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则见太上皇和太皇因他的话,脸上浮现不抹慌乱,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苦涩。
言君则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最重要的是,以皇兄的性格,他一旦认定了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变心的,就算我们是为皇兄好,用计侥幸让他娶了静姐姐,却是在害他,也是在把静姐姐往火坑里推!还是说母后的父皇只是为了让皇兄恨你们呢?”
太上皇和太后闻言,脸上的慌乱越来越浓,言君则看着这一幕,心里的苦涩越发浓厚。
“父皇母后,儿臣府里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就先行离去了。”言君则顿了一下,“至于皇兄的事,希望父皇和母后慎重选择。”
言罢,言君则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及出宫殿,蓦地停下来长长地吸了口气,回首眷恋地看了宫殿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日子仍在继续,苏小黛和言君君洛之间,却莫名地变得“和谐”起来,平静,却带着隐隐的疏离。
每一天,苏小黛已经渐渐习惯在被人注视的感中醒来,越来越平常地起床、梳洗。用过早膳之后,言君洛也会履行他的承诺,教苏小黛武功,甚至由武及医,教的格外认真。
苏小黛也不含糊,但凡有不懂的、不会的、好奇的,皆会向言君洛求解发问,两人可谓亦师亦友,任不知情的人看去,哪里能猜得到两人复杂的关系。
值得一说的却是,也不知是言君洛的缘故,还是其他,苏小黛每一天的进步都非常大,一天下来,几乎是之前在悬崖下面的好几天,然,对此,苏小黛和言君洛却是都开心不起来,木然复杂地过着每一天,而每一天似乎又有所不同。
另一方面,也不知是言君则那天的话起了作用,太上皇和太后不曾再踏入洛殿和“凝”殿一步,甚至连白静也没有召见。
而白静,亦是未踏出寝宫一步,偶尔夜洛秋和言君则会来找她,次数多了,白静推托自己身子不适,便也不见了。
这般算来,宫里除了侍卫和宫人外,唯一惬意的,大概也只剩下夜洛秋一人了。
你看,如以往那般,夜洛秋歪在窗户边的小榻上,手里轻捏着小杯,有一口中没一口地饮着清酒,旁边,宫女时不时地上前将酒添满,细看,却可以看出,那宫女的手微微地抖着。
“呼……”
无名风起,宫女打了个寒颤,一回头,却见原本只有两人的大殿中凭空钻出一个人,正跪在中间,吓得猛地瞪大眼睛向后退去,却忘了她的身后正是夜洛秋,小腿撞在榻上,登时身形不稳地向后栽去!
宫女失声尖叫,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眼看就要压到夜洛秋身上,却是被一股无形地力量托起,眼前一花,继而向下跌去,宫女倒抽一口气,用力地闭上眼睛,屁股却是传来巨痛,及睁眼,她已然到了殿门中,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跪在那处。
“秋少爷饶命,秋少爷饶命!”宫女身形一扭,跪到地上,不住地磕着头,大声地叫道。
夜洛秋手一挥,那宫女已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砰”地一声重重地落到院子里。
夜洛秋连眼睛都不曾眨上一下,心不在焉地单手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而另一只手里,赫然拿着方才被宫女拿在手里的酒壶。
“查得如何?”夜洛秋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人问道。
“回主子,属下只查到两年前苏若凝在城外坠崖,于几前日以李长老的远房侄子的身份出现在舞阳城内,至于两年内她哪里,发生了什么……”那人拉长了声音,顿了顿,道:“请主子恕罪。”
夜洛秋脸上划过一抹兴味,“她可有同什么人一起?”
“回主子,她是同一名五十多岁的女人一起进城的,名义是她与那个女人是母子关系。”
夜洛秋挑眉,点了点头,“那女人是什么身份?”
跪在地上的人沉默了许久,就在夜洛秋忍不住想要发脾气的进修,那人终于开口了,头却是低低地埋在那处。
“请主子恕罪,那个女人也是前几天突然出现的,属下查不到她的过去。”那人说着,声音不似方才有力,还带着些许颤意。
夜洛秋闻言,眼中一股风暴,却是笑着说道:“白天,你是在告诉本宫主你什么也没有查到吗!”
白天闻言,身形一抖,头深深地埋在双手之间,“请主子赐罪!”
夜洛秋抿唇,“回宫后,你自己去执法那时领罪吧!”
“谢主子!”白天跪道。
“进来侯着吧。”夜洛秋说着,登时又变得了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白天慢慢地直起身来,却是一脸犹豫,思索良久,这才开口道:“主子,属下这次出去还查到了一件事,是关于两年前苏若凝被杀的。”
“哦?”夜洛秋挑眉,瞬间又来了兴致,“说说看。”
“属下查到,两年前,刺杀苏若凝的一共有两批刺客,一批来自于袭月国皇室,另一批,却是与舞阳国皇室有着很密切的关系,属下是否还要继续查下去?”白天垂首问道。
夜洛秋勾唇,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必,你想个办法,把你查到的透露给我师兄,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是,主子。”
“好了,你奔波了这么多天,下去休息吧。”夜洛秋慵懒地挥手道。
白天闻言,行了一礼,复又退了出去。
而此时,袭月国左府的书房里,有一个男人正坐在书桌前,手里不断地翻动着什么,正看的专心。
“叩叩叩!”
门被敲响了,男人手上一顿,将将掀起的那一页放下,眼珠转动,快速却仔细地浏览着。
“进来。”男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咯吱……”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却是云方,云方进入书房,又将门仔细掩上,这才走到书桌旁,微弯着腰道:“少爷,有您的信。”
正看书的男人又是一顿,抬头,这人竟然是左治,脸如刀削,神情冷凝,与两年前的有着很大区别,如果两年前他还是个天真的男孩,此时,他便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成熟男性。
“拿过来。”左治说着,伸手将信接过,却在看到曹子旭这三个字时,眼睛闪了闪,脸上划过一抹痛苦,很快便恢复如常。
“你下去吧。”左治说道。
等云方退下,左治这才深吸了口气,激动得颤抖着双手将信打开,初看之时,面色尚为平静,待看了几行,冷凝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道裂缝,手也抖得更加厉害了,那模样,抖得几乎就要把手里的信给扯破!
“云方!云方!”左治蓦地将手里的信紧紧地握在手心,朝着书房门口大声叫道。
没走多远的云方听到声音时猛地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是谁在叫他,下一秒却是猛地跳了起来,转身飞也似地闪身向着书房而去,心噗通噗通地跳着,不断地祈祷少爷不要出事。
云方到了书房门口,双掌倏地发力,将门打开,刚进去,便赫然看到自家少爷正一脸激动地湍坐在那里,手里还捏着一张纸。
“少爷?”云方疑惑地叫关,有些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让少爷发出那般可怕的叫声。
左治张了张嘴,却是太过以,竟然发不过声音来了,云方见状,连忙奔上前,只手握住左治的手腕,却发现他的脉象并没有任何异常。
“少爷?”云方担忧地唤道。
左治闻声,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嘴角张了又张,试了几次才发出声来,声音却是沙哑得厉害。
“云、云方,凝儿她……凝儿她……她回来了!”
云方诧异地看着左治,但见左治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纸团,一副痴傻的模样,心不由咯噔一跳,少爷该不会是思念苏小姐过度,变傻了吧!
“少爷,你没事吧?”云方担忧地看着左治,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左治见状,登时有些想笑,却猛然想起,这几乎是他两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想笑。
想此此处,左治的目光又变得黯淡,很快便又恢复,灿烂如夜空中的繁星。
“云方,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左治说到此处,又深吸了口气,这才道:“凝儿她没死,她真的回来了!”
云方蹙眉,仍有些不信,两年前,他可是确确切切地看了个坠下悬崖的马儿是什么下场,马儿尚且如此,她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会是有人有意假扮苏小姐的?毕竟苏小黛身份特殊,直接牵扯到了两个国家!
“云方,你快去收拾一下,我们即刻赶往舞阳国!”云方吩咐着,一边将手里被他揉皱的纸打开,一遍遍地看自,兀自坐在那处傻笑。
云方见状,眼中瞬间充满担忧,如果在舞阳国的那个苏小姐是地真的,他替少爷感到高兴,可是,他怕那个苏小黛根本就是假的,而是有心人故意利用来要将少爷引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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