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我和深深地吸了口气,既然是他自己作的孽,那便由他自己偿还吧!只是大哥,为弟我为你付了那么多,将来不论你能否抱得美娇娘,都不要忘了为弟我的献身之痛啊!
想到此处,夏我和在心里给自己抹了把泪,又自我垂怜一番,这才神色一变化身成了一个病美人,哦不,病人。
你看,夏和我抱着肚子,好看的眉毛皱作一团,上身微微蜷缩,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晴儿,表哥的确有些不舒服,你快去找管家让他找大夫来!”竟连声音都有些底气不足了。
钟晴见夏我和这般模样,脸色也跟着刷白,正要照着夏我和的吩咐去找管家,却被自家丫环眼疾手快地拉住。
“小姐,奴婢去找管家,您就留在这里照顾表少爷吧!”言罢,同样是一身绿衣,丫环模样的十三四岁的女子便快步跑开了。
夏我和怔怔地看着那丫环像是害怕被人抢了功劳、飞一般离开的背影,气得想叫爹骂娘,他这算不算是阴沟里翻船?料想了各种竟然忘了自家表妹的贴身丫环!这下好了,不仅没有把钟晴支开,他还得继续装病!只希望管家能找来一个懂事一点儿的丈夫,他也好暗渡陈仓。
“夏庄主你没事吧?”
尚未从上一波冲击中缓过劲儿,听得这声问候,夏我和登时如被雷劈了一般,猛地回头,怔怔地看着苏若凝,苏大小姐!你这是做甚,夏某苦心求你于水火之中,你却非要凑上来,是不是非要尝了钟晴的难缠才肯罢休?
夏我和于心中不断地流泪,一偏头果然看到自家表妹斗意昂扬地瞪视着苏若凝,不由得抚额,身形一晃,靠在自家表妹身上,难道……他真的阻止不了这场“灾难”吗?
钟晴见着自家表哥虚弱的模样,登时又化作体贴的小娘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夏我和,哆嗦着嘴唇心疼道:“表哥你还好吗?”
言罢,感觉自家表哥的身子抖了一下,只当他不舒服得厉害,不由得变扶为搂,将夏我和整个地置在怀中,那呵护之情任谁都看得清楚。
“哎哟……”夏我和僵着身子,虚弱地哼哼着,“表妹,我头晕……”
苏若凝啊苏若凝,若是连夏某使了美男计都救不了你,你便自求多福,自己同这泼妇相斗,实在不行,夏某只好将你们这几尊大佛请到别院,愿只愿不会惹怒了你们之中最为尊贵的大佛,如惹不然,十个琅渐山庄只怕也平息不了那人的怒火啊!
在场众人听得此声,皆是不由自主地抖了几下,就连一直仿佛不存在的风雨雷电还有云方都微微变了脸色。
夏我和于指缝间睨了众人一眼,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暗骂道,夏某这般还不是为了你们最疼爱的宝贝,竟觉得夏某恶心?真不知好歹!虽然自家表妹不会那些打打杀杀,就那副凶悍模样就够你们受了,有本事你们对待一个男人一般把她一脚踢飞!
不过,若真是踢飞了,麻烦的不还是自己!
唉……夏我和只觉前途黑暗,不知何时才是终日,整个人不由得染上几抹哀愁,更染柔弱,惹得钟晴心疼不已。
钟晴担忧地看着怀里虽高出她一头多却虚弱得不得了的表哥,又看了看那个貌美女子,快速地瞥一眼比表哥还好看的男人,心中难以取舍。
钟晴想了半晌,一咬牙,半搂半抱地扶着夏我和进了饭厅。
夏我和暗自松了口气,只要表妹现在别对苏若凝“出手”,未来几日他便能让她们再也碰不上面,届时,自己虽免不了要受几天荼毒,拯救诸人于水火之中也是好的!
只是,自己何时竟这般好心了?
夏我和兀自调侃着,下一刻却被泼了一大盆冷水!
“表哥,你在这里坐会儿,晴儿一会儿就回来!”钟晴扶着夏我和在椅子上坐下,便要转身离去。
夏我和眼疾手快地将钟晴拉住,“你要干嘛!”言罢,在钟晴充满惊喜的目光下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强壮了,不由得扶着额头倒到桌子上,“哎哟……哎哟……”很是难受地叫了起来,不过,另一只手,仍是不忘扯着钟晴的衣服,免得她跑了。
“表哥,你怎么样了!”钟晴见状,连忙回到夏我和身边,看了一会儿,见他虽难受,却不曾加重,牙一咬,自夏我和手里扯出自己的衣服,夏我和早以为她死心了,一个不防,竟被她得逞,眼睁睁地看着她身轻如燕地跑了出去。
而那钟晴,自小在母亲的教导之下,便形成了任何出现在自家表哥身边的女人都是狐媚子、都是想同自己争夺表哥的意识,初时将那些个江湖女子赶走之后,便同着自己母亲将庄里凡是年轻、有些姿色的丫环也赶了出去,这些年虽没在琅渐山庄见过其他女人,却也时刻关注着,每十日来琅渐山庄,更是同自家丫环将琅渐山庄翻了个底朝天,根本不容许琅渐山庄有除她以外任何年轻好看的女子!因着有“尚方宝剑”便也肆无忌惮,连夏我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
是以,今日里见了苏若凝,钟晴的危机意识便快速膨胀然后炸天,暗自发狠非要把她赶出去才肯罢休,根本不曾想过苏若凝是何身份,为什么会住进琅渐山庄,如果惹恼她,会给琅渐山庄带来什么后果。
当然,以钟晴的性子,她自是想不到那些,如若不然,她也不会赶女客,赶丫环,弄得琅渐山庄除了几个婆子便只剩下清一色的男人,幸运的是,那些被赶走的人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出,因身份、能力或者其他,都不曾与钟晴计较过。
钟晴又哪里知道,她今日所见的狐媚子又哪里是她惹得的?可是,以她那样的性子,只怕是知道了,顶多怕上一怕,犹豫一会儿,便也会撞到南墙不回头,卯足了劲儿要把苏若凝赶出去,免得她抢了自家表哥。
那厢,钟晴出了饭厅,心中虽怒,却有些飘然。
等会儿见了那狐媚子,赶她一个人离开就好,若那好看的男人是同她一起的,她也不计前嫌,让他继续住在这里,因为他可是她长这以大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呢!
当然,表哥也是很好看的呢!
钟晴兴冲冲地跑出了饭厅,却失了那几个人的踪影,暗自猜测那几人定在趁着她送表哥到饭厅胆小逃开了,不由得骂了一声卑鄙,拉着去找管家回来的丫环开始大肆搜罗,终于在梅园外看到了她眼中的狐媚子。
“站住!!!!”钟晴猛地吸了口气,憋足了劲大喊一声,继而扶着膝盖剧烈地喘息了起来,眼睛却是死死地锁着苏若凝。
该死的狐媚子,竟然跑这么快,要累死她不成?看等会儿她不好好收拾她!
苏若凝听了声音转身看来,见着钟晴微微怔了怔,难怪她方才觉得脚下震得慌,原来是她追了来。
“有事吗,表小姐?”苏若凝上前一步,问道。
钟晴听得苏若凝娇柔的声音,眼神又厉了三分,竟不顾自己尚未缓过劲儿,快步跑到苏若凝面前,众人本以为她只是跑过来离近些与苏若凝说话,不曾想,她竟是直直地冲着苏若凝撞去。
毫无意外,苏若产纤瘦的身子被撞飞了,在场所有人因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怔了一下,下一秒,不论会不会武,皆是想也不想地抢身上前,却因着人多,绊了步伐。
苏若凝眼看要撞上梅园的院墙,一道白影如鬼魅一般地绕过众人,快速地拦在苏若凝的院墙之间。
又是那透着药香的熟悉怀抱,苏若凝自腾空那一秒便揪起来的心不自觉地舒展开来,却在听到身后传来的,身体与墙壁碰撞的声音还有压抑的闷哼声重新揪了起来。
其他人见苏若凝被救,皆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而风和雨却是慕航的示意下,毫不客气地上前将钟晴制住,风、雨本以为她再胖也不过是个女人,仅是微微加重了力道,哪曾想那钟晴力气非常,若不是风雨及时运气,险些都要被她像撞飞苏若凝一样撞飞。
“你怎么样?”脚方着地,苏若凝想也不想地挣开言君洛,拉着他的手,眼含担忧地看着他,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言君洛望着苏若凝,憋了一早上的不快因着她的反应登时消失,只余下满眼的柔情与蜜意。
苏若凝却在那几乎将人吞噬的柔情与蜜意中浑身一冷,猛地回过神来,快速地将手收回,牵强地笑道:“那就好。”
言罢,装模作样的朝钟晴那边看去,她也确实想知道钟晴为什么这么对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难不成,她与失忆前的自己相识,还结了仇不成?就凭她方才那一撞,以她那小身板,要真是撞到墙上,少说也得休养十天半个月!她敢断定,她们两个肯定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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