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忆竹自然心知他说的是谁。落霞被她派去为那些受害者治病去了,而旭日不及落霞细心小心、时时刻刻不离她左右。这会儿,也不知旭日在哪儿与人说话呢。她依旧一动不动的淡淡的说:“我冷或不冷,都与您无关。”她偏喜欢这般的清冷,至少在这冷风中,她的心可以很静,静到冷却,冷到结成冰。
“你说话总是如此伤人心吗?嗯?”北宫冰蒂的下颔在她肩上来回的蹭着,似笑非笑得在她耳边吹着气。
“你想要我如何,说吧?”箫忆竹仿若无知觉的,任他如何调戏,依然面色不改,静然不动。
“今儿怎么不用菊香来遮掩你的体香了呢?”北宫冰蒂贴近她的脖颈,闻着她身上所散发的竹香,轻如喃呢般地问。
箫忆竹不明白他忽然提这事儿做什么?这几晚她不登台,所以便不再需要熏衣,她今晚也是闲来睡不着,所以便着着素衣,来亭中吹吹风。却不曾想,竟碰到了这个麻烦到让她伤透脑筋的人。她声音,一如从前淡淡:“您想问什么,便问吧!”
北宫冰蒂看了看,怀中依然面不改色,淡定从容的人。他不禁苦笑!世间竟有如此漠然的女子,被人调戏,竟没有一丝羞涩和恼怒?神情是如此的平静,平静得如同一个木偶娃娃。他轻笑道:“你的名字,你的真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竺忆。”箫忆竹早就想到,他一定会执着地问她的名字。所以,这事儿她想了很久,既不骗他,也不说实话。她淡淡为他解释:“上竹下二,回忆的忆。”
“竺忆?忆儿……”北宫冰蒂如叹息般的,轻唤着她的名字。
箫忆竹并不在意他要如何唤她的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不会去在意这点儿小事。她依然淡淡开口:“可以放开我了吗?”
“不!”北宫冰蒂拒绝她的要求,随即轻吻着她戴着面纱的脸颊。
箫忆竹这下可无法淡定了,开口怒道:“放开我,你在做什么?”她扭动着被他握住的手腕,另一只自由的手,则掰着搂着她腰的恶手。
“你说我要做什么呢?嗯?我的忆儿……”北宫冰蒂轻笑着,似是不肯轻易放过她般,转吻向她的脖颈。
箫忆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她平生第一次心慌了,她心里在害怕,很恐惧!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会干出什么样荒唐的事情来,毕竟这是个不怎么靠谱的人。
“哈哈哈……”看到神色大变,恐慌的在他怀里挣扎的人儿,北宫冰蒂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
箫忆竹停止了挣扎,回头怒视着某个笑得欢快的男人,声音冷如寒冰:“你耍我?”妄她清明一世,居然会上了此人的当。
“呵呵……难道你以为,我会在这里把你吃了不成?嗯?”北宫冰蒂好笑地看着她。
箫忆竹气结的扭过头去,冷冷道:“放开我。”
“你身子已经够冷了,说出的话再这般的冷,那你岂不是要冻坏自己了?”说着,北宫冰蒂便松开了钳制她的双手。玩笑不能开得太过火,否则啊!这平常不生气的人,若是真动了怒,却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的。
箫忆竹起身离开他远远的,在亭柱处站立着,冷冷的看着他:“不劳您操心。”
“呵呵……你啊!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呢?”北宫冰蒂笑看着她,竟连那幽深的眼眸,也似沾染上了笑意。
“我和你不熟。”箫忆竹看着笑得欢快的男子,娥眉不由蹙起。
“是吗?好啊!那我以后便常来,好和忆儿你‘熟悉熟悉’。”他特别加重最后四个字的语气。随即北宫冰蒂起身,拂了拂衣袖,深看了她一眼,便负手大笑着离开。
箫忆竹伫立在原地,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箫忆竹转身看向来人,摇了摇头,垂眸不语。
“刚才离去的人是邪王?”虽未见过邪王,可直觉告诉他,那个黑衣男子,就是邪王——北宫冰蒂。
来人便是在荷花池畔望月冥思的——李冥雪。他本是准备回房休息,路过此处时却听到一阵笑声,不由前来看看,却未曾想,在此的竟是邪王与雪舞。雪舞出现在此很正常,他不止一次在这亭中、看到这个倚栏望月的女子。可他不明白的是……邪王怎么会和雪舞牵扯上?一个是洁身孤僻的邪王,一个是漠然疏离的雪舞。此二人皆是难以接近之人,却偏偏彼此遇上,真不知以后会发生何种事情。
箫忆竹点了点头,依旧不语。随之离开亭子,走向中庭处,就这般静静地伫立在风中,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风拂动着她的衣袂,她的裙带,她的发丝。面纱被风拂的贴在脸上,依稀露出精致的轮廓。
李冥雪安静地站着,看着那望月人的侧脸。他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注视着这个女子,这是一个很漠然、很淡定、很安静、且疏离、孤独寂寞的女子。在她的身上,看似无悲无喜的双眸中,却深藏着一颗渴望温暖的心。这是一个坚强到让人心痛,柔弱到让人怜惜的女子。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何她总是不怕这夜寒风冷,每每倚在这栏杆处,静静地望着夜空,无论是月缺还是月圆,无论是星稀还是乌云蔽空,她都是这般不渐断地来此望月。其实她望的不是月,看的也不是夜空。而是在对月言愁,对空倾诉!可她到底说了什么呢?李冥雪无声一笑,恐怕无人能猜到这个女子的心思吧!
不知过了多久,风中伫立望月的女子,忽然似呢喃的轻吟着什么:“怕天放,浮云遮月。但换取,玉纤横笛,一声吹裂。谁做冰壶浮世界,最怜玉斧修时节。问嫦娥,孤冷有愁无?应华发。玉液满,琼杯滑,长袖起,清歌咽。十常。八九,欲磨还缺。若得长圆如此夜,人情未必看承别。把从前,离恨总成欢,归时说。归时说……”
李冥雪听着望月怀远的词句,看着迎风伫立的白衣女子。忽然,那白衣女子如风中柳絮般,无力地倒下。他忙上前,抱起地上的女子,轻唤了几声:“雪舞姑娘,雪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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