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徐宁他们走后,徐青和徐阳坐上了后边两辆药材车上,算是脱离了‘动腿’一族。
温文也不忍心再难为邵云杰,只在心里暗暗保证,绝不让邵云杰犯险。
上车后,邵云杰在对面两个医士闭眼养神的时候,偷偷塞给温文一个肉包子。温文接过来,顺势转身把背倚在邵云杰身上,算是原谅了邵云杰。
晚上,队伍是在野外休息的。五六人围成一堆,中间升起火来,等着伙夫发饭。温文纳闷地问那两个医士,为什么不搭帐篷。那两个医士摇摇头回不知道。温文又问旁边的兵士,一个百夫长回道:“回温军医话,现在是急行军。况且天气已经转暖了,烤着火也不冷的。”
温文皱皱眉头没说话。
晚饭的馒头管够;加了盐巴的菜糊糊,每人两碗;另有开水随便喝。
温文正吃着呢,燕啸北又走过来,问温文:“这早晚两顿菜粥里加盐,盐巴可够将士们需要的?”
温文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燕啸北,嘲笑道:“你们家的菜粥都是这么咸的?你自个就把你自个的兵齁死了,还用得着敌人动手?人不吃盐不行,但吃多了盐也不行。说你是猪还真侮辱猪。”
“你!”燕啸北气得脸通红,忍了忍,终究没发火,转身朝伙夫走去。
温文见燕啸北又被自己气着了,心里舒服了些。燕啸北长得白,只要生气,英俊的脸就会变得通红,眼睛湿漉漉地,变得很萌。温文看见他这个样子就想笑。
晚上烤着火,地上铺了自己的外衫睡觉,一边烤得要熟了,一边冷得要结冰了。温文烙了几个饼,最后受不了了,拾起地上的衣物,走到躺着的邵云杰身边,背对着火堆,窝进邵云杰怀里,把头枕在邵云杰的肩窝里,把邵云杰的手拉到自己的腰上,使劲按按他的手,暗示邵云杰抱紧点。
徐青,徐阳及军医们均有些尴尬,这情况怎么看怎么别扭。但徐青和徐阳不好说主子们,医士们是被温文白天对燕啸北的气势吓住了,况且跟温文也不够熟。
邵云杰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确实心疼温文,便没管别人的异样眼光,抱着温文便睡了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邵云杰在周围的悉悉索索中就醒了,看温文还睡得香,就没动。
燕啸北勤奋得很,大清早的就又巡视了过来,待看到邵云杰和温文紧紧抱着的样子,一股无名火起,抬腿踢起地上的一个土块,“啪”的一声打在了温文的屁股上。
温文在梦中被吓了一跳,骨碌坐起,迷瞪着眼左右瞧了瞧,邵云杰也起身轻拍温文的背。
燕啸北怒吼一声:“温文!以后别让我看到这种有伤风化的行为。否则看到一次打一次!”
温文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眼睛立马不迷瞪了。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又从火堆里抽出一个还没燃完的手臂粗的小树干,挥舞着就朝燕啸北冲上去,然后朝着他的头就砸了下来。
燕啸北手里拿着马鞭,只一照面,侧身用马鞭缠上树干,顺势一拉,就把树干从温文手里抢过来,又甩到了一边。
邵云杰也于此时拉住了温文。温文使劲挣了两下,没挣开,一脸不耐烦地骂燕啸北:“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帐篷都不让搭,我不睡人身上,睡哪啊?露天睡觉容易生病,你不懂啊?”
“就你金贵!又不是长久驻扎,搭什么帐篷?这是行军打仗,你以为去远方走亲戚?穷讲究!”
“那我就睡杰杰身上!他都不反对,你吠叫个什么?难道是没有对你好的人,你在羡慕嫉妒恨?屎壳郎都能找到对脸的,偏偏你没人搭理,能怪着谁来?”说完,温文单手叉腰,扭了扭屁股。
燕啸北对温文的胡搅蛮缠大皱眉头,对自己的行为更感到匪夷所思,把温文掳来就可以了,干嘛一天到晚就想看看温文在做什么,他跟邵云杰关系不当又有何关系,反正不影响他做军医。
燕啸北稍一冷静后,就发觉自己在做蠢事,没理温文,自己转身回到队前去了。
这下温文真生气了,敢情燕啸北就是来找事的。
温文用没有被邵云杰拉着的右手,摸出麻醉飞镖,朝着燕啸北的屁股就甩了过去。
燕啸北走哪儿都跟着两人,那两人是这队先锋军的偏将。温文甩飞镖时,两偏将走在燕啸北的后边,所以飞镖在擦过其中一人的手背时,被他迅速地翻手抓住了飞镖的尾巴。
燕啸北听到动静,扭头看了看,把飞镖从偏将手里拿过来,仔细研究了一下,对温文说道:“别乱甩飞镖,小心伤了自己。”说完微用力又甩了回来,被邵云杰上前一步接下。
偏将杨明实在忍不住了,问燕啸北:“将军,这温文一而再的无礼,你不惩罚他?弟兄们可都看着呢。”
燕啸北扭头看了看众人,众兵士赶紧低头当没看见,燕啸北满意了。转身继续走,边走边说:“杨将军多虑了。小泥鳅翻不起大浪来。”
温文在后边“呸”一声,再加一条无礼罪状。
晚上宿营时,燕啸北让兵士收集了几处火堆的热灰,在地上刨了个浅坑,在灰上放上青绿嫩树枝,做了个简易的床,给温文用。
温文躺上去试了下,确实很热和。盖上自己的衣服,烤着火看着星星,感觉还不错。不过,温文并不会因此就听话,她强迫邵云杰与她抵足而眠。
这画面已经在大家的心理接受范围内了,所以燕啸北没有再干涉。
这支队伍是从京城护卫亲军中选出来的,由燕盛光亲自训练过,一共五千人,其中两千是骑兵,已经由燕盛光带着先奔赴前线,与早就集结在边境上的驻防军汇合,等着接收各地接到调令的军队了。
剩下的三千步兵、弓箭手等由燕啸北带着另有任务。温文跟着的就是这三千人。
燕啸北作为左路先锋,接到的命令是迂回到荻族人与西月国的边境线上,一是从背后袭击荻族人,一是防止荻族人从西月国借兵。
在乾望国的廉州,也就是三国交界处,另有五千将士等着与燕啸北汇合。
路途较远,燕盛光规定他们半月之内赶到,所以燕啸北比较急,这可全是步兵,没有配备马匹。
温文在马车上呆了三天,就有点受不了了,身体快被颠散架了。她很想骑马或者走路,但下车走了一段路,又感觉累,因为小跑着才能跟上。
邵云杰看温文难受的样子,他只能心里着急,对燕啸北的厌恶之情也跟着加深。在温文对燕啸北胡闹时,他一开始还是很担心的,但看到燕啸北很容忍的样子,便不想拦着温文了,一是确实想让燕啸北吃点温文的苦头,另外也想弄清,燕啸北为何对温文这么宽容。
他从心里不喜欢燕啸北,在看到温文被燕啸北削了头发的头皮时就不喜欢了;现在看到他对温文的特别,就更不喜欢了。
燕啸北虽然对将士们并不苛刻,但在军纪上要求很严,下达的命令是不容许将士们反对的。但对温文的数度无礼,却是一再的忍让。这让邵云杰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是念着温文曾经的救命之恩?那为什么又违背温文的意愿,强迫温文从军呢?
其实看到温文胡闹的其他人一样很纳闷,燕啸北对温文是特别的,但又没有对有才之士应有的尊重,如果温文不履行军医职责怎么办?大家心里嘀咕,面上却对温文愈加的恭敬,因为温文敢对一军主将耍脾气,却不会受到惩罚。
燕啸北却不担心温文不干活,他看到了温文对下人的情意,就知道不管怎么对温文,温文都不会不履行职责的,况且还有那三个跟班呢,那肯定是温文的软肋。
温文在中午停下休息时,跑到队伍前头,绕着燕啸北的马匹转了两圈,又摸了摸马上的精良配备,转头对燕啸北说:“借匹马给我骑。如果答应了,我把你强掳我来的事就此勾销了。”
燕啸北笑笑:“你倒是大度。每匹战马都跟着自己的主人数年了,短期内它们已经不能接受其他人了。你若要骑马,只能挑一个人共骑。你自个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搭上你这个累赘?”
骑马的都是校尉以上的将领,他们虽然也奇怪燕啸北对温文的态度,但还没人就此巴结或畏惧温文,听到此话,均扭头当没听见。
温文看了一圈,最后又盯着燕啸北道:“算了,我给你个赎罪的机会,就你带着我吧。”
燕啸北呵呵笑起来,斜温文两眼,说道:“可我认为自己没罪啊。我更不想赎罪。”
温文瞧瞧燕啸北那张欠揍的英俊脸,指指燕啸北的鼻子道:“那你就等着。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怎么不早一天赎罪?!”
偏将杨明手很痒痒,非常想把温文按趴下揍一顿。在一边仔细观察着燕啸北的脸色,只要燕啸北皱皱眉头,就决定出手教训温文。可看到结束,温文都走了老半天了,也没看到燕啸北有不悦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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