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人听罢,全都愤愤不平。
蒋氏气道:“这是造谣,我们的肉都是在镇上买的,尤其天热的那段时间,我们连隔天的猪肉不会买,怎么会卖病猪肉?”
“是啊!”周爽恨恨,“每次肉都是我抬回来的,有时候是李大贵家刚宰的,还新鲜着呢,咋会被他们说成这样?”
田中有想了想,“要不咱们以伙计的身份出去解释一下?”
钱小虎拍开他,“你笨啊?那能有用么?人家以为咱被收买了啥的。”
“就是啊。”其他伙计也道。
“那咋办呢?”田中有很着急,他很在意这份工作,毕竟要成家的人了,咋能不想赚钱?
比他更着急的是田义德,又气又急。
“这一定是张鸿福那个王八蛋干的!”田义德气急败坏,“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爹,你别去了!”田中磊立刻拦住田义德,“你去也没用啊,咱无凭无据的,咋说不清道理啊。”
“那你说咋地?这太气人了,我活了好几十年了,没碰到这种不要脸的人!”田义德推开田中磊,“我非得揍死张鸿福那个孙子!”
田义德拎着菜刀去了,蒋氏吓得花容失色,“中磊,中有,你们快去,拦着你二叔。”
一群伙计跟了上去。
可田义德人大步伐快,很快到了鸿禧楼,鸿禧楼的生意可比以前好了很多,叫张鸿福又惊又喜。
这时候,田义德进了门,举着菜刀对张鸿福骂道:“张鸿福,你给我出来,居然到处去散布谣言,不就不怕烂舌头么?”
张夫人快步下楼来,“田老板,你这话是咋说的?我们什么时候给你散布谣言了?”
“我们的竞争对手就是你,不是你们干的是谁干的?”田义德举着菜刀,“不光是这谣言,还有我闺女被绑架,这些事都跟张鸿福脱不了关系!”
“胡说,我男人不是那种人!”张夫人立刻出来道:“虽然我们是竞争对手,可是我们也没那么不要脸!”
“这是咋回事啊?”周围吃饭的人看起了热闹。
“这是田家老板,这是鸿禧楼老板娘,他们这是打起来吗?”
“哎,田家卖病肉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不知道啊,反正我是昨晚上听说的,把我吓得不轻了。”有人道。
田义德怒气冲冲,指着二楼处,“你是女人,我不听你说,你把张鸿福给我叫出来!我饶不了他!”
张夫人又惊又怕的上了二楼,很快张鸿福挺着肥胖的肚子出来了,“哟呵,这是田老板?田老板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鸿禧楼来了?”
田义德气恼道:“张鸿福,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啥老是跟我们过不去?”
张鸿福懵了,“我咋跟你们过不去了,我做我的生意,你做你的生意,咱之间没啥过节吧?”
“没过节?”田义德气的发笑,“那垄断猪肉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那我闺女被绑架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还有,这次散布谣言的人,是不是你?”
张鸿福一副刚明白过来的样子,“田老板,原来你说的是这些事,那你可真冤枉我了,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你撒谎就不怕闪了舌头!”张鸿福咬死了不承认,把赶来的田中磊也气的脑门发热,怒气上冲。
张鸿福道:“我张鸿福做事,敢作敢当,垄断猪肉的事儿是我干的。可是那绑架跟谣言啥的,可跟我无关啊。”
“你还敢说我无关!”田中磊年轻气盛,一个大耳瓜子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张鸿福的脸被打肿了一片。
“妈的,你敢打我!”张鸿福也急了,叫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打走!”
这一下子,田记的伙计和鸿禧楼的伙计都打起来了,打的是惊天动地,把很多小孩子都吓哭了。
最后赶到的田暖昔,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完全愣住了,这太恐怖了,两群人就打在了一起,抓的抓,踹的踹,还有咬人的,抓头发的,简直乱成一团。
“爹,哥,别打了……”
隐约看到田义德脸上有伤,田暖昔心惊肉跳,生怕他们家人出事。
可是她的喊声太小,根本没用。
正当她无措的时候,一个男声响在了身后。
“呵呵,田家人还敢出来打架,那可是太好笑了,自己卖病猪肉,还敢出来耀武扬威!”
那群人听到这个声音,渐渐散开了,张鸿福跑到那人面前,道:“这位兄台说的没错啊,他们明明做错了事,还抵死不认,还嫁祸给我,你说我得多委屈啊。”
田暖昔朝那男人看去,那人衣着光鲜,却一脸胡渣,眸中阴冷。
“是啊,那你可真是吃亏到家了,遇到田记的人,算你倒霉。”
田中有道:“你算那根葱啊,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卖病肉,你们有证据么?”
那男人道:“还需要证据么?我可是负责人的说,我也是做生意的,常常到乡村去收购粮食之类,我在落山村,甜花村等周围好几个村子都见到了收购病肉的情况,而且给的价格极低。”
田暖昔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你是谁?”
“我是谁用告诉你们么?”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收购病肉了?”
“证据,我亲眼看见的,并且很多村民都知道,村子里现在有收购病肉的人,而且全部打着田记的旗号。”男人道。
田暖昔笑了,“这位大叔,你若是这么说的话,只能是你在撒谎了。如果我们田记真的收购病肉的话,我们为何还要打着田记的旗号,那样的话,我们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田暖昔转了个方向,望着那些围观的人群,朗声道:“有谁做了坏事,事后还留下自己名字,这不是很愚蠢么?”
人们听到田暖昔的分析,立刻炸开了。
“哎哟,这丫头说的对啊,谁那么蠢啊。”
“是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没准田家是被陷害的吧?咱们在田记吃了那么多肉,也没出啥事儿啊。”
人们叽叽喳喳的说着,眼看舆论又要倒向田家这一边。
张鸿福慌乱了,直拿眼神瞟着那个胡渣男人。
胡渣男人皱了皱眉头,高声道:“这未必不是你们田家的金蝉脱壳之计?看事情败露,立刻就说是被人陷害,你们果然够高明的,不仅洗刷了自己的罪名,还能给自己扣上一个无辜的帽子。”
男人话音一落,人群里又炸开了。
“这人说的有道理啊,田记人可真够精明的。”
“是啊,险些上当。”
胡渣男人得意的笑了,看向田义德等人。
田义德气的拳头紧握。
田暖昔眼看舆论又倒向另一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就听见人群里有个男人吆喝着:“唉,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咱们到田记去搜搜,万一搜到病肉,那么他们也无话可说了。”
“搜就搜,我们还真不怕!”李铁牛等人恨恨道。
“那好,咱们就去搜,看看田记到底有没有病肉。”
“对!”
围观的群众吆喝着,涌向了田记的店面。
人群涌向田记店面,田义德等人也跟着过去了。
几个伙计更是不怕,因为他们坚信田记根本没有病肉。
可是田暖昔觉得事情不对,人群里的人那个人,张鸿福身边的那个人,还有张鸿福三个人似乎一直在眼神交流。
或许,他们就是一伙的。
那么,他们这么强烈的希望人们去田记搜,就说明他们已经早早设好了圈套,就等着他们跳下去。
田暖昔心里大呼不妙。
“你们不许去我们店里搜!”田暖昔想要拦住。
被人推开,“丫头,你是怕我们搜吧?”
“我……”
田暖昔已经控制不住局势,眼看着大批的人涌入了店里的厨房和院子,蒋氏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
几个伙计你一言我一语。
“怕啥,让他们搜,我就不信能搜出什么来。”
“没错,这肉是我天天去买,有问题的话我就天打雷劈!”
田暖昔心里叹气,突然想起梁少玉留下的那些威武大汉们,她立刻跑到不远处的一处,低低道:“大叔,大叔,你们在吗?”
角落里,有人声回应,“我们在,田姑娘有何吩咐?”
“你们是不是日夜都有人看着我们这里?”
“是的,这是少爷的吩咐。”
“那你们有没有看到外人进去厨房或者院子里之类的?”
角落里的大汉回答道:“应该没有。”
田暖昔稍微松了口气,这些大汉身手极好,应该不会漏过什么。难道那胡渣男人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事先设计好?
思绪一团乱麻的时候,店里沸腾了起来。
有人高喊,“搜出来了!是一只病猪!”
“妈呀,还是病死的鸡!”
田暖昔听到这些声音,只觉得头顶轰隆隆作响,他们果然早就设好了圈套,而且田记已经跳了进来,无法退出。
他们这一手,够狠!
那些大汉也觉得不对,一个大汉从角落里出来,“怪了,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去。”
“不好!我们先去报告少爷,田姑娘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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