怎得还要弄了个净房。”
沈慕昊不知道该怎么张口,怎么说呢,他怕自家娘子沐浴被旁人偷窥了去?还是说……
沈慕昊决定不说了,一会儿安清瑶自己就会明白的,于是腆着脸道:“夫人先沐浴更衣,咱们早些安置吧!”
一句话说完,安清瑶便垂下了头,这般欲语还休的害羞模样,让沈慕昊的身下不安份起来,沈慕昊默默的压制了下去,不能急,不能急,安清瑶虽说已是年近三十的少妇,可到底未经人事,自己要缓缓的来,不能急,不过是苦啃了一本书的沈慕昊,觉得自己现在懂得很多,最起码,他就知道要在这里备下一个净房不是?
安清瑶红着脸走向屏风后,沈慕昊有些小小的私心,这六扇屏风上面用了薄薄的轻纱,上面绘着极淡的水墨山水,他站在屏风后,看着安清瑶将大红的嫁衣脱下,将头上的发髻散下来,还没有脱下中衣,沈慕昊就有些忍不住了,他可是只穿着中衣进来的……
沈慕昊已经完全不过脑子了,大踏步的便转到了屏风后,安清瑶刚巧将中衣的带子解开,露出水红的肚兜,暗室的橘红色烛光映照下,肌肤洁白如玉,挂着水红色的肚兜,那鲜明的对比,瞬间便冲昏了沈慕昊的头。
还没容的安清瑶害羞,沈慕昊已经径直抱着安清瑶跃进了大大的浴桶中,不过三下两下间,还没等安清瑶反应过来,沈慕昊与她已经一丝不挂了……
安清瑶这下子彻底的慌了,徐嬷嬷和姜嬷嬷教她的,是在床上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说沈慕昊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不懂得?
接下来的时间,却是容不得安清瑶再细想下去了,沈慕昊已经小心翼翼的寻上了她的唇,慢慢摩挲着,感觉到安清瑶稍稍的一丝放松,大舌便冲了进去,直接掠夺了甜甜的小舌……
一双手在其滑如凝脂的身上游弋,抚摸着触手的绵软,然后便再也把持不住了……
小小的净房里,有压抑的呻吟声,沈慕昊猛的停下来,轻轻在安清瑶耳边呢喃道:“不用忍着,这里没有人能听到的……”
安清瑶先前只觉得痛楚不已,但很快便感觉到了其中的妙处,沈慕昊猛的一停,她不舒服的厉害,只盘绕的愈发的紧,沈慕昊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清瑶只觉得自己一次次被抛上云端,先前还能忍着,到后来便是再也忍耐不住,一声声破碎的“昊郎……昊郎……”与那急促的“瑶儿……瑶儿……”重叠在一起……
待到安清瑶醒来的时候,便见沈慕昊在一旁深情款款的瞧着她,安清瑶一下子便羞红了脸,想到昨日的荒唐,哪里还有脸面见人,好在是在暗室里无人听到,若是在暖阁里,被外间服侍的丫鬟听到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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