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喜欢女人
守陵的日子很快到头了,温秀一切从简,进了皇宫,先是见了莲妃,半响才从莲妃的宫邸走出,一张脸深晦莫测,神色忿然。
再见了朱朗,他道:“墨色面具的男人是温薄书。”颇咬牙切齿。
朱郎思索了一番:“殿下是如何知道墨色面具是帝姬殿下,那天在茶楼见到墨色男子和帝姬殿下的时间相隔无几,这样难以确定的事殿下可以肯定吗?”
不肯定,温秀无法肯定,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没有骗他。“朱朗,你派人暗中跟着温薄书,如果他有什么情况就立即汇报。”
朱朗颔首,恭敬道:“是,殿下。”
等朱朗走到门口,温秀又叫住他,再次问道:“温安是什么时候去了郢城?”
“回殿下,已经有些时日了,算起来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
“在那期间温白白一直在未央宫?”
“是……”
“好个温薄书,下的一手好棋,我都一直没看出来皇妹你会是那么聪明的人……”
温安第二天进宫,退朝后,温承私自宣他进御书房。青铜鼎器青烟袅袅,地龙焚热,屋内暖融融的,和外面的冰天雪地有着天镶之别。温承坐在龙塌上,盘膝而卧,看着站在台阶下站的笔直的温秀:“守皇陵的日子苦了你,但也是你最有应得,你可有悔改?”
温秀心中冷笑,是父子,却何时何地的都以君臣的模式相处,“儿臣当然有所悔改。”他眼神真挚。
“哦?不过也不会有下次了,”温承从榻上挪了下来:“我马上吩咐太子去边境,你也没有机会刺杀他了。”
“刺杀?”温秀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猛地跪下,膝盖碰上白玉岩,发出清脆的声响,“父皇,上次是我的错,在皇陵的日子我长守青灯,对过去的行为感到不齿,太子是我的皇兄啊,我这样做真是该天打雷劈!绝不会有以后了,我发誓……”他真的信誓旦旦的举起左手。
温承打断了他:“在帝王家,发誓算的了什么,我也年轻过,我也有兄弟姐妹,你那点小心思还是放在心里埋起来吧。”
温秀低着头,忍住心中腾起的火苗,苦笑着问:“父皇怎么会让太子皇兄去边境。”
“北漠动乱,我也是迫不得已……”温负手而立,神情惆怅,好像真的舍不得太子一样,“唯有太子熟悉北漠,让他去北之境最合适不过了。”
倏尔,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父皇要派太子皇兄去北漠?”
两人同时看去,一身素色绛衣的温薄书站在光亮之处,缓缓的走向屋内,光太亮,看不清她的表情:“父皇,前些日子我听闻北之境动乱,是不是和派太子皇兄去那里有关?”
温承见温薄书私自闯入御书房并不恼怒,反而和蔼的冲着温薄书笑笑:“你怎么来了。”
同样是子女,待遇真是天差地别,温秀跪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太子皇兄不懂运筹帷幄之道,父皇不如让振国大将军刘恒欢退守边城,去北之境教太子皇兄用兵之道,和太子皇兄一起应付北漠。”
温秀豁然站起:“父皇,儿臣外父年迈,驻守边城已经颇为吃力,奔波到北之境的话,儿臣怕……”
温薄书淡然一笑:“五皇兄多虑了,在每个将军的心里,英雄是应当战死沙场,而不是老死家园,再说大将军刘恒欢也并没有到耳顺之年,尚能舞刀弄枪。”
温承点头:“我也正愁没人辅佐太子,边城安享太平并无战乱,刘卿家也应该宝刀出鞘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了。
温秀对温薄书的恨意更深了,刘恒欢手中的兵符是他和莲妃最后的王牌,沙场之上刀剑无眼,以他外父的功夫,倒是无惧,就怕温薄书的暗箭难防。
年前,京师彻夜灯火未眠,整座城亮如白昼。家家酒肉飘香,腌制来年的腊肉,红烛烟火,年味渐渐重了起来。北之境却越发战事吃紧,温天化择夜离开京师。
色享为他送行,在灯火辉煌之下,他一步步走到城垛之上,目送温天化离京,此去经年,不知来日是否方长。
温天化一走,太子府的妾室们开始对色享争锋相对,但又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温天化离开之前上上下下给出交代,任何人都不能碰色享,少了一根头发,就拿命尝还。
除夕之夜,太子府安静异常,温天化不在,所有的妾室都是兴致缺缺,吃年夜饭时饭桌上刀光剑影,个个对色享冷嘲热讽,色享装作没听到,低着头默默数着饭粒,时不时朝着她们甜丝丝的笑,那笑太美,夜间绽放的曼珠沙华,华贵而艳丽,顿时桌上的人都哑口无言。吃完后,他央求侍女阿澜带他去看烟火。
他想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看到她。
十里长街如龙,灯笼由街头挂到一直到街尾,换上新衣的孩童嬉戏追逐,楼宇青檐都洋溢着喜气,抬头望去,光太亮,天边的星星都难以看见,他似乎也被埋没在光里。
他走得不快,侍女阿澜紧紧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周围的一切。
色享问:“阿澜,你想要那个吗?”
阿澜声音细若蚊蝇:“哪个?”
“小摊上的簪子。”色享走到小摊边,捻起一个碧玉簪子细细的端量。
侍女阿澜还未开口作答,街道中央突然驶过一辆马车,色享神情僵硬,直直的看向马车,连步子都忘记马车。谁都没在意,只有他在在意,这辆马车上坐的是谁,夜风吹动他的发丝,窗牖被一只白玉般的手撩开,那张脸只看一眼就无法忘记。
是温薄书。
可惜,他淹没在人群中,他没被看见。
双脚被定住,侍女阿澜惊呼一声:“公子……”
街上散开的人群都在看他,惊叹他的美貌之余,纷纷轻呼:“公子小心!”
马儿被突如其来的障碍物挡住步伐,高声啼鸣扬起前蹄,眼看就要踏上去了。他还在愣在那里,他不信她不救他。
电光火石间,人群中跃出一个绯衣女子扑上色享,他被推至一边,女子惊魂未定,狠狠得拽住他的手臂:“公子,没事吧?”
色享目光冰冷冰冷:“多管闲事!”
绯衣女子顿时面部通红:“公子,是我逾越了。”说罢,神情落寞的把手从色享身上放下。
马车停下,温薄书露出一张明媚娇柔的脸:“公子没事吧?”
同样的一句话,听的人有不同的效果,哪怕温薄书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我没事。”
“没事就好……”
色享呵呵的笑:“可我一点都不好!”他迎上马车,直视着温薄书的双眼:“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好,我每天都在想你!”
人群哗然,都在窃窃私语,这位貌美的公子和马车上衣着华贵的女子是什么关系。绯衣女子听后怒火攻心,拂袖而去。侍女阿澜呆住,公……公子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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