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云治没能把那个错官踢出县衙,那个县官也没能讨苏若凝和左治欢心,左治和苏若凝更没有留在县衙去查那县官的劳什子家底,而是离开了。
原来在袭月国,为了保护自己杀人不用偿命,只要坐上一到十年的牢便成,为了苏若凝,左治动用了他老爹权力才免了她和言君洛的牢狱之灾。
苏若凝自是不知此事,只当是在袭月国只要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杀人都无罪,心安理得的离开。
值得一说的却是,那个小孩,应该说小女孩根本不是老婆婆的孙女,反倒是县里有名大户的女儿,被老婆婆掳走点了穴道、哑穴带在身边,而那老婆婆也不是什么寻常的老婆婆,而是一个杀手,苏若凝一思量便知道那杀手根本是为了等着她出现然后杀了她!
她和自己仇?她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出现在这个镇上,又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到她身边去?
难道她的身边有奸细?苏若凝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言君洛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至于左治,他若是想杀她便不会救她,而慕航,他根本不会这种方法,他若想让她死,其实有更简单更有力的方法。
那到底是谁呢?苏若凝想啊想,想啊想,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只得于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在以后的日子可一定得小心了,言君洛并不是每次都能刚好救到她,而左治,也不会永远跟在她和言君洛身边,又那么刚好地救了她。
四人离开了衙门便直接离开,继续向着东北而去,苏若凝却敏感地发现言君洛变得有心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总是让她难解,心中的不安也是一日超过一日。
无影宫里,夜洛秋正半躺在他的专属位置上,闭眼轻饮杯中的美酒,他的脚边,一个瘦弱的女孩正一脸冷漠地跪在他脚边在他腿上轻按,及近一看,那女孩不是苏若凝被抓走的丫环舞儿又是何人?只是,她冷虽冷矣,脸上却带着一抹谦恭。
“宫主。”白天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在夜洛秋身边站定。
“回来了?”夜洛秋眼未睁,极尽慵懒地问道。
“是,宫主。”
“他们走到哪里了?”
“回宫主,若不出意外,他们要一个月后才能到。”
“什么!”夜洛秋猛地睁开眼睛,一脚踢开舞儿,冷冷地看着白天,“怎么这么慢!”那模样就好像让他们那么慢的是白天一般。
“回宫主,他们在路上出了些意外,这一路也会有许多阻力。”白天回道。
“意外?阻力?”夜洛秋慢慢地躺了回去,朝舞儿瞥去一眼,不知何时爬起来跪在那里的舞儿慢慢地爬回来,重新跪在夜洛秋脚边捏了起来。
“是宫主,有两路人马正在追赶他们,目的似乎都是苏若凝,而言少爷……他为了保护苏若凝曾杀了一个刺客。”
夜洛秋精神猛地一震,然后挥手让舞儿退到一旁,一翻身坐了起来,灼灼地看着白天,半是紧张半是欣喜地问道:“你说他杀了人?可是真的?”
“是,宫主,是一个刺客假扮成老乞丐,苏若凝同情她,差点被杀,言少爷为了救她,便把那人杀了。”
夜洛秋闻言,眼睛绽放异彩,“太好了,太好了!连上天都在帮我!哈哈哈,师兄啊师兄!严谨如你,竟然也会犯这种错误!实在是大快人心!”
夜洛秋猛地止住笑声,灼灼地望向白天,急道:“白天,本宫主要去一趟舞阳国,宫主的大小事物就暂由你和各堂主掌管。”夜洛秋顿了顿,转眸看向跪在一旁乖巧的舞儿,“至于她,本宫主现在用不到她了,把她丢出无影宫,能不能活着离开,就看她的命了!”
言罢,夜洛秋身形一闪,自原地消失,一直乖巧的舞儿却是猛地抬头看着殿口,冷漠的眼中划过一丝眷恋,然后消失。
那厢,苏若凝和言君洛、左治云方正在继续赶路,为了苏若凝的身体,他们买了一辆马车,驾车的任务自是落在云方的身上,而苏若凝、左治、言君洛自是坐进了马车。
和往前几日一样,言君洛仍是看着不知名的地方,不知道想些什么,苏若凝和他说了好几句话他都没有听到,苏若凝心中难受,又猛地想起他们那天就那么大摇大摆地离开衙门,逃脱了杀人的罪名,好奇地问左治袭月国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刑法,自卫杀人不仅不用偿命,甚至连一点儿惩罚都没有,那岂不是人人杀了人都会说自己是自卫来逃避应有的惩罚?
苏若凝问得有理,左治却说但袭月国的官都不是那么好当的,袭月对于官员的筛选很是苛刻,能当上官的都一把刷子,否则袭月国也不可能让这么大的漏洞存在,那不是要危害朝纲社稷?
左治将袭月相辅的刑法说于苏若凝听,直听得苏若凝头大,让左治闭嘴,不要再说下去了,自始至始左治都没有说自己擅自动用左臣的权力才免了苏若凝和言君洛的牢狱之灾。
正赶马车的云方不忍左治这般付出,苏若凝却是没心没肺、理所应当地承受左治的恩情,而左治回京后还极有可能受到左臣的责打,一气之下不顾左治的叮嘱将事情说了出来。
苏若凝听了却是惊异地看着左治,指责道:“你怎么能这么做!岂不是知法犯法?”惊愕之下,竟然忘了她是那个故事里的主角之一。
云方极气,缰绳一扯猛地停了下来,坐在外面连不顾身份吼了苏若凝一通,直说左治就不该当初就不该管他们,干脆他们两个被那个昏官杀了好了!左治反常地没有袒护苏若凝,垂着头坐在那里,再没有方才与苏若凝说刑论法时的兴奋,显然是被苏若凝伤到了。
苏若凝也知道自己错了,红着脸揪着手指直向左治倒歉,左治却也不理她,头埋得低低的,连动都不动一下,苏若凝急坏了,转头向言君洛求救,却见他失神地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若凝心中酸涩,一咬牙,同样别过头去,不看言君洛也不看左治,心中却是愧疚不安,她真的不是故意,只是在听到的那一瞬间觉得左治的行为很、很……反正她就是忘了左治是为了她才会那么做的!是她没良心,活该左治不理她,可是……
苏若凝委屈地看向言君洛,却发现他还是看着那个地方,连方才的争吵都没有发现同,眼睛不由得一热,眼泪就那么落了出来。
苏若凝横臂,用力地将眼泪抹去,她才不要哭!反正哭了也没人心疼,难受的还不是她自己。
一行人之间的关系糟得不得再糟,苏若凝一日比一日不开心,言君洛却好像没有发觉一样,若不是他夜里还会同苏若凝同榻而眠,还会本能地关心、爱护着苏若凝,苏若凝几乎都要怀疑言君洛是不是不爱她,或者因为那件事变得不爱她了。
苏若凝曾好多次问言君洛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皆是以言君洛摇头、淡笑结束。
问多了,言君洛没有一次回答,苏若凝渐渐的便不再问了,整个人也怏怏的,一上马车便一个人窝到角落里去,也不找言君洛说话,也不请求左治原谅她。
另一方面,慕航的离开并没有将刺客带走,那些刺客反倒更加猖狂的,一天里有时候都会刺杀五六气,苏若凝和左治皆不会武,各自被言君洛的云方保护的严严实实,连一丝伤害都没有受到。
苏若凝却被这样的生活逼疯了,经过了这些日子,她不会再天真地以为那些刺客是要针对他们中的谁,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是她,否则也不会在她如厕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不会在任何她落单的时间突然出现!
可是,苏若凝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杀她!为了杀她,那些人竟然什么都不避讳,屡次在群中行刺,根本就是无法无天!
那些刺客并没有因为苏若凝的气愤、抓狂而离去,相反的,他们的刺杀越来越密集,不论白天、黑夜,不管何时何时,他们都会突然出现,而他们需要时时防备!
时日一久,别说苏若凝受不了,就连左治和云方都变得憔悴,显得心力不足,至于言君洛,他依旧一身白衣,干净得好像天上的神仙。
看着这样的言君洛,苏若凝有时是伤心,她总是会觉得无论她再拼命地追,言君洛都离得好远好远,以前尚此如此,经过这一段时间,这种感觉便越发明显,她总是会觉得他就像一片白云,她一不留神他就会被风刮走,而她再也找不到他,悲剧的是,现在就连他呆在她身边,她也走不到心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为什么担忧!
苏若凝觉得她看不到明白,有时候被悲观的自己逼得烦了,直恨不得朝言君洛大吼几声,让他说明一切,可是她……没有勇气,只能生生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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