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已经怀疑我说的话，为什么要扯上别人，你的任何法术我都了如指掌，不用在白费力气，就不能停下来听我说吗，就因为你这冲动的性子，才让别人那么痛苦，才会让我这么难过，如果我不是你，不会跑来管你，我到宁原做个平常凡人……”

　　她脸色阴霾变幻，最后终于沉思的点下头，“那好吧，我们找个地方说，既然不让我进去，那就去别的地方好了。”

　　我不舍向蔷薇看去，我跟她走了，如果她答应我离开，以后就不会有我了，而我跟蔷薇的情意也就此结束，而我也将会消失，呵呵，这样也好，消失了也不会在有烦恼，也不会在有难过伤心，而他也不会死。

　　向他送去最后一笑，我跟在文成瑞华身后出了花妖一族，我的伤心也许感染了她，没想她会主动跟我说话。

　　“你真喜欢他吗，看你伤心的样子……”

　　“是，以后就不是了……”

　　我们到了一处荒凉山顶上，出了花妖一族，我们进入别个妖族中，这个是记忆跟没有的地方。

　　“好了，说吧，我已经做了隔离区，别人也听不到，也不会有妖进来……”

　　她变出一套茶具来，以石为桌，舒服坐下来慢慢品起了茶，我也跟随坐了下来，看着她的茶具，那熟悉的茶壶，杯子让我又笑想，这不是我放到宫中那套，能喝茶喝酒的东西吗，只是没看到食盒。

　　文成瑞华倒出杯水，推到我面前，“喝吧，这可是我跟达摩那个小气鬼讨来的仙雾云丝茶，平常人我是不给喝的，看你是我自己，来喝两口，有活气复功的效益。”

　　“呵呵，谢谢，光喝茶多没意思，要不喝点酒，在吃点点心，不是更好……”

　　在空中滑过，一整套的茶杯酒水食盒放到石头上，她眨下眼，在那些东西上摸了把，“喝酒，这个地方太没意思，来点歌舞美男才陪衬才好，你觉得呢。”

　　“当然，没了三仙花神，是没意思，在加点音乐吧，……”

　　周围景色瞬间大变，升起浓浓仙雾，花红叶绿，仙乐飘然，各种神兽仙鹤，在周围随意飞腾，不一会便到处都是仙姬美男，他们或从或卧，做出各种撩人姿态，媚眼如丝的勾向我们。

　　“搞错了吧，这些男人可不是仙子，不是仙子玩来没意思，不过，仙子早玩腻了，不如换个口味吧，异域风情如何……”

　　仙境被扯去，金发碧眼的美貌天使，异域风情的楼台阁调，若隐若现的白丝绸丝衣，性感妖娆的身体，纯情冰洁的眼睛，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饶有兴趣的观看一会，她睨眼向我斜来，笑得欢畅无比。

　　“呵呵，你果真是我的后世，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最喜欢的是什么，我喜欢最性感最美艳的男人，但却讨厌他们骚媚的样子……”

　　我淡笑不语，验证过后，她已经完全相信我了。

　　“说吧，为什么……”

　　我深吸品气，酝酿下思绪，接着开始讲她到来的那一刻起。

　　我讲得很存细，一点点的补充，要是说过去了，想到什么然后又回去在说一次，她难得很好脾气的听我讲，偶尔会打断我，多数时间是听，对于后来她自身的变化，对于她会爱上蔷薇很惊奇，我知道在这之前，她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人，别说爱这个字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她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有种古怪的神色，我看她是想笑又笑不出，想难过又不知从何难过起，仿佛我讲的一切不过是个小说，是个故事，跟本就不是她要发生的事情。

　　“你不相信？”我问，对她这种表情有种恨恨的感觉。

　　她很严肃的摇摇头，却偏又嗤的笑出来声，“你说的，你说的，感觉好真，不过我总觉得像故事……”

　　哼，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故事，那我也是故事了，哼，真不想管你，让你去轮回一次，让你痛心去，让你失去心爱的人后，你就笑不出来了，要不是为了他，我”

　　要到就要消逝了，心里酸楚难过得像吃了东西吞不下，又吐不出的感觉，脑中一遍遍回忆在大周的时光，想到那些不经意滑过的面容，还有曾有心流连的人，还是深深的不舍。

　　手被另只同样的手温柔覆住，抬头看到她清爽的笑。

　　“这可不是我文成瑞华应有的表情，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我在就有你在，你不是说我就你，你就是我的嘛，呵呵，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喜欢的那些人也就是我喜欢的人，我会照顾他们的，别担心……”

　　我愣了下，这是从见到她开始起，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正常的笑，眼里没有轻蔑，没有不屑，没有傲然，只有一片的清灵纯洁。

　　“干嘛这样看我，是不是觉得不正常了，呵呵……”

　　她笑得更加大声，直起身体靠在石壁上，睨过的眼角有丝深深的无奈。

　　“我本来就是这样，厄，你既然是我，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唉，从出生开始起，我就如个玩具一样，被人捏来甩去，那怕我是修罗公主又如何，连个外人都不如，连个平常人也不如，呵呵……”

　　我点点头，在记忆中她的确很少这样笑过，就是这样笑也会被人误解成有目地，有别的意思，久而久之她就很少这样笑了。

　　“好了，事情然尾我已经都知道了，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我不解看着她，有什么奇怪的。

　　“命运其实从你来的那刻起就开始偏离轨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跟你离开那里，为什么会听完的话，为什么还会跟你一起坐下聊天，想像一下，同另一个我说话，真的很不可思议，就算我的思想比更常神仙要开扩，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你什么意思，命运已经偏离，那，那他们……”

　　“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去经历，所以不知道他们会走向那个向方，不过你放心，我既然已经明白后世我会如何，自然会做些防御……”

　　我不知道了她说的防御是什么，但我知道她一定会去做，这就是我的性格，虽不认同却会认真对待。

　　是的，命运从我来到这个梦境开始，便已经偏了轨道，我的出前使蔷薇提前认识了我，也让牡丹玫瑰看到我，因为我的阻止，那些花妖们还是看到了文成瑞华，或许，命运只是打了个折，回到正途上去呢，我心里猛得抽起，怔怔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我们相同的眼睛里有相同的表情，我知道她跟我想到一块，如果命运只是弯过我们，然后又开始它的路呢。

　　她迷起乌黑的眸子，狠咧的表情一闪而过。

　　“哼，我文成瑞华最讨厌就是被命运给摆布……”

　　她没说话，却向我们出来的地方瞟上一眼，那冷冷的眼神让我狠狠打了个颤。

　　“不行，这不是最好的办法，我不允许这样做，你不要伤害他们，这不是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事情，不可以……”

　　我激愤站起来，挡住她的眼神，我知道她会做什么，她会去杀了他们，所有的花妖们，既然不想被命运左右，既然注定会跟他们有牵扯，既然要改变这一切，那就是毁掉他们，这就是她的想法。

　　“哼，不是唯一的，却是最好的方法……”

　　她傲然站起来，身形飞起转过我向那里疾去，我跨起身也追去，却在半空中猛得跌下来。

　　“你就是后世的我吗，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不但太软弱连心也太懦弱的胆小，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哼，让人讨厌的悲悯天人，被人暗算都不知道。”

　　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哀伤的看她去杀了他们，这也许真不是唯一的办法，却是最好的办法，明知道她可能会暗算我，如同我知道她的弱点，她同样知道我的弱点。

　　或许连我自己都默认了她的办法，只是心里过不去，文成瑞华，不是我软弱，而是我的心可能比你更狠，你可以在没经历过他们去杀了他们，不会有任何想法，现在的他们对你来说只是陌生人，可我却是经历过，我与他们的感情，不是你能想像的，杀他们比杀了我还要痛苦，所以才会被你暗算，让你去动手吗。

　　我不知道事情最后怎么样，当我的身体开始在消散时，她也没在回来过，也许她真的杀了他们吧，我突然却得浑身都轻松起来，像踩在棉花包上一样，眼前晃过蔷薇他们的一颦一笑，那样美好纯真，这一刻里，我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笑容纯真的男子了，因为她自己那样邪恶，所会喜欢这样的笑，呵呵，连我这样的‘软弱’其实也是她一直想成为的。

　　脑子开始迷糊，神精开始停顿，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是在想什么，可我的视觉一点也没受到影响，所以我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消失，逐渐沉入寂静中。

　　悠然起伏的呼吸，从两侧传来，身体也像被火车轧过，浑身酸软无力。

　　‘酸软无力’几个字从脑海猛然飘过，我心中一懔，我不是消失了吗，怎么还会感觉到身体酸软，而且我还能思考这个问题，难道。

　　用力睁开眼睛，我呆愣看着顶上雪白的云霄锦帐，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两只手被两边人给紧紧抱住，我无力得想呻吟，我回来了，又回到大周国，回到这张床上。文成瑞华你去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消失不见，是不是蔷薇死了，是不是所有的悲剧还是重新轮回了，是不是她手软，是不是……

　　脑子中转悠着无数的是不是，却无一个我能解得开。

　　“恩瑞华，你怎么了，心绪不宁的气息好强烈，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小布从旁边呢喃着偏头看我，当看到我的脸时，他惊愕得呆住了。

　　“瑞华你，你的样子，样子，样子变了，变得好漂亮……”

　　“什么，变了，我看看……”彼岸听到这个，呼的爬起来推开他，整个人趴在我身上盯着我看，看着看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是你，你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满意当前平凡的样子，迟早会变回来的，咦，你的修为，修为也恢复了，哈哈，天啦，没想到这个也恢复了，让我看看……”

　　我挥手挡掉他延伸来的神识，拒绝他进入身体来检查，我的修为没有因为回来而消失，反而更加厉害高深，我自己能感觉到。

　　推开他们两个，我从床上跳下来，小布不可思议从后跟来，张嘴想问什么，看到我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又没说话。

　　我很烦，很恼，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小布，小布不是蔷薇，他是微儿，天啦，我怎么会把微儿当成蔷薇，还误会那么久，最后还以为被骗了，恼羞成怒的把微儿地魂装进纸人中，最后连他的身体也被压入沉寂一界中，噢，天啦，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还有彼岸，就是因为他是鬼界里最美的男人，我便无聊的把他从鬼河给拉了出来占有了他，还诱惑他离开那里，背弃他之前的爱人珠华，连原本名子都从他脑中去除，换成彼岸这个名子，噢，天啦，真不想承认这就是我做的。

　　我无奈看向他们，“你们对以前我做的事情，有什么看法，难道从来没觉得我很霸道，很让人讨厌，很想揍我一顿的想法，或着是悄悄杀了我……”

　　本不想说出来，可我却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那样对他们，任何一个男人，不管是喜欢我的，还是我喜欢的，我都是那样对他们，可为什么记忆跟却没一个想来杀我，或是做什么别的反抗，最多就是远离躲着我，但最后总会顺从的依了我。

　　“你以前的事情”小布想了又想，最后摇摇头，“以前的事情，多数我不记得了，但我知道，你要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意思的，并不会乱做坏事，瑞华，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对呀，是不是想起什么来，觉得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现在内疚了吧……”彼岸道是豁达，提也没提我以前对他做过的事情。

　　我唉叹口气，现在我才搞明白，为什么我会转世到大周，这个世界又为什么会有那么转世的神仙，他们，都是我前世想要偿还情债的人。

　　“是的，想起很多事情，想起我们是如何在一起的，对不起，我做的那些事，也许已经伤害到你们，所以，就算我现在后悔也没办法改变，对不起。”

　　要我要怎么做，娶了他们所有的男人，真的就是还债吗。

　　“你现在后悔以前的事情，可是瑞华，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微妙，也许多数时候你为了得到某个人而不责手段，但你要知道，如果不他们心里原意，你就算得到了，他们也不会爱上你，如果你全都想起来了，那就想想，我们所有人对你的感觉如何，没人伤过你，也没想过要离开你，呵呵。”

　　彼岸丢下长溜的一句话，从床上下来穿衣，很轻松的样子，我回想记忆中的他们，突然也想笑，他说得对，在记忆中那些男人，起嘛大多数都很喜欢我，这就是为什么我很安全的原因。

　　伸手抱抱小布，又去搂搂彼岸。

　　“是的，记忆中你们不是见得有多爱我，但却从来没想过伤害我，可以说，很多时候助长我的霸道，让我拥有更多机会去接触更多的美人，是你们让我变得越来越坏。”

　　回首看着跟蔷薇酷似一样的小布，刚刚好点的心情又跨了下来，蔷薇，文成瑞华，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猜不到。

　　仿佛帮了个很长的梦，从梦中醒来，我才知道，其实在现实中也只有一晚的时间，醒来后就得着衣上朝，回到后宫，还是一样的找宠幸娶回来的男人，他们，都是我欠下的情债。

　　当在次看到暮言恩时，我心里产生各种复杂的情绪，头疼的拍脑袋，在周若倾的记忆里，我既然跟他有一个儿子，一个现年已经5岁的儿子，难怪上次他那样对说话，欲言又止得说不出来。

　　我实在无法相信，才多大点的周若倾会有这么大个儿子，而且还是跟暮言恩一起生的，那个孩子在记忆跟，跟有出生时见过一次外，别的我一无所知。

　　他仿佛感觉到我一直在注意他，抬头看着我，明眸中纯洁无瑕，跟当初见的暮云眼神一模一样，也跟文成瑞华喜欢过的男人们，眼睛一样的像。

　　早朝结束，我如昨天一样单独留下他，不管其他大臣嫉妒暧昧的眼神，我淡然让他跟后面进了后宫。

　　束腰华丽的朝服，绝丽清雅的面容，肌肤如少女般嫩滑如玉，透着圆韵的光泽，仿佛岁月没有一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当初周若倾看上的就是这个，纯情的眼神，美貌的容颜。

　　“恩，暮卿，我……”

　　他眨下眼睛，有些不明我吞吞吐吐的样子。

　　“臣在……”

　　汗，好恭敬的样子，怎么搞得我像是在表白，郁闷，好难开口，难道说我想起我们的事，我想见见儿子，唉呀，唉呀，5年没见，也没管，怎么开口嘛，而且还是……

　　我张张嘴巴，寻思着怎么开口，他反而像是了然一样。

　　“陛下，有什么话就讲吧，是不是因为鸣南城水患的事，臣……”

　　“不是，是，誉儿的事情……”我舔下唇，紧张的问道：“誉儿怎么样，他还好吧，我好久没见他了，突然想起来，觉得好奇怪，我，我既然会有个儿子，一个5岁大的儿子，醒来后都觉得不可思议。”

　　暮言恩震惊的张张嘴，眼睛使劲眨了眨，将悄然泛出的水光使劲眨了回去，垂下头去。

　　“陛下都想起来了吗，你不是不原意想起来吗，为什么才来问……”

　　“现在才来问，什么意思，言恩，是不是誉儿出事了，是不是他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出事？没有，誉儿能出什么事，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把他照顾的很好，只是他常常问我，他的娘亲是谁，去那里了，为什么别人都有娘亲他没有，为什么别人都是娘亲在照顾，可他却是我在身边……”

　　“我……”

　　“以前他常常问，后来便不在问了，因为我说，他的娘亲忘记一切，已经不要我们了，所以现在他开始恨你了，不会在想你去了那，而是在想找到你后会怎么对付你……”

　　我震惊的瞪着他，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誉儿才几岁不可能懂这些，除了他教外，怎么可能会这样。

　　“为什么。”

　　“你知道是为什么，我很爱他，因为他是我生下来的，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得有多大的勇气才会生下他，就在我生下他的时候，你做了什么，那个时候你跟本没失忆，我来找你，希望你给点勇气我，可你却很不耐烦不见我，我只得独自生下他，我很痛苦，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知道吗，我很爱你，所以才会生下他，因为他是你的孩子，可是……”

　　“对不起……”那个时候，周若倾都自顾不暇如何去关心他，所以才忽略他是个男人，忽略了他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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