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里下了药
卫峥拿到证据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太子温天化也和他达成共识,弹劾五皇子温秀。
奏折一出,温秀亲口承认自己所作所为,并发誓痛改前非去守皇陵以赎罪过,莲妃痛哭流涕祈求皇帝温承再给温秀一次机会,太子温天化无意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
温薄书冷笑,温秀不笨,知道退无可退,就以退为进。
她开始置身事外,来往于皇宫和落雨楼之间。
色享差不多背熟了所有戏折子上的戏词和曲调,他主动请缨给温薄书唱上一曲,靡靡之音似水流淌,温薄书摇摇折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手招了招示意色享过来,让子若取来一盒胭脂,她指腹沾了些许红泽,执起色享的下颚,温润的手贴上他的唇瓣。
他本妖娆自天生,沾了落红,那一抹红落在他的唇上落在他的眉心,合上眼,再睁开,似佛陀下苦心孤诣的童子,不惹事事,偏偏爱上红妆。他微微一笑,她的手指凝在半空,眼睛里都是他的模子,竟失了神。
“你笑什么?”温薄书问他,手再次落到他的唇角,轻轻的抹匀那片红。
“奴家笑你失神的样子,这是第二次为奴家失神,奴家想,你为何对我如此漠然,难道奴家的样子不够蛊惑你的心吗?”他伏在她的膝盖上,仰头看她。
“因为你是男人,哪有男人蛊惑女人心。”温薄书把胭脂盒放在旁边。
“可你哪里像个女人,每次见奴家都是男儿装扮。”他嘟着嘴,手滑到她的身后,截住那白玉簪,扯了下来。
乌发如云翻飞,素衣墨发,她是画中氤氲出的女子。温薄书也没生气,只是捏住了他的手,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戏唱的不错,时候到了。”
说的时候,就是要把色享送给温天化的时候,子若会意寻翠姨拿了坛子酒过来。他脸色煞白的问道:“是……把奴家送人的时候吗?”
温薄书点了点头,把面前的酒杯满上:“所以这次我请你喝酒。”她心情好极,温秀锐气大减,莲妃她一个小小妃嫔在后宫掀不起大浪,现在就只用把温天化这个无所事事的太子拉下台。那么储君之位她就指日可待,恍然,她愣住,那九五之位对于她真的那么诱惑吗,皇位可以永恒,而她依旧会老去,还不如……珍惜面前人?怎么可能!她眼眸映出色享的脸庞,呵,他只是一个棋子,自己可是帝姬啊。
色享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喝就喝,奴家的酒量可是不差的,不过,奴家这次想比你先醉。”因为醉了,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连胸腔里的那股苦涩都感受不到。
他夺过酒坛,为温薄书倒上一杯,媚眼挑着问子若:“子若姑娘,你也要不要来点。”这男人是真的妖,骨子里都是骚气,媚眼如丝也怕只要他做的到,子若后退了一步,当做没看见没听见。
温薄书刚喝上一口,舌尖上顿时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这酒是桃花雪曲,喝时有股果香,醉了后劲才大。
她看看色享,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只有酒怎么够,唱点戏吧。”她想知道太子是先迷上了戏,还是先迷上那个人。
她挥手让子若去取件戏服。
色享起身,双手微微一展,深衣广袖化作蝶翼,白色的一层层交接,上面流云七彩,旋转起来白莲盛放,轻轻唱上一两句,没找到调子,就神色凄凄的走了过来,喝上一口酒,酒杯刚刚一碰唇,他就勾魂一般盯着温薄书:“你喝奴家这一杯,好嘛……”这声音娇颤的,温薄书眉头都皱了起来。
谁知他胆子奇大,突然间像个小孩子似得坐在温薄书大腿上,他瘦而轻盈,温薄书且还受得住,只不过这坐法太突兀。子若刚走到门边看到这一幕,停住步伐,轻轻地掩上门。
温薄书冷着表情呵斥:“下去。”
可知他胆子肥的逆了天,逼上她的唇,衔上她的下唇瓣,顶了过去,甜腻腻的液体划过她的喉咙,深知是酒,还是没由来的呛住,恼怒起来,猛地把他推到地上。
他趴在地上,捂住脸开始笑,笑的一抽一抽的,问她:“酒好喝吗?”
温薄书饶是如何淡定,此刻的淡定不了:“你……”话卡在喉咙里,她瞧着他的样子,说不出什么有威慑性的话,不禁有点气急败坏。
他还在地上,侧着身子,身体像条玲珑的蛇,还是刚刚那副表情,似笑非笑,唇边有些晶莹的液体,是刚刚哺入她口中的残余的酒。
她发披在两颊,衬的五官比平时娇柔妩媚不少,眼睛亮晶晶的,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脸浮出淡淡的嫣红,她瞪着躺在地上的色享,这表情显得她生动活泼了些,这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样子。
他道:“你喝了那么多酒,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他在地上滚了几滚,就是不肯起来。
她千杯不醉,有什么好难受的,只是再喝了几口,不再看他。
他躺在地上杵着脑袋看她,刚刚哺的那口酒下了点药,至于什么药,等会就知道了。
温薄书觉得有些热,如今天高气爽,哪里来的热,身体里面就像融了一团火,从心里向四肢百骸里团团烧过去,不留余地,她想宽衣。
嗯,手指刚刚解了一下带子,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里还有一个男人呢,看过去,是极其漂亮的男人,眉眼灼灼,比身体里的火还要灼伤她。她爬过去,用手指戳了戳那个漂亮的男人,漂亮的简直不像话,比三宫六院的妃嫔都要漂亮,她赶紧一嘴巴子啃上去。
男人是漂亮的,味儿是甜的。
青丝划过一圈光影落在他身上,丝绸般顺滑,他环住她,在她胸前蹭了蹭:“你是谁?”
“我是留安。”
“留安是谁?”
“留安是书书!”
“书书是谁?”
“书书是殿下……温薄书。”
他愣住,苦笑起来,再问她:“你难不难受?是不是觉得很热?”
温薄书点了点头,去扯身上的衣服,半日却没有解下一件,顿时苦恼的嘟着嘴,一脸烦躁,在色享的怀里动来动去。
色享捉住她的手:“乖,奴家来解。”他手指白嫩纤细,指尖灵活一动,干净利落的解下她的长袍。
“我好热。”
“亲奴家就不热了。”
温薄书信以为真,在他脸上啵了一口,色享摇摇头,指了指嘴唇:“亲这里。”
温薄书凑了上去,在他唇上啵了一口,谁知他从她后脑勺扣住了她,让她无法动弹,气息交缠,他不放过她,沿着她的唇细细的描摹,记住她的唇形,强势吻住她,她气息不稳,锤着他的胸口。他无奈,只有放开她。
她眼睛红彤彤的,撕他的衣服:“你骗我,我还是热!”
“那这样你还热不热?”他手从她衣领出滑了进去,肤如玉,触手光洁细腻,忍不住往下探入。对于她来说,他的手是有魔力的,手落之处清凉的很,稍纵即逝的离开,让她一阵阵空虚,她抓住她的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一派舒爽。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松散,露出细小圆润的肩头,他笑嘻嘻的在她身上嗅来嗅去,是处子香呢。她不耐烦他的动作,瞧着他唇红似血,没脸没皮的咬了上去,手毫无章法的在他身上乱摸一通,上下其手。
他哼唧:“你这个色女!”
她充耳不闻,继续摸来摸去,只觉的摸的滑的很,让她舒服狠了。
突然他问她:“为什么把奴家送人?”
“什么是送人?”她偏头问。
“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给别人。”他笑着解释。
她停了下来:“我为什么要把喜欢的东西给别人,我喜欢的东西我就会留住,谁跟我抢,我就杀了他。”
他叹气:“可惜奴家不是你喜欢的呀。”
她双眼清澈如水:“你是我喜欢的!我喜欢你!”
“你不喜欢!”
“我喜欢!”她用力瞪着他,跟他较劲!
“你不喜欢,你喜欢的话怎么会把奴家送人。”
“我不要把你给别人。”她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
“你把奴家给了别人之后,你会后悔的!”
“我喜欢你!我不要把你给别人!不要……”她用力的抱住她。
“那你记住了,把奴家给别人之后,别想奴家了,也别惦记奴家,因为我是别人的,只有别人能想我惦记奴家!”他声音冷硬起来。
背后一大半天没有声音,他在想,她是不是还在哭。
良久,背后声音冰冷如地狱:“我怎么会想你,会惦记你,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值得的棋子而已!永远……永远不会在我心中占有地位的!”
他脸色煞白,药力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她捏住他的下颚,目光冰冷,看他仿佛在看蝼蚁:“以后,别自作聪明!”说罢,猛的甩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一刻,他好像坠入冰窖里,刚刚还触手温润似玉,顷刻间,化作遍山遍地的雪将他淹没,通体的寒冷,他半躺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愣愣的看她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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