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一队官兵在客栈外停下,一身平常打扮的左治走下马车进了客栈,片刻后,抱着苏若凝走了出去,上了马车,连在客栈里停留一会儿都没有。
客栈里,言君洛和衣躺在床上,对苏若凝的离开没有丝毫感觉,而另一个房间里,夜洛秋却是拥着舞儿睡得更香。
苏若凝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当下的后院里。
当意识慢慢回来的时候,苏若凝猛地想起来在别院经受的一些,猛地从床上坐起。
“君洛,舞儿!”苏若凝急切地叫着,想要下床,可方才坐起来好像用光了全身力气一般,她又重重地歪倒在床上。
房间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门“咯吱”一声被从外面猛地推开,紧接着苏夫人带着丫环一脸紧张地冲了进来。
“凝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夫人急切地问着,见苏若凝想起来,便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苏夫人喘了口气,“君洛和舞儿呢?他们还好吗?”
听到言君洛的名字,苏夫人怔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是皇上送你回来的,我们没有看见言君洛和舞儿,你们三个去做什么了?怎么一夜未归,还弄了这么一身伤回来?”
苏若凝心底一沉,拳头用力地握了起来,把自己昨天早上做的梦说于苏夫人听,较为隐晦地把在别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苏若凝说起唯一,苏夫人登时红了眼眶,这些日子,她一直骗自己唯一是出去玩去了,可是……唯一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苏夫人抹了把泪,扶着苏若凝在床上躺下,“你好好休息,唯一的事就交给你哥哥吧,皇上那边也正在找,一会儿我跟他们说说,让他们去别院那边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既然已经醒了,回到自己的大本营,什么珍贵药材皆在手边,加上苏夫人的悉心照料,第三日的时候,除了那些伤口,苏若凝身上的内心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在这三日里,白静曾来找苏若凝要人,问为什么她回来了言君洛却还没有回来,苏若凝又是保证又是发誓言君洛是和夜洛秋在一起,白静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经白静这么一“闹”,苏若凝竭力忽视在脑后、在别院发生的事情又浮上心头,胡思乱想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想明白。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她已经原谅言君洛了,心正不断地向他靠拢,可是,在他们的中间,远不止白静一个人在阻止他们彼止靠近。
苏若凝摇了摇头,摇去脑中的纷杂的想法,现在,她最要的事就是找到唯一,可是,过了这么久,她却依旧找不到唯一,甚至连唯一是不是还活着还不知道。
唯一,你到底在哪里?苏若凝看着窗户,沉重地吐了口气,逼自己将大脑放空,当下还有一大堆事情正等着她处理,唯一,妈咪一定会找到你!
然而,第三天辰时,一队官兵却是出现在当下。
“叫你们老板孙傲然出来!”一粗得像桶一般的男子仰着脸,睥睨地看着掌柜的叫道。
“这位官爷,当家的有事外出,现下不在府中,您找他……”
水桶男子闻言,一掌打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物什跳起来,又重重地落回去,还没停稳,水桶男却又拍了一巴掌,只听得“乒乒乓乓”中,男子怒道吼道:“你是什么东西!不配跟老子说话!赶紧把那个姓孙给老子叫出来,否则我砸了这当下!”
水桶男一说,身后众兵便齐刷刷地上前一步,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只等男子一声令下,便要开砸。
掌柜的满脸冷汗,浑身颤抖,却还是硬挣着,“这位官爷,小店正当经营,既不掺酒,也不卖假货,官爷这般,是不是有些不妥?”
“啪!”掌柜的刚一说完,便被那水桶男扯着衣领拽面前,重重地赏了一巴掌。
水桶男咬牙,“不妥?你跟敢老子说不妥?老子今天就是要抓的他孙傲然!”水桶男说着,一把将掌柜的丢了出去,掌柜的步步后跌,撞入一干颤抖的伙计怀里才停了下来。
水桶仰头,打量着当下,蓦地深吸了口气,叫道:“孙傲然,你是自己走出来,还是要老子把这里夷为平地才出来!”水桶吼完,久久见无人回应,大手一挥,那些士兵们便如强盗一般,但凡见到的,能砸的,皆是砸了起来。
“不知小店哪里做的不对,惹官爷这般生气,小妇人在这里跟官爷道歉。”
清灵的声音响起,水桶蓦地转身过去,却看到一个身着白色纱衣,貌美,气色却不十分好的女子。
“你就是孙傲然?”水桶男眯着眼睛问道。
苏若凝摇了摇头,“孙傲然是小妇人夫君,他此刻不在府中,不知……”苏若凝扫一眼仍砸得开心的士兵们,袖子里的拳头紧紧地握起,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官爷这是为何?”
“为何?”水桶男狰狞一笑,猛地逼近苏若凝,粗鲁地提起她的衣领,“你应该就是小四说的女人吧!你们差点儿害死我大哥二哥小妹,难道忘了吗!”
苏若凝薄唇一抿,眼中闪过不悦,紧接着水桶男只觉得手中一痛,便不自觉地松开了握着苏若凝衣领的手。
“自是记得,可是,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们三个已经没事了。”
“你以为他们没事就完了?”水桶男左手握着右手发痛的地方,防备地盯着苏若凝,“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老子抓走!”
“谁敢!”苏若凝纤手一挥,单手负于身后,冷冷地看着那些正要围上来的人。
怎么回事,已经过去三四天了,她以为他们已经处理好这件事了,怎么现在找来了?那些人会不会闲太久了,竟然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处理不好!
莫名地,那些被她的视线扫到的人皆是后心发寒,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没有的家伙!”水桶男咬牙,一脚踹在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屁股上,“都给老子上,要不然老子灭他九族!”
听得水桶男这么一说,苏若凝的动作却是一窒,朝水桶男看了一眼,灭九族?这话可不是谁都可以说的?难道他是皇亲国戚?她怎么不知道皇亲国戚里有这号人物?
“我看谁敢在没有逮捕令的时候随便抓人!”苏若凝猛地上前一步,再次止住了那些人前进的步伐,“如果小妇人记得没错,如果没有逮捕令就抓人的话,就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都免不了刑罚吧!”
那水桶男听了却是仰头大笑,“哈哈哈哈!逮捕令?逮捕令!老子听的没错吧,她竟然问我要逮捕令!”那人说着,倏地止了住了笑声,将手伸入怀里,苏若凝神色一凝,防备地盯着水桶的动作,暗自猜测着他怀里装着什么。
一伸一掏之间,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出现在苏若凝的视线里,苏若凝还来不及看仔细,那些东西便朝着她迎面砸来,苏若凝本能的反击,却发现那些东西飘飘扬扬,是再平常不过的纸。
“逮捕令是吧?这里全部都是!”
隔着、飘扬的纸张,苏若凝看到水桶男大手一挥,那些士兵便气势十足的涌了上来,全没有方才畏首畏尾的模样。
苏若凝蹙眉,抬手接过一张纸,纸上写着当下最近发生的事,林林总总下来,不过说的就是她当下干了违法的勾当,要拿他孙傲然亦是她苏若凝却坐牢。
然而,令苏若凝却是,在那逮捕令的最后,赫然是左治的预习和亲笔签名。
如果单是玉玺的话,苏若凝还可以骗骗自己可能是别人偷拿来盖的,可是……这上面偏偏有左治的亲笔签名,她给他设计的签名!
苏若凝闭眼,握着逮捕令的手猛地收紧,突然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士兵们防备地围着苏若凝,见她久久没有动作,便一涌而上,将她拿下。
“凝儿!”
苏若凝慢慢地睁开眼睛,但见苏夫人正站在那里,满眼泪水地看着她,不由地勾唇,“娘,我没事,很快就回来了,好好照顾好自己。”
说罢,苏若凝狠心地收回了视线,却于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人——白静。
她或许是听到动静下来看热闹的吧,苏若凝对着白静点了点头,收回了视线,心中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不由得又看了白静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出来,心里的怪异感反倒变得浓厚了起来。
就这样,苏若凝被抓了起来,直接压入了天牢,苏若凝并不担心,因为左治定然很快就会寻来,然而,她一直等到第二天,左治都没有出现,甚至连口信都没让人传给她。
苏若凝坐在脏乱的大牢里,心里却异常平静,背叛吗?不就是背叛吗?大不了便是这小命一条,十八年后,她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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