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也不好。”言君洛说着,眸子紧紧地锁着苏小黛。
苏小黛心头一跳,连忙移开视线,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是不敢看言君洛。
言君洛勾唇,瞥一眼宫墙,身形一转,换了方向向苏小黛逼去,果不其然,苏小黛亦是跟着向宫墙的方向退去。
言君洛轻笑,眸子里的神色却是再认真不过了。
“我很自私,眼里心里都只容得下我心爱的女人,所以我只能辜负她,凝儿觉得呢?”言君洛说着,朝苏小黛又迈了一步。
苏小黛连连退开,却被埋在土里的石子绊到,身形不稳地向后跌去,言君洛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拉,苏小黛却是竭力稳住身形,拒绝了言君洛的帮助,一边留意着脚下,一旁向后退去。
“什么我觉得不觉得!还有,我叫苏小黛,不要叫我凝儿!”苏小黛凶巴巴地说着,脸上却上嫣红一片,心也跳得厉害。
心头划过一抹失望,言君洛仍是步步紧逼,“那小黛,你觉得如何?”
听到自己的名字,苏小黛的心跳露了一拍,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着不断逃避的苏小黛,言君洛脚步一顿,眸子上染上些许挫败,深知是自己逼得太紧,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睁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平静,身形一转,将对苏小黛的包围圈打开。
“没什么。”言君洛说道:“我们回去吧。”
说着,言君洛便抬腿向前走去。
那厢,苏小黛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言君洛的背影,失望得厉害,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自己有病,深吸了口气,赶走所有负面的情绪,快步追了上去,跟在言君洛后方一步的地方。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一路走了回去,偶有方才见过两人的宫人见了,皆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疑惑地神色。
生活仍在继续,时间仍在流逝,并不曾因谁的离去而停下来,很快地,到了苏小黛去李府的日子。
这日一早,苏小黛仍是在言君洛的注视醒来,经过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这独特的“morning-call(叫醒服务)”,并能坦然以待。
苏小黛睡眼惺忪地看了言君洛一眼,慵懒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才掀开被子打着哈欠下床,一旁,宫人们连忙上前,又是帮着苏小黛换衣,又是给苏小黛梳洗,而这个过程中,言君洛都不曾离去,而是在房中找了一个位置,拿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书看了起来。
很快地,苏小黛刚收拾妥当,言君洛就像安装了雷达一般,将书一合放在桌上,抬头看去,但见铜镜中映着一个眉目生辉、面若桃花的女子,美中不足的却是,这个女子满脸困意,更时不时地打着哈欠。
言君洛失笑,对着宫人们挥了挥手,宫人们对着言君洛齐齐行了礼,垂首退了下去。
言君洛起身,来到苏小黛身后,看着铜镜里的她,问道:“很困?”
透过铜镜,苏小黛没好气地白了言君洛一眼的同时,又打了一个哈欠,“换你被人骚扰一个晚上,看你困不困!”
言君洛失笑,抬手在苏小黛头上轻轻地揉着,苏小黛挣了几下,便放松身体靠在言君洛身上,由着他去了,可是没过一会儿,睡意便又悄然而至,意识也跟着渐渐远离。
言君洛看着苏小黛,唇边的笑意不断地扩大,放轻了力道,由着她又睡去。
午夜梦醒之时,他总一种她从来都没有回来过的错觉,他知道她困她累,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只有看着她,他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言君洛轻轻地叹了口气,回神时,却发现苏小黛已经发出平稳的呼吸声,睡熟了,眼中闪过一抹疼惜,变下腰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把她拦腰抱起向外走去。
“皇上。”等言君洛抱着苏小黛走到殿门时,立在那处的小邓子轻声请示着。
“东西都撤了吧,准备一些吃的放到车上,派人去李府,让他们准备早膳。”
“是。”小邓子应着,转身踩着小碎步快步离去。
言君洛抱了苏小黛出了“凝”,马车已经等在那处,正有宫人交将吃食往上放,等言君洛走到那处,东西已经放好,宫人垂着头恭敬地站在一排立在那处。
言君洛抱着苏小黛上了马车,将她仔细安置好,马车便平稳驶了出去。
马车走过一条条甬道,出了宫门,穿过一条条繁华的街道,来到了李府外,苏小黛却依然睡得很熟。
马车停了下来,李清川带着李府众人正要行礼,同行的、已经换了便服的小邓子却是跳下马车,抬手阻止了李清川。
李清川疑惑地看着小邓子,不明所以。
小邓子看了马车一眼,压低声道:“娘娘正在睡觉,皇上谁许不行礼的。”
李清川闻言,恍然大悟,却是更为疑惑地看着马车,娘娘?据他所知,皇上并没有娶任何妃子啊!难道是他没有收到消息?不该啊!
如果皇上真纳妃了,为何还要小黛进宫?还客观冠冕堂皇地带着他的女人来李府?!这般想,李清川不由得怒了,却还是压下心头的不满,垂首恭敬地立在那处。
帘子被侍卫撩起,垂着头却依然留意着马车动静的李清川看到言君洛抱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身形一闪稳稳地落到地上。
李清川撇唇,本想着大叫一声“恭迎皇上”,却生生地忍了下来,微微伏他伏身子对着言君洛行礼。
言君洛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李清川等起身,便抱着苏小黛向里走去,身后,李清川直起身来,却是不急不慢地跟着,一点儿也没有要为言君洛“排忧解难”的意思。
小邓子见状,登时急了,不着痕迹地慢下来和李清川并排而行,对着李清川使了使眼色,“李长老!”
小邓子害怕言君洛发现,声音本就压得极低,李清川干脆脸一扭,直接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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