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哥!晴儿来看你了!你在哪里!是不是又要与晴儿躲猫猫了!”
那声音尖锐,又中气十足,整个地笼罩了整个琅渐山庄。
苏若凝不适地皱了皱眉,想要捂住耳朵,却觉得在主人面前似乎有些不妥。看向夏我和,却见他的嘴角又快速抽了几下,力度比方才更甚,苏若凝不由得吃惊地扬起眉毛,对于来人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让这个彬彬有礼的夏庄主失了颜色?!
“表哥!表哥!你在哪儿!”
那声音呼唤着,且有向这边靠近的趋势,苏若凝清楚地看到那夏我和的神色随着声音的靠近变得慌乱,似乎还有要逃开的冲动。
慕航见苏若凝望着夏我和,左治和言君洛望着苏若凝,都没有开口的打算,又见那呼喊的声音越来越急切,想着这便是夏我和口中的事情,开口道:“夏庄主既然有事,便去忙吧。”
“别别别!”夏我和想也不想地扯住离他最近的苏若凝,见三男冷目扫来,想要将手收回,那表哥表哥叫个不停的声音越来越近,心一横,只当没看到那几人欲打他的手瞪出个洞的狠劲,急道:“我突然想起来事情已经办完了,今日里恰逢郡里有市集,我带你们过逛逛!”
说罢,竟是拉着苏若凝就走,那方向,却是与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同,没走几步,只觉背后生风,本能地松开苏若凝反手攻去,却是那言君洛,他单手与自己过招,另一只手却是将苏若凝卷入怀里,继而退开数步,防贼一般地望着他。
那厢,苏若凝只觉眼前一花,便被拥进一个温暖、透着药香的熟悉怀抱,有片刻失神,下一秒却是猛地退出,仍不忘对着言君洛似是娇羞地一笑,继而退开数步。
言君洛伸手欲拉住她,手却是在袖间慢慢地握了起来,一向情绪不外露的脸上阴沉的有些可怕。
夏我和自知理亏,一时间只想着拉着人走,却忘了苏若凝是个女子,欲道歉解释,但听得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觉头皮发麻,也顾不上更寒暄,忍着想要拔腿逃开的冲动,对着众人牵强地笑了,伸手做邀请状。
“是夏某越矩了,诸位这边请!”夏我和急道。
四人神色不一,相互张望之后,便照着夏我和指引的方向走去,未行几步,只听得……
“啊!表哥!!!!!”
那声音竟比初听时还高,加上兴奋,震得人耳朵生疼,苏若凝和左治便是毫不犹豫地捂住耳朵,却仍少了不被那声音荼毒。
捂着耳朵,苏若凝却仍不忘看向夏我和,但见他的右腿抖了一下,给人一种想跑却迈不开腿的感觉,对夏我和的表妹的好奇一波超过一波,正转头朝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绿影射来,来不及反应,自己已被大力撞开,脚下腾空,吓得闭紧双眼,想着自己只怕要跌得极惨,却又落进那个满是药香的怀抱。
苏若凝想也不想地便要挣开,手刚触上,却觉腰间的粗臂肌肉愤起,如铁一般,她竟移不动分毫,是言君洛发了狠不愿再看到她逃开。
苏若凝喉间一哽,紧跟着,眼眶便变得湿润,连忙咽了一口气,生生地把眼中的泪意逼下,挣着身子,轻声道:“别,有人在。”
言君洛望着苏若凝因低垂而尽显无疑的白皙脖颈,眼睛闪了闪,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却执拗地拉着她,任她再使劲也不松手。
苏若凝无奈,只得由着他去,一边告诉自己,他只是有些不习惯自己突然与他保持距离,过些日子便好,且随着他去。
这般想着,苏若凝心里的难过似乎少了一些。
“表哥,你怎么躲在这里,叫晴儿好找!不过,晴儿还是抓着表哥了!”
苏若凝听着那极哄亮的却不住撒娇的女声,只觉身上一寒,难以自制地抖了一下,朝着声音看去,但见夏我和正被一个看上去有二百斤、穿着绿衣服的女人抱着头搂在怀里,再看夏我和,因头被制难以逃开,撅着屁股整个儿地向后趔着身子,除了头,再没有一个地方与那女子挨着。
夏我和是后脑勺对着苏若凝的,是以,苏若凝没能看到他现在是何反应,只是他头的位置着实让她尴尬,那女人也是,就算是夏我和的表妹,也不能将他的头搂着按在胸前,实在是……叫看的人好生尴尬。
“晴儿,你先放开表哥!”夏我和扑棱着双臂急道,声音听上去又惊又恼。
“才不!”那晴儿娇喝一声,扭了扭身子,似是极为害羞,“晴儿好些日子没有见过表哥了,才不要放开表哥!表哥想晴儿了没有?”晴儿说着,声音越说越小,双眼发亮地看着头里挣扎着不这停的表哥,眼中满是渴望与爱意。
夏我和忽闪个不停的双臂因着晴儿最后一句话停在那处,再加上两人的姿势极为怪异,苏若凝一个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正要捂住嘴巴,只见那女子猛地转过头来,因过于肥胖而眯在一起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苏若凝心头一惊,不仅笑不出来,还差点儿呛到自己。
不是她胆小,实在是……那女人身上的杀气骇人啊!
且说,自表小姐钟晴出生起,每十日,她都会到琅渐山庄住上三四天,因为她娘说了,她表哥夏我和是与她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夫君,要她同他培养感情,小时由母亲、奶妈带着来,长大一些,便催促着父母带她到琅渐山庄来,再大一些,十日一到便自己跑来了。
有一度,那钟晴极为迷惑,因着她每十日来一次琅渐山庄,一般住上三四五日,心情若好,便要住五六七日,就想着,刚回去没两天,便又要匆匆赶来,何不在琅渐山庄住下,这样岂不更方便同自家表哥培养感情?
钟晴将自己的心思说于自家表哥听,夏我和却言这般就没了新鲜感,免不了要厌恶了,便打消了念头,只是这十日之约却从不曾改变过。
偏地,每一次钟晴到琅渐山庄时,夏我和不是因生意外出,便是与友人有约,有时甚至她离开也不见她回来,一怒之下,闹到了自家母亲那里,母亲却言,为人妻者,要体贴懂事,如若不然若夫君生气,便不要她了!
钟晴便母亲吓得极惨,自是不敢再胡闹,可见不到表哥又想念的慌,偏地又不能要表哥不去理那些生意、不去理那些友人,便合计着若下次去再见不到表哥,便向管家要了表哥的去处,自己去找他,免得他被母亲口中的那些个狐媚子勾了魂去!
表小姐何其厉害,管家自是不敢违抗,无可奈何之下,便将自家庄主的消息透于她知,钟晴乐呵呵的寻去,远远地看到表哥在店里同伙计吩咐些什么,似是察觉到她的到来向这边看来,钟晴开心万分,笑着举起手要与表哥打招呼,却见表哥猛地转身,嗖地一下转进店里不见了。
钟晴见夏我和躲着自己,免不了又在母亲面前哭闹了一番,钟母心疼女儿,便叫了夏我和问话,夏我和却说自己是同表妹躲猫猫,哪里想,她竟是想岔了。
于是乎,钟晴再看到夏我和见了自己掉头就跑也不恼,却是发了狠地冲上前,将夏我和抱在怀里,开心地叫着,“晴儿抓着表哥了!晴儿抓着表哥了!”
值得一提的是,钟母自小便告诉自家女儿,要好生看着自家夫君,免得他被狐媚子勾了去。是以,钟晴每十日来琅渐山庄除了同夏我和培养感情,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看看自家表哥身边有没有狐媚子!
于是乎,十多年下来,琅渐山庄除了几个老婆子,便也没有几个年轻的女子,若是来了女客人被钟晴遇到,也是被她恶狠狠地赶了,那些女客皆是江湖之人,因着夏我和的关系,心中虽怒却没有哪个与钟晴动过手,又因着夏我和私下里赔了不是,便也不放在心上,随了管家住进夏我和另外安排的住处,再后来夏我和便没有再带过女客回庄。
因此,钟晴已经好几年没有在琅渐山庄见过女人了,一听到苏若凝的声音,便不自觉地想到母亲口中所言的狐媚子,待一看到她的容貌,心中的不安便如破堤的河水滔天泛滥。
她定是来勾引自家表哥的狐媚子,她得赶走她!钟晴倍感危机,一时间便忘了怀里的夏我和,身形一转便朝着苏若凝走来。
夏我和一得放松,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见表妹宽厚的肩膀朝自己袭来,饶是他躲得够快,却仍是被撞得趔趄,退了几步,才稳了身形。
苏若凝见状,笑意又起,迎着那晴儿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手被握了一下,苏若凝知言君洛是在安抚自己,快速地往他瞄了一下,便没有了其他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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