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温文待两个老爷子吃得差不多了,就把肉用调料拌匀腌起来,晚上等大家都回来再烤时会更入味,她自己边烤边吃也吃得差不多了。怕肉食积胃,她给两老爷子和自己都吃了消食丸。在撤下烧烤架时,把老爷子们的酒也拿走了,老爷子们已经有点迷糊了,只朝温文嚷嚷了两声,就摇晃不稳的被下人扶到客院和慕兰院休息去了。温文怕老爷子们年龄大,解酒能力不行,又每人喂了一颗保肝解酒精之毒的药丸。然后自己也跑到房里睡起午觉来。
等徐之瑞玩到傍晚,拿着糕点回来找温文的时候,看到温文正忙的不亦乐乎。除了徐之瑞和邵云杰,其余人都在慕兰院院子里,围着一张圆桌团团而坐,桌上有菊花酒和一大盘子用签子串着的肉和菜。
温文在下风口,动作麻利的往一串串肉上刷着什么。徐之祥因为过节提前回来了,郭氏和老太君也没因为邵老爷子作客而回避,加上两个老爷子,五个人吃的是红光满面。只有徐之祥的小儿子徐心宽,因为牙没长齐,除了吃些糕点没吃上肉串外,温文也是边烤边往嘴里忙着塞肉呢。
徐之瑞立马脸色红涨起来,气嘟嘟的把重阳糕扔在桌子上,瞪着温文道:“亏我还想着你,没舍得吃完给你带回来。你竟然在家做好吃的,都不等着我。”
邵云杰在后边慢慢踱过来,弯腰朝长辈们施了一礼,然后不声不响的抓起桌上的肉就吃。
温文笑眯眯的看着耍小孩脾气的徐之瑞道:“你再不吃,连青菜叶子都捞不着了。”
徐之瑞气得想转身就走,可温文盆里剩的生肉生菜确实不多了。
徐老爷子拿穿肉的签子(温文让徐宁拿筷子削的)朝徐之瑞扔过去,笑骂道:“也不给长辈们见礼。”
徐之瑞嘟着嘴说道:“长辈们忙着吃肉,没时间接受我施礼。”
大家均哈哈大笑。
徐之瑞气呼呼的对温文喊了一嗓子:“明天在我在家时再烤一次!”然后赶紧抓着肉吃起来。
徐之祥刚想骂他,但看看老太君和老太爷笑眯眯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晚膳时,大家喝了一点粥,就算吃完晚饭了。温文照例给每人发了一颗消食丸。徐之瑞和邵云杰一点也没比大家少吃,因为后来基本上就他俩在吃了。
过了两日,徐之瑞拿了一个精巧的可以同发也可单发三支羽箭,可以同时放置两排共六支羽箭的小手弩来,果然按照温文的要求做出来的。温文让徐之瑞拿了问情酒去酬谢教席,然后又画了手弩适合用的,与飞镖相似结构的(只是把支撑的铁栓放在了中部),可以虹吸麻醉药的羽箭设计图,让韩师傅又打造了一些羽箭。温文现在除了晚上的打拳,早上也开始练习飞镖和射箭技术。
这天,温文照常在她的制药小院里,制些成药或者炮制一些需要的饮片。
涂妈妈在午饭过后,神神秘秘的跑到温文面前说:“温公子,我把他们带来了。现在就看吗?”
温文愣了一下,才想起涂妈妈说的是她侄子求医的事,她犹豫一下说:“我是个小孩子的事,你没告诉你侄子吧?”
涂妈妈面皮紧张了一下道:“我说了小公子是个小大夫,但没说你到底有多大。我那侄子一听本来不愿意来的,可他一向很孝顺,我嫂子逼着他来,也就来了。这个对看病也有影响吗?”
温文点点头,说:“他若不信任我,就不会好好的配合。既然这样,你就说我为了他们的隐私,允许他们蒙眼蒙脸进来看病。先让你侄媳妇进来。”
涂妈妈看着温文一副小大人状,心想这小孩可真够鬼精的。
温文进到装药材的屋子里等着。转眼间,涂妈妈就带着,戴了厚厚帏帽的一个高个女子进来,身段略显丰满,看步态应该很是稳健。涂妈妈引她到温文坐着的桌子对面坐下,温文示意涂妈妈先出去。涂妈妈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温文是一小孩,实在没有什么好防备的,也就出去了。
温文故意低沉着声音,详细的问了对面女子的月事情况,饮食爱好,以往病史等,没问出问题来;趁着给她把脉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指甲红润亮泽,脉象平和有力。
温文知道这不孕恐怕不是这位身体的问题了,于是例行问了一句:“你们同房如何?能持续多久?”
这女子没有丝毫扭捏的道:“我们从成亲后一直同房啊。持续多久?晚上睡觉时都是同房的。只有白天我要料理家务,他要读书,就没有同房了。我看别人家的夫妻白天也没有同房啊。”
温文听的一头雾水,这地方同房的表述还有别的意思?她不死心又问:“就是你们晚上睡觉时,要脱光衣服进行的那事,到底如何?”
那女子头上的帏帽晃动了一下,语调里带了些愤怒:“你这是什么大夫?这么羞人的话都说得出。我们又不是穷得穿不起衣服,为何要…那个睡觉。”
温文气得说不出话来,完全鸡同鸭讲嘛。
让这女子喊她丈夫进来。青年戴了刚才的帏帽,由涂妈妈牵着进来。青年是个瘦高个,走路步态上倒也康健。
他在温文对面坐下后,温文对涂妈妈说:“刚才那个女子身体上没有毛病。”
涂妈妈看温文得出个同以前大夫一样的结论,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叹息了一声就出去了。
温文也是详细询问男子的青春发育情况,和平时的**梦遗等,平时的爱好与活动情况,又切了脉,确实也没问题。
温文这次斟酌了一下用词,问道:“你们晚上搂抱在一起做的那事,多久一次?一次又多久?”
青年人一听骤然身子往后仰了仰,用很惊讶的语气道:“为何要搂抱在一起?那样怎么睡觉?”
温文愤怒了,搞半天遇到两个呆子。她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厉声道:“你出去。让涂妈妈进来。”
青年愣了一下,胸脯起伏了几下,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来也气着了。终究没说什么,转身摸索着出去了。
涂妈妈本来就在门外,温文带着怒气的高声呵斥自然听到了,赶紧跨进门来。掩上门,一脸担忧的问温文:“我侄子可是冒犯了小公子?我代他向小公子道歉。他被我嫂子宠坏了,从小到大一句重话都没听过。小公子看在我老婆子的份上,就担待一二吧。”
温文闷笑出声:“你侄子可没有得罪我。他得罪的是他自个的祖宗。你去买些春宫图,要清晰的,拿给你侄子让他照着做,不然永远都生不了孩子。”
涂妈妈的老脸立马红了个透,她用怪异的眼光看了温文半天,一脸古怪的出门去了。温文被看得郁闷起来,真是出师不利,本想靠着这病症,不说出名吧,也能多少让人刮目相看一下的,却是个乌龙。
涂妈妈带着自己的侄子和侄媳妇,一路出府一路咯咯咯傻笑。她的侄子被温文呵斥还有些生气,但看姑妈笑成这样,又隐约觉得自己的病或许有救了,毕竟中过秀才的人,虽然呆但不傻。他轻声问涂妈妈:“姑妈,那大夫到底怎么说?”
涂妈妈瞪了一眼自己的侄子,她也没见过这么呆的,还是自己的亲侄子。不理侄子,转身问侄媳妇:“你出嫁前一天,你后妈可给过什么压箱底的东西,你忘了看?”
侄媳妇愣了一下道:“她怎么会给我东西。我的嫁妆都是自己准备的。她一针一线也没给呀。幸亏爹爹还不糊涂,在我出嫁后才将家交给她。”
涂妈妈晕了一下,又问道:“她没给你一个小书册子或者手帕什么的?”
侄媳妇摇摇头:“她自个都不认字,还给什么书?”
涂妈妈哽了下,又转而问自己的侄子:“你娶妻前后,你娘亲就没说过什么圆房之类的话?你洞房时的元帕就没出什么事?”
秀才侄子一脸茫然:“我娘没给我说过什么呀?什么是元帕?”
“新房床上铺的帕子!”涂妈妈也有点冒火了。
秀才侄子恍然大悟:“哦。那帕子铺在床上着实浪费,我拿来做擦脸巾了。”
涂妈妈也无语了,好吧,一床的红色还真让人无法看出是否圆了房。
过了两个月,涂妈妈拿着红蛋过来谢温文,眼睛笑得都看不见了。
温文吓了一跳:“红蛋?孩子都生了?”
涂妈妈“噗”一声,笑得喷出口水来,把眼泪都笑出来了才止住:“小公子太好笑了。两个月就能把孩子生出来?我看小公子看病时就像个大人似的,没有一点小孩样。现在露原形了吧?这么好笑的话都说得出来。大夫请了喜脉了,这可是我们老涂家的喜事,所以亲戚邻居的都送了红蛋,而且这可是小公子的功劳,自然这头一份是小公子的。”
温文尴尬的笑笑,这喜事的功劳,以后还是给别人的好。
不过,涂妈妈自然不会对别人说,是自己的侄子太呆才没有子嗣。只要有人问起,她一律说是温文治好的。
从此仆人们有些头疼脑热的,开始喜欢找温文了,温文虽是小孩,但能药到病除,有时候不用喝药,直接银针一扎,立刻就能身轻体健,而且就在府里,多近便啊,所以看病找温文渐成习惯。温文一开始不收任何费用,但仆人们过意不去,还是想方设法的拿各种拿得出手的礼物塞给温文。温文一看这样比收钱还贵,就规定若需要用药就拿个药钱,扎针不收钱。仆人们更喜欢温文了。渐渐的徐府主人们有什么病痛也不找医馆的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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