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您何必说这样的话吓唬我妹妹,您想怎样说一声便是了,能伺候您也是我们姐妹两的福分啊!”杏花贴上去搂住黑老三的脖子,吐气成兰,吹着黑老三半边身子都麻了。
黑老三捏着她的下巴,拇指一下一下地揉着她失了血色的唇上。芦花挥手用力的打掉,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嘴巴。杏花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黑老三反手一巴掌,“爷就喜欢你这样的犟驴子,骑起来带劲!”说罢整个人往前扑去,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全压在了芦花身上。
芦花假装出来的镇定早已不复存在,死咬着牙关,手抵在胸前拼命的挣扎。膝盖用力的往上顶,却没有给黑老三造成任何的伤害,反倒是被黑老三强制地分开,整个人都压了进来。
“别急,爷慢慢陪你玩。”黑老三扯开她的衣领子,低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啊!你滚开!”芦花使出全身的力气去反抗。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死开!魂淡!”
在芦花的剧烈抗拒下,黑老三一时间还奈何不了她,亲哪里躲哪里,一怒之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左右开攻就是四五巴掌,芦花的脸顿时就红肿起来,脸颊留下了明显的五个手指印。
芦花头昏花,嘴里全是血的味道,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黑老三把她的上衣退到了肩膀一下,内里肚兜露了出来。冰肌雪肤刺激得黑老三倒抽一口凉气,头埋下去再不肯起来。
眼里的泪水滑落两边,芦花咬紧牙关,摸索着衣袖里的发钗,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畜生!杀了这个畜生!杀了这个畜生!
手起手落,芦花朝黑老三的脖子上连刺数下,血喷在她的脸色,沾上了她的睫毛,眼前的一切都是鲜红的一片。不知道自己扎了多少下,直到趴在她身上的黑老三再也没有动弹了。
车棚里传出女人的痛苦的呻吟,黑老三带来的手下愤愤不已,TMD老大一个挑三,都不留一个给他们玩玩。被捆绑在地上的春夏眼睛红的都快滴出血了,他怎么对得起小姐和严大人,里面的声音让他恨不得和这群魂淡拼了!他爬在地上蠕动着身体,嘴巴被堵住了,喉咙发出愤怒不甘的低吼。黑老三的手下看见了,把对黑老三的怒气全撒在他身上,对着春夏和徐泽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带人群散开后,徐泽蜷缩着身体趴在地上,忽然他低哑着声音喊着春夏,“听,有人来了!”春夏神情恍惚,被打肿的眼睛模糊不清,听到徐泽的话他用耳朵贴着地面,当真是有阵阵马蹄之声。
随着马蹄之声的靠近,黑老三的手下将两人围住,反正车棚被帘子遮住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再者一般的路人看见这么多人也不敢多问。
马蹄之声越来越近,很快一行六七个人快速地奔驰过去。春夏和徐泽扭着身体想发出声求助一下,没有一点效果不说,还被人暗中踢了数脚。
路人离开后没多久车棚里女人的哭喊声越发大起来,听着声音应该是老大又换了一个。黑老三的手下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呸,轮到咱们的时候还玩个屁啊!”
说话之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支弓箭射中了胸口,他一脸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渗出来的鲜血,朝前倒去的时候眼神里还透着一种茫然。人群一时间炸开了,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又是几人中箭身亡。有人跑到车棚里通知黑老三,换来的却是女人更大的叫声,那人骂骂咧咧地离开,同其他人一起围住马车戒备着四方。
一声破空之声,一支箭钉在了一人的胸前,路边的树林子里蹿出六人,打头的那位盯着车棚直冲过来,凡是挡在他前面的人都过不了一招,全部被此人一击击中,非死即伤。
很快此人就到了车棚边,黑老三的人再想拦住他已经是不可能了,剩余的五人将他们全部拖住,一不小心就会命赴黄泉。
车帘被掀起来,里面的场景让他脑中紧绷的弦险些断开,他将趴着的男人猛拽了起来,拖一带二,这才看见男人的脖子上连着一只紧握发钗的手。他顺着那只手看过去,空洞麻木的眼神,流满泪水的脸膛上那种深深的绝望,一时之间他的心就像是要漏跳了一样,刀绞般的疼,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感觉。
握住那只冰冷的手想要让她松开却怎么样都没办法,只好连着发钗拔下来,将早已死去的男人狠狠甩出去,拉上她滑落的衣裳,握住她的肩膀缓慢道:“芦花,我是喻培,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来人正是严喻培,他前几日接到信件,知道芦花在平城惹上了麻烦,连夜带着几个得力手下赶来。刚刚路过的便是他们几人,当时他从马车旁边路过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只是这边的人数众多,他们只好到前面绕回来。
严喻培掀开车帘的时候就注意到男人已经死了,声音是坐在一旁的两个女人装出来的,他不敢想象如果男人没死的场面,光是现在的场景就已经足够他肝肠寸断。
芦花对他的话完全没有反应,严喻培心如刀割,将人轻轻拥入怀中,感受到她的挣扎,眼眶不由地湿润,沙哑着声音安抚道:“芦花,别怕别怕,我是严喻培啊!我从涟庙赶过来了!我带你回去!”
芦花心头一震,带我回去?谁要带我回去?记忆里有人在她生病的时候说过这句话……
严喻培感觉到怀里的人有瞬间的僵硬,连声道:“我是喻培,芦花,我是喻培,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我们就回去!”
“喻培?”芦花茫茫然地重复着。喻培在哪?他在涟庙,他赶不过来的,他救不了我,怎么办?坏人来了!我该怎么办?
严喻培托起她的脸,四目相对,“你好好看看,是我来了,坏人已经没有了,我陪着你回去,不害怕了,好吗?”
芦花空洞的视线终于有了聚点,她伸出手摸着他的脸,泪如泉涌,“喻培……。”
她的泪水永远都是撕裂他心脏最厉害的武器,将人紧紧地拥入怀里,眼眶泛红,眉头深皱,连呼吸都觉得是一种巨痛。严喻培抬起头把眼里的热意逼退,他痛恨着自己,该死的他说好要保护她的,可是现在的她如此的痛苦。
“喻培……。”怀里的人忽然开口,严喻培连忙扶起她问道:“怎么了?”
芦花抽泣着,伸出手捂住嘴,哽咽道:“我恶心,我好想吐,那个畜生让我想吐……。”话不及说话,推开眼前的人趴在马车上狂吐起来,最后吐无可吐,便干呕着。
严喻培将她拉起来,抬手用衣袖擦拭掉她嘴上的污物,四目相对道:“看清我是谁了吗?”
芦花点头,泪水无声地滑落,严喻培再次问道:“你说,你说我是谁!?”
芦花闭上眼再睁开,泪水流的更厉害,“喻培,真的是你,我不是眼花了……。”呕……她看得越清,脑海里的画面越发的挥之不去。
严喻培点点头,扶正她,“我是真的。”说完低头盖住她冰冷的双唇,温暖如阳,融化她心底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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