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西岭钰夺过扇子反复看了看,可她根本不懂这书画啊!
“反正此人定是与他十分亲密、且文采很好!”西岭言说道。不过箫玉宇认识的人中,很难有胜过他书画的人,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先不管这个了!”西岭钰把扇子收入袖中,问道:“二皇兄,如果我要嫁给箫玉宇,你说父皇会同意吗?”
“咳……咳咳……你要嫁给谁?”西岭言惊吓地看着她。他们才认识几天啊?恐怕也只见过两次面吧?这就让他这个皇妹舍邪王,而嫁他了?他嘴角抽搐着笑了笑:“应该会同意吧!”毕竟这是门当户对,两国联姻,父皇应该很乐见其成。
“太好了!我去告诉蕊儿……”说话间,西岭钰便不见了身影。
西岭言摇了摇头:“真是个疯丫头,说风就是雨!”箫玉宇来月国,必是为寻梦令而来。他与梦灵感情极好,也最是了解梦灵心思的一个人,他既然一路北上,梦灵必身在北方。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自那日后,箫忆竹再也没见过冰宫冰蒂。冬去春来,夜里依然寒凉。依旧抵唇吹着她的箫,一夜一夜,雪阁中的箫声,从未断过。
楼下房中看医书的落霞,不由得摇头叹息:“早知如此!您何必伤他?唉!”主子总是对邪王若即若离,明明很关心他,却偏偏装作毫不在意。真不明白,她这位主子又想做什么?或者是——主子动心了?落霞为自己心中的猜测,吓了一跳。会吗?主子会喜欢上那个喜怒无常、却对她温柔爱怜男人吗?
箫忆竹放下箫,宽衣上床休息,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她笑了笑:“春日降临,这大地回春——当真是鼠辈横行啊!”这人,既然生她的气,何必还夜夜来此?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听箫而已!以前是在这房间里躺着听箫,现在却换成屋顶了。难不成,这人想当梁上君子不成?
死女人,不止气他,现在居然还骂他?北宫冰蒂自屋顶跳下来,挥袖拂开门,指尖弹出一物,灭了房内的烛火,转身欲走……
“北宫冰蒂,你在做什么?”突然的黑暗,让箫忆竹异常的恐惧。她抱着膝盖,颤抖的坐在床上。
“帮你熄灯,让你好好睡觉。”北宫冰蒂说完便迈步离开,忽听房内传出重物落地声。他连忙走进房间,珠帘的撞击声,响彻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他走到床前,抱起地上缩卷的人,将她抱回床上:“怎么了?你在害怕?”怀里的人全身发抖,紧紧地抱着他,显然她很恐惧。可她到底在怕什么?对于这个小女子,他一直认为她是天不怕,地不怕……
“灯……灯灭了,好黑……”箫忆竹紧紧地抱着他,颤声地说着。
北宫冰蒂听着颤抖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哭音。原来是怕黑啊!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子,居然会怕黑?他趣笑道:“想不到,堂堂天音阁主,竟是一个怕黑的胆小鬼啊?”
“不是怕黑……”箫忆竹根本没有在意到他的话,只是一味的浸溺在自己的恐惧中。
是啊!她是不怕黑的,她常常夜倚栏干,仰望夜空,她要是怕黑,又怎会在黑夜里夜出呢?北宫冰蒂低头温柔道:“那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他轻抚着她的发,安抚着她。
“我……”箫忆竹颤抖地说着:“我有幽闭恐惧症……”
“幽闭恐惧症?这是病吗?”北宫比蒂轻声细语,在她耳边小心的问着。他感觉怀中的人,如同受惊的小鹿,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把她吓坏。
“你先把……把灯点亮……好吗?”箫忆竹现在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好!”北宫冰蒂想起身,可对方去紧紧地抱着他,他苦笑道:“你抱着我,让我怎么去点灯?别怕,先松开,有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的。”他轻声的劝慰着,见对方松开了手,他起身往放烛台的高几处走去。
箫忆竹环抱着双膝,看着黑漆漆封闭的房间:“北宫冰蒂……”
“我在!”边往那边走,北宫冰蒂边回答着她。
箫忆竹害怕的继续喊着他:“北宫冰蒂……”
“我在的!”北宫冰蒂在哪高几上,找寻着火折子。
箫忆竹已经焦虑不安到快崩溃了:“北宫冰蒂……”
“好了!”北宫冰蒂将那排蜡烛点亮后,便走回床边,抱着像个孩子哭泣的人:“好了!没事了!”
“为什么要弄灭我的灯……”箫忆竹恐惧过后,靠在他怀里开始哭泣:“你知不知我有多害怕,多恐惧……”
楼下的落霞听到动静,走出来查看,看着亮如白昼的阁楼上,房门开着,她笑了笑:“看来风雨,又过去了!”随之转身回房睡觉。
北宫冰蒂看着怀里的人哭够了,为她试着眼泪,笑说道:“哭够了?”
箫忆竹看着他,说道:“幽闭恐惧症,是在我八岁后得的。这是种心病,每当在封闭黑暗的空间里,我就会异常的焦虑不安,恐惧害怕。”
“你怎么会得这样的怪病?”北宫冰蒂依然温柔的问着。她集万千宠爱与一身,是金枝玉叶,是无人敢惹的魔鬼公主。就连她的父皇,一国之君的箫天也不敢惹她。这样的她,又怎么会得这种怪病?
“我不想说,我要睡觉!”箫忆竹说着便放开他,躺下拉过被子睡觉。这种病是因为长时间待在音乐房,很少与外界接触、最后便产生了幽闭恐惧症,因为她被困怕了,她想逃出那些牢笼……
见避而不答的人!北宫冰蒂也不多问。反正这个小女子,本身就是一个谜,再多一个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脱了外袍,褪下长靴,往这清香的秀床上一躺。
箫忆竹感到背后一冷,她转过身一看:“你……”这个人也太没规矩了,怎么可以钻进一个女子的被窝?就算放到现代,男女七岁也不同席啊。
北宫冰蒂挥手关上房门,随后放下床帐,摘下面具放在枕边,拉了拉被子,侧身笑看着那皱眉的女子,说道:“我怕你还会害怕,索性今儿,本王留下来陪你睡,以防你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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