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洛勾唇，轻笑在喉间滚动，盛满温柔的眸子锁着苏小黛，“对不起。”
苏小黛脸上一红，瞪了言君洛一眼，咳了一声，别过头去，“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间做什么？”
言君洛闻言，眸间的温柔越发深厚，“只是想看看你。”
“腾”，苏小黛的脸变得更红了，想要骂言君洛，却说不出话来，下一秒，却是猛然想到傍晚时的不快，心中蓦地一冷，脸上的热度也跟着退下。
“那现在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言君洛唇边的笑意一僵，深深地看着苏小黛，见她端坐在那处，一副拒绝与他说话的样子，心中一黯，“你早点休息。”
说罢，言君洛就走了。
苏小黛坐在那处，听着言君洛自窗户跳出的破空声，紧接着是窗户被关上的声音，良久，长长地叹了口气，躺下，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儿地盖上了。
夜，悄然流逝，无论你眠与不眠。
天，很快就亮了，有侍卫来接替言清，言清拍了拍那侍卫的肩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着肩膀回到房间，换了衣服，便出宫去了。
他今天白天不用当值，按理，也不能出宫，只是好友曹子旭今日来京，他才特地同皇上告假出宫一趟。
言清叹了口气，两年了，自文昕皇后遇害，他也有两年没有见曹子旭了，若曹子旭知道文昕皇后不仅没死，还回到皇上身边了，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处，言清脑中不自觉地浮现昨夜里白静倔强的身影，摇着头笑了一下，向宫外走去。
出了宫，言清便来到曹子旭安置在舞阳城的住宅，仍是两年前左治去过的那个地方。
言清在门前停下，抬手轻轻地敲了三下。
“来了！”
门内响起一声吆喝，紧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个人探了出来。
“请问您找？”那人打量着言清问道。
“我找是你们老爷的朋友言清，劳烦通告一声。”言清道。
“哦！是您啊！”
那人一听是言清，连忙打门打开，“您快里面请，老爷正等着你呢！”
言清随着那人进了院子，来到客厅，但见曹子旭正坐在那处，桌子上放了一盘刚摆好的棋，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茶。
言清心情大好，快步走了进去。
“子旭！”言清朗声叫道。
曹子旭闻声猛地抬头，一脸惊喜地迎了出来，以拳头重击言清的肩头，“来了！”
“嗯。”言清还之一拳，两人相携向屋里走去。
“兄弟这两年可好？”曹子旭问道。
“还不是那个样子！倒是嫂夫人和小侄子，我走不开，也不曾去府里看望去。”
“与我客气什么！我还不知道你，整天守在皇上身边，要是能走开，我却是要担心了！”
言清闻言仰头哈哈大笑，与曹子旭对面而做，作请状，曹子旭也不客气，执子先行。
“跟你说一件事，你大概不信！”言清一脸神秘地说道。
“什么事？”曹子旭落下一子，趁着间隙看了言清一眼。
“苏若凝还记得吗？”言清跟着落下一子，步步紧逼。
曹子旭顿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向言清，“记得，怎么了？”
“她回来了。”言清轻声说着。
曹子旭猛地睁大眼睛，微张着嘴巴看着言清，“她她她、她不是已经……”
言清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当年的事儿，谁都没有亲眼目睹，皇上查了两年，都没能查出凶手是谁，除了那个车夫和轩王的一面之辞，根本没有人能确定两年前她真的坠崖了！”
“你是说，这一切可能是轩王……”
曹子旭还没说完，言清就把她打断，“我可没那么说！诬蔑皇族的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
曹子旭闻言，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言清见他僵着不动，连忙示意他继续，曹子旭心不在焉，将手里的子放到棋盘上。
言清登时倒抽了口气，想要说曹子旭，但见他那副模样，干脆将手里的棋往桌子上一放，不下了，干脆专心“叙旧”得了。
“两天前，皇上不是去城外义诊吗？义诊刚开始没多久，皇上就遇上文昕皇后了，那时文昕皇后一身男装，皇上一见她就把她抱住，害我差点以为皇上他……”言清顿了顿，跳过某些不能说的话，继续道：“昨天，皇上就把文昕皇后接到宫里，直接让她住进‘凝’殿，不过，光昨天一天，两人都闹了好几回！”
“为何？”曹子旭问道。
“还不是那苏若凝，硬说什么她叫苏小黛，总归，与皇上闹了好几回，大抵还在气两前年皇上差点娶了郡主吧！”
“哦……”曹子旭应道：“会不会是皇上认错了人？那个苏小黛根本就不是苏若凝，毕竟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根本活不下来，再者，轩王没有力场设计、欺骗皇上。”
言清摇头，“或许吧，我瞅着那苏小黛也觉得奇怪的厉害。”
“嗯。”曹子旭心不在焉地应道。
言清蹙眉，这子旭，除了最开始听到苏若凝还活着的时候给了点儿反应，到后来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出什么事了？
“子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言清担忧地问道。
曹子旭闻言，惊愕地抬头，“我能有什么事？”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当作没有发现都难！”言清道。
“哦。”曹子旭恍然大悟，犹豫了一下，道：“我没什么事，只是在想那个苏小黛。”
“她怎么了？”言清问道。
曹子旭摇了摇头，“我在想，如果她真的是苏若凝的话，我要不要通知左治。”
“左治？”言清蹙眉，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没什么印象。
曹子旭看了言清一眼，“就是两年前同苏若凝一起的那个男孩。”
“他啊！你通知他做什么？”言清莫名。
曹子旭叹了口气，“你或许不知道，我那时护了他们一路，看得真切，那个左治对苏若凝可是爱惨了，几乎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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