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为什么一定要趟这浑水?”夏侯烨不懂。
沐月笑而不语,当众踮脚送了他一个香吻:“你乖乖在这儿等我。”
“香叶,跟我进来!”一转头她就带着香叶进了产房。
“月儿,你怎么进来了?”护国公夫人见到沐月忙迎了过来。
“听说夫人难产,我只好过来看看能不能救她一命。”沐月说得很直接。
“你?”护国公不知道沐月会医术。
沐月轻轻一点头,转身就走向床边,容琳已经昏迷不醒了,赵嬷嬷哭得老眼通红跑在床边。
“哭什么哭?你家主子还没咽气呢!如果你只是哭,帮了任何忙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面对如此严厉的沐月,赵嬷嬷不禁止住了泪水,却是满眼的埋怨。
“再瞪,可就别怪我不救你家主子了。”沐月先是探了探容琳的脉,转头一看到赵嬷嬷的眼神,就厉声道。
“大少奶奶,您有法子救我们翁主?”赵嬷嬷不敢相信。
“你太吵了,还是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吧!”沐月轻轻的在赵嬷嬷身上一点,她就禁了声,只能干瞪眼看着沐月为容琳很不一样的接生。
“月儿,你要干什么呀?”护国公夫人看着沐月拿出了小匕首,在火上烤呀烤的,吓坏了。
“夫人,请你不要打扰我好吗?”沐月冷眼看向了护国公夫人,未免一会儿再被听她的惊呼,只好也点了她的哑穴。
这屋里不缺人参之类的提气之物,把多余的人清理出去后,沐月就让香叶作自己的助手,把参片含在了容琳的嘴里。
沐月也没有经验,只能试试看了,她用手摸了摸容琳的肚子,腹中的孩子还有动静,应该还活着,这使沐月高兴不已。
她并没想给容琳剖妇产,这里做不到无菌手术,那样太危险了,只能侧切了。
还没下刀,容琳忽然醒了过来,睁眼看到带着面纱的沐月和香叶,她一时间没认出她们来,其实她现在有点迷迷瞪瞪的。
“你们是谁啊?我的孩子……”她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才放心下来,肚子还在。
“夫人,一会儿你听我的口令来用力,别瞎喊瞎叫的浪费力气,知道吗?我会帮助你顺利生产的。”沐月就是怕容琳不会让自己帮她,这才和香叶都带上了面纱,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好。”容琳晕之前也听到了稳婆们的话,她一度也想放弃了,但现在有人告诉她还有救,所以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高度配合着沐月的指令。
外面的人也没闲着,沐月让紫乔用那些大夫备用的药材熬了两碗补药给容琳,好让她有体力坚持到把孩子生下来。
现在沐月总算是知道容琳为什么难产了,原来是胎位不正,幸好她跟苗玉兰学过六式推拿手法,慢慢的帮容琳正胎位。
一个时辰过去了,沐月已经汗流浃背了,香叶替沐月擦着汗。
“怎么没声了?是不是……”被赶出来的稳婆小声的议论着。
“都给我闭嘴。”夏侯墨和夏侯烨父子俩同声怒斥,吓得一干人等不敢再出声了。
接着偶尔听到容琳的三两声,中间夹杂着沐月或鼓励或喝止的声音,外面众人的心随着她们起起落落的。
胎位总算是正了过来,但由于容琳孕期严重缺乏运气又进补太过,致使孩子有点大,最后还是要通过侧切才顺利生产一个胖乎乎的女婴。
寅时六刻,随着容琳的最后一声高喊,从屋里终于传出了婴儿的哭声。
“生了!生了……”外面的众人欢呼着。
等到沐月替容琳处理好伤口,香叶那边已经按照沐月的吩咐给孩子洗干净裹在了小被子里抱过来给容琳看:“夫人,您看,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姐呢!”
“女的?不对,明明我怀的是个儿子,怎么会是女的呢?”容琳看着自己的女儿,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沐月最是看不惯她这样重男轻女的了,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区别对待呢?她没再理容琳,反正现在大的小的都救回来了,自己的任务已完成。
她和香叶把手洗干净,出去之前先是点了容琳的睡穴,让她好好休息,免得胡思乱想,接着又点开了护国公夫人和赵嬷嬷的穴道。
“赵嬷嬷,你家主子应该没事了,不过生这孩子身体大耗元气,月子里还要仔细照顾才是,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多谢大少奶奶不计前嫌救我家主子,老奴给您磕头了!”赵嬷嬷感激的对着沐月磕了一个头,刚才亲眼所见沐月尽心尽力的救治容琳,虽然看她动刀时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但幸好主子没事,她总算是放心了。
“不必多礼,起来吧!”沐月转身抱起刚刚出生的孩子对还在目不转睛注视着自己的护国公夫人说:“夫人,咱们抱孩子出去报喜吧!”
“好!”护国公夫人木讷的点点头,跟在沐月的身后出去了。
她们才一出门口,众人就围了上来,沐月将孩子交给夏侯老夫人,笑盈盈的说:“奶奶,恭喜您又添一个漂亮的小孙女!”
“好!好!月儿啊,真是辛苦你了!”老夫人抱着肉乎乎的小孙女,没忘记沐月这个大功臣。
护国公自是打心底里庆幸自己之前同意让沐月去救治容琳,走上前郑重的道了谢:“少夫人,谢谢你!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了得的医术,实在令人佩服!这次要不是有你,恐怕舍妹就……”
沐月嫣然一笑,对护国公言道:“国公爷,是你对我的信任救了你妹妹,我只是尽了一个医者的本分,不必挂怀!我累了,就先失陪了!”
老远就看到自家相公那颇为复杂的眼神,沐月知道容琳总是找他麻烦,二人相处得很不好,这一次他不同意自己出手相救倒不是冷漠的对容琳见死不救,而是怕有个万一,沐月会费力不讨好而惹上麻烦。
夏侯烨为她着想的心情,沐月能够理解,也正因如此,她得快点儿安抚一下自家相公才行,哪知她才走到夏侯烨的面前,还没张口说一个字呢,身体就突然被打横抱起,惊呼一声赶紧圈住夏侯烨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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