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慕公子?”钟晴见苏若凝不说话,不由得猜测道。
桌上,苏若凝又摇了头,依旧是那种要死不活的速度,看得钟晴心时直着急。
“左公子?”钟晴紧跟着猜道。
不该啊,据她所知,苏若凝喜欢的是言公子,刚住进琅渐山庄时可是毫不避讳地和言公子同住一室,和另外两位公子的关系也并不是太好,难不成是她看错了?
那厢,苏若凝却又摇了摇头。
钟晴登时急了,以她往日里的性子,早就骂苏若凝了,现在却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真不如以往来得痛快!她说不是言公子,自己说慕公子,她摇头,自己说左公子她还摇头,那孩子到底是谁的!她总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钟晴猛地停下,慢慢地转头瞪大眼睛看向苏若凝,她该不会是被……
钟晴心中一阵狂跳,“凝儿你是不是被……”钟晴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阵风一样,生怕吓到了苏若凝,却依旧不敢吐出后面那些个字,她连想想都觉得害怕,若凝儿真的是被……那她岂不是……
钟晴用力地握着拳头,紧紧地盯着苏若凝的头,摇头啊!摇头啊!
然,苏若凝这次,再没有摇头,钟晴一阵失望,身子一松,踉跄地退了几步,“凝儿……”
听得这声呼唤,苏若凝慢慢地握拳,指甲划在桌上,发出让人忍不住后背发寒,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良久,苏若凝开口了。
“两个多月前,我在别院醒来,失去了所有记忆,谁也不认识,还中了毒,因为这毒,我认识了君洛……钟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却舍不得杀了他,一想到他我就忍不住想起那一夜,我真的没有办法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做不到。”
钟晴心疼地看着苏若凝,上前拍着苏若凝的肩膀,柔声道:“傻凝儿,没有人要你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钟晴顿了顿,终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可是凝儿,你真的确定不是他吗?或许他的异常不过是因为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突然发生变化,他那天晚上离开会不会是因为有事情?他没有必要骗你不是吗?”
苏若凝摇了摇头,她也曾那么想过,可是,她中的是合欢散啊!那是可是春药!她记得,那天君洛刚离开没一会儿她就被敲晕了,君洛就算再快,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她有危险!其实想一想这一点什么就都弄清楚了,是她一在骗自己,是她一直不愿相信!
不知从何而来的锦被,君洛莫名的态度,那一夜他的离去,还有他今天得知她怀孕时的反应,无一不证明着他在骗她,那天晚上解了合欢散的并不是他!
养伤的那一段,他食骨知髓总爱亲吻她,可发生那件事情后,除了他丢下她离去那一夜,他从来没有再亲吻过她,就连拉手和拥抱也变得少了起来,她不傻,虽然她总爱欺骗自己,却并不代表,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她要如何同人说,有谁能理解她的心情?没有!
钟晴见苏若凝沉默,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钟晴知道事情很有可能就像苏若凝说的那般,可是她不懂苏若凝何要计较的这般清楚?
既然言公子愿意承担一切,凝儿她为什么不乖乖地承受,当作什么也不曾察觉,随言公子一同回家拜见双亲,然后结婚生子,有什么不好?她为什么非要把事情查得那么清楚,弄得大家都痛苦?
想虽这么想,心底里,钟晴还是理解苏若凝的,那是女人对爱的执著,她们的眼中容不得任何杂质。
钟晴无声地叹了口气,认真道:“凝儿,不论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苏若凝眼中热流欢腾,被压着的衣袖早已湿透,苏若凝哽咽一声,却是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愿哭出一声。
钟晴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将苏若凝揽进怀里,“哭吧,哭过后什么都过去了。”
苏若凝心中莫名地一松,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钟晴心中发酸,眼睛也跟着湿润,肥厚的手掌笨拙地拍着苏若凝的后背,眼中升起一股悲凉,那她的爱情呢,又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厨房外,下人们围在那处,对着厨房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敢闯进去,亦不曾想过把听到有人哭的事情告诉别人,因为他们深刻地记得钟晴的手段,虽然她现在看上去似乎改变了不少,却没有人敢冒险,将自己养活一家老小的饭碗放在悬崖边上,看风会不会把它刮下去。
而此时,夏我和、闫真、言君洛正天南地北地聊着,确切地说是夏我和与闫真两人,言君洛自进去之后,如入定般坐在那处,心思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哭了许久,苏若凝的眼睛自是变得又红又肿,吃饭的时候引得闫真和夏我和担忧地问了好一会儿。言君洛看着苏若凝通红眼睛,眼睛闪了闪,却又恢复了一片静寂,直看得苏若凝心酸不已,险些又要流泪。
下午的时候,毫无意外地,苏若凝和言君洛又被安排到了梅园,闫真自然也跟住了进去,苏若凝去了闫真房间,问一些家里的事情,便独自窝回房间,连晚饭没有出来和大家一起吃。
晚饭刚过,左治和慕航却寻上门儿来了,直说苏若凝与他们走散,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怕她有危险,想让夏我和帮忙寻找,在得知苏若凝和言君洛正在庄中,又是好一阵唏嘘。
自然,左治和慕航也被安排到了梅园,却并没有见到苏若凝。
第二天早上,小厮又挨个儿敲开梅园的房间,所有人很快都收拾好了等在院中,却迟迟不见苏若凝,所有人都止不住担忧,以闫真和左治尤甚,慕航稍次,言君洛却是面色无波,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闫真望着言君洛的侧脸,脸上一派凝重,夏我和已经将他们在琅渐山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他没想到的是,凝儿竟然假戏真做真的喜欢上言君洛,他也看不出言君洛哪里像夏我和说的那般喜欢凝儿!他看到的只有他满心满眼的冷漠,和对凝儿的伤害!
如果他不能给凝儿幸福,让她开心,他毫不介意自己来做!可是,他只能在边再呆三天就要赶回去,最重要的却是,自始至终,凝儿都只把他当成是大哥——“闫大哥”!
闫真心中酸涩,想要放弃,又觉得不甘心,想了想,终是决定退出,他不想让凝儿为难。
“咯吱……”
开门的声音传来,所有人循着声音看去,心中皆是一抽。
苏若凝面色苍白,双眼红肿,眼下发黑,任谁也猜出苏若凝昨夜定是没睡好,甚至还哭了一个晚上。
“凝儿!”左治担心在唤着,快步跑到苏若凝身边拉着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她,“凝儿你怎么了,怎么一天你没见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没事。”苏若凝浅浅一知,看着院中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的慕航和闫真,还有一身沉寂的言群洛,“劳大家久等了。”
“无碍,凝儿该饿了吧,去吃饭吧。”闫真说道。
一行人出了梅园,便看到一个绿色的人影狂风一样刮来,那气势,那力道,饶是几位武功高强的男子都纷纷避开。
苏若凝嘴角噙着浅笑,犹记得初见之时,钟晴出场的排场比现在还更强悍,甚至将夏我和这个七尺男儿按在自己胸前,若不是苏若凝曾领略到钟晴的力度,苏若凝几乎都要怀疑夏我和是装的了。只是,今天,换她要被按在那个尴尬的位置,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钟晴的奔放的热情。
眼看钟晴的身影越来越近,躲开的几个男人终于想起还有一个苏若凝,连忙向着苏若凝而去,却愕然发现不知是不是因为体重的关系,钟晴的速度极快,力道之大,说不定连他们都能被撞飞,那凝儿她岂不是……
闫真和慕航不由得瞪大眼睛,就连不会武功的左治也哪着向苏若凝跑去。
近了近了,苏若凝立于那处,猛地闭上眼睛作等死状,让她跌了也好,那样她就不会愁怎么处理肚子里的孩子了,对不起,对不起,希望你离开后,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母亲!
呼呼的风声响起,压迫感同迎而来而,苏若凝的嘴角慢慢地扬起,就在此时,一只胳膊缠上苏若凝的腰,紧接着,苏若凝后背一暖,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若凝猛地一僵,睁开眼睛瞪着搭在她腰间的手,她以为她再也不会被抱进这个温暖的怀抱了,可是……不是不看她了吗?为何要管她!
脚一落到地上,苏若凝挣了一下身子,清晰地感受到搭在她腰间的胳膊猛地收紧,她背后的怀抱猛地僵硬然后消失,苏若凝怔怔地瞪着空荡的腰间,抽了抽鼻子,突然觉得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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