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急促的马蹄,白马几乎脚不沾地,马的主人快马加鞭,额上沁出汗水,完全顾不得在风中凌乱的一头散发。
“阿朔,出事了!”马尚未完全停下他便翻身下马,直接将坐骑扔在门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入才开出一条缝的大门,“阿朔,烟络被抓起来了!”
庭院内传来一记沉闷的兵器落地声,南宫浅痕气喘吁吁地扶树站定,汗水湿透了浑身的衣衫:“太子不愿迎娶丞相之女,皇后一怒之下……”
“什么罪名?”
“红杏出墙。”
才捡起的长枪再度落到地上,南宫朔怔怔盯着南宫浅痕,想从他脸上找到恶作剧的痕迹。
然而看见的只是罕见的阴郁。
“是啊,红杏出墙。”南宫浅痕“嗤”地一声,“嫁去三天不到便红杏出墙,这,怎么可能?”
“出了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鲜红的丝绸留下一个显眼的影子,殷若素不满地蹙眉,脸上留着才睡醒的倦意。
“你不是在我房里么?”南宫浅痕强扯出一个笑意。
“是啊,可是你们吵得连我那里都听见了。”殷若素眼眉挑了挑,露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神色,“三妹被囚禁了?”
冰冷的余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一秒,很快移了开去。
“我刚才好像还听到了红杏出墙。”尾音有意的上扬,猩红的嘴唇随着一道扯起一个张扬的弧线,“看来三妹果然是天香坊的……”
“你少说两句!”南宫浅痕敛了双眉,原本正敲打手心的玉扇停留在了掌心。
殷若素终被喝住,眼神却飘到别处。
“男人间的谈话,你这个女人回房去。”漫不经心的神情完全收起,南宫浅痕首次沉脸,“阿朔,我们换个地方。”
转过几道弯,来到南宫府的后园,满池荷花摇曳,粉浪交叠,池水在阳光照射下发出夺目的光。
“你是怎么想的?”
“如何处置?”
南宫浅痕怔了怔:“你傻了么?按照律法,秋后坐木马处死。”
指甲深深嵌入肉内,此刻已能想象得到那时的鲜血淋漓。
“但是三妹并未认罪,她尚有一线生机。”话虽如此,神色却不见轻松,南宫浅痕盯着一朵尚在摇曳的荷花,扯起无奈的笑意,“凭皇后与刑部的手段,此时认与不认,又有什么差别呢?”
种种酷刑南宫浅痕曾亲眼目睹,无辜的良民被诬为银狐杀手,起先的抵死不认到最终屈打成招已不是少数,处决那日,原本完好无缺的人已被折磨得毫无生气,南宫浅痕可以看见他们眼中的一片死灰,从破烂囚衣中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更何况,刑部尚书与兰舜交好。
“为什么?”冰冷而又愤懑的声音,南宫朔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有人看见在三妹新婚当夜,太子进入洞房之前,有人入了新房,逃走时衣服的一角被挂在窗上,但很可惜,那只是块普通的布料而已。”南宫浅痕闭上双眼,应是在回忆方才偷听到的谈话,“并且在床下还发现了一块玉佩。”
“玉佩?”
“质料极好的玉佩,怎么看都是男人佩戴的,但是绝非太子所有。”
太子的所有配饰皇后都一清二楚,所以这所谓证据才是如此无法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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