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若凝气极,怒瞪着左治,未了,费力扯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
“凝儿你干嘛!”左治一惊,连忙上前将苏若凝按住。
苏若凝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左治,不停地喘着气,“你既然不告诉我,我自己还不能去看吗?”
左治闻言退了一步,又连忙上前拦在床前,面有难色地看着苏若凝,“凝儿,不是小治不告诉你,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苏若凝见状,牙一咬,掀了被子又要下床。
“凝儿!”左治不满地喝道,略带恼意地看着苏若凝,她为什么这么在在乎那个男人,不就是没看到他吗!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苏若凝对左治的唤声充耳未闻,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真的从床上下来,甚至来自行站起来,就要越过左治向外走去。
左治大步一跨,当即双手一拦挡在苏若凝面前,灼灼地看着苏若凝,往日若孩子般的脸上满是严肃,“我不会让你去的!”
苏若凝挑眉,毫不示弱地看着左治,整个人却不住地颤抖着,该死!赶紧从她面前移开,她就要支持不住了!该死的左治!干嘛要拦着她!
可那左治,往日里对苏若凝言听计从,今天却像吃了称砣一样,身上长了钉子一般钉在那处,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更是眨也不眨地与苏若凝对视,传达着他的立场有多坚定!
苏若凝气极,想要怒斥左治,却是腿一软便向后跌去,左治一怔,却是快速地伸手,一抄一拽便将苏若凝紧紧地抱在怀里!
苏若凝无一丝力气,只能任左治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在你康复之前你是见不到他的。”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若凝发誓,这才是真正的左治!如果那天晚上她只是疑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她一定敢拍着胸口说,她平日里见到的那个左治一定不是真正的他!好一个伪小孩!
之后,果然如左治说的那般,苏若凝不论同谁问起言君洛,所有人都像是商量好的闭口不谈,不是掉头就走,要不就东扯西扯,却怎么也扯不到言君洛身上!
似是眨眼间的功夫,已过了五天,苏若凝也在床上窝了整整五天,在这五天里,那些被捉拿回来的刺客受不了刑,纷纷以咬牙、撞墙、割脉等各种能用方法自杀死了。期间,琅渐山庄又来了好几拔刺客,可那些刺客来不及做些什么,便被人发现,一个个逃得比谁都快。
在这五天里,钟晴曾多次来梅园看苏若凝,苏若凝也无比惊愕地发现,钟晴的变化真的很大!如果苏若凝之前不曾与钟晴打过交道,没有被她撞飞,她一定会以为钟晴原本的性格就是温婉若水!
苏若凝也曾十分多疑地以为钟晴定然是想以这种方法靠近她,然后再给她痛击!可后来,苏若凝却发现,不是钟晴虚伪,实在是她那天晚上给钟晴下的药太猛,竟然真得让她洗新革面、性情大变了!
苏若凝却不知,她下的这味药在未来几乎让钟晴走上了不归路,所幸也只是几乎,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多番相处下来,苏若凝发现现在的钟晴真的很不错,至少,她挺喜欢现在的她,挺愿意和她做朋友,也就将过去和也发生不愉快全部抛开了,真心和她相处,却也发现钟晴真的很爱夏我和,当然,如果不是这份爱,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连钟晴自己也没想到她会和苏若凝成为朋友,初时,她因为表哥讨厌她,想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把她从琅渐山庄赶离,没想到自己却因事差点葬送了性命,可如果不是这件事,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和表哥地已被注定好的未来?如果不是这件事,她一辈子都可能让表哥爱上她!
所以,钟晴在几天前对苏若凝是感激的,她才会来梅园探望她,而现在,她来梅园,纯粹是因为她这个人,无关其他。
这日,刚吃过午饭,钟晴便出现在梅园。
钟晴捏了捏腰间的衣服,发现衣服又宽了一些,脸上荡出些许笑意,提起裙摆上了抬阶,轻轻地叩了叩门。
几乎是敲门声刚响起,苏若凝的声音便自屋内传了过来。
“是钟晴吗?进来吧!”
钟晴脸上的笑意扩大,手一动,推门而入,“你怎么知道是我?”
苏若凝躺在床上,闻得此言翻了翻眼珠,抱怨道:“现在也只有你和丫环敢来我这里了!丫环刚出去没一会儿,怕我问她,才不会这么快回来呢!”
钟晴失笑,掩了门,绕过屏风走到内间在苏若凝旁边坐下,自小几上拿过一个橘子剥了起来,“还不是你!逮着人就问言公子的事,慕公子和左公子是发了狠,除非你身体恢复如初,否则就不告诉你,庄里的下人也被我表哥下令,没有谁敢擅自同你说?你就放弃吧!”钟晴将剥好的橘子交到苏若凝手上,“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苏若凝肩膀垮了下来,无奈地摊手,“还不是这样!都快要发霉了!”说着,苏若凝睨了钟晴,如受了气的小媳妇般,小声咕哝道:“钟晴,难道你也不能告诉我君洛去哪了吗?”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呢!”钟晴打趣。
苏若凝闻言,又眼倏地泛光,猛地坐起身体,将橘子丢在小几上的盘子里,一把拉住钟晴,激动道:“你的意思是你会告诉我了?你不怕你表哥生气吗?!”
钟晴摇了摇头,“怕!自然是怕的!”见苏若凝因自己的话再次变得颓然,钟晴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三分,“我又不知道言公子去了哪里,同你说言公子,也不算不听表哥的话,表哥自然也不能说我什么。”
“那有什么好说的!”苏若凝登时无精打采,她现在只想知道他在哪里,好不好,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所有人要瞒着她?如果她不知道她武功和医术都好得不能再好,她几乎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出事了!可是,他不告而别,难道不怕她担心吗?
钟晴见状,叹了口气,作为深爱着一个人的女人,她自然能理解苏若凝的心情。而大家,他们不告诉她本是为她好,却从来没人考虑过她的心情,或许应该说太为她考虑,也就忽略了她的想法,忽略了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凝儿。”钟晴唤着,定定地看着苏若凝,“你一定要答应我,等下不论我说什么,你一定不能冲动,你的身体还没好,若因为我的缘故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苏若凝闻言,隐约间知道钟晴定是知道君洛的事情,不由得紧张起来,心中不安得厉害,咬着唇点了点头。
钟晴望了苏若凝好一会儿,这才道:“那日,你在表哥书房晕倒,表哥找了好些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言公子回来了,说要给你治病,同你在书房一直呆到第二天中午才出来。”
苏若凝倒抽了口气,她一直以为她只是晕了一天加半个晚上,不曾想,她根本就是晕了两天一夜!若不是钟晴告诉她,说不定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言公子出来那会儿,我刚好从书房外经过。”钟晴看了苏若凝一眼,“他走了没几步便晕了过去,右手的手腕被利刃划破,很深,留了很多的血,他抖得特别厉害,就算被点了穴道也没办法止住!”
血?苏若凝没来由地反胃,她记得那天晚上她醒来的时候,嘴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现在想来……苏若凝脸色一白,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苏若凝浑身一震,猛地想起……
“你说君洛晕倒了?!”苏若凝失声叫道。
钟晴蹙眉,“你答应我不激动的。”
苏若凝语结,很想给钟晴一个白眼,听到君洛晕倒,她能不激动吗!
“好好好,我不激动,那后来呢?君洛怎么样了?他去哪里了?”苏若凝急声催促道。
钟晴无奈地看了苏若凝一眼,道:“言公子晕倒后,表哥当即便派人去请大夫,可谁知道往日里那得自恃甚高的大夫们竟然也诊不出言公子怎么了,后来言公子的师弟来把他接走了。”
“什么!君洛的师弟?!那个人是不是穿着红衣,身边还跟着一个冷冷的小男孩?”苏若凝猛地坐直身体,浑身颤抖,暗自期盼他们口中的师弟另有其人,可是据她所知,君洛只有夜洛秋一个师弟!
“是啊,怎么了?”钟晴莫名,不明白苏若凝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苏若凝闻言,失望地跌回床上,重重地砸着被子,发泄着心中的不安,“你们怎么把君洛交给那个心狠手辣的恶魔!你们不知道他……”苏若凝说着倏地止声,一把扯开被子,就要下床,“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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