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燕啸北听到忠勇郡王已到营外的消息时,正陪着亲卫头领喝酒,目的是拖一天是一天,始终认为他的父亲和祖父不会让太子来接温文的。
燕啸北哈哈笑着(是真高兴)让两个偏将陪着亲卫头领继续喝酒,自己就要出营迎接。亲卫头领怎么会真留下喝酒,也赶紧客气着跟出来。燕啸北便没有让温文第一时间迎接郡王。
好不容易把亲卫头领、偏将等人打发了。郡王不等恢复一下劳累的身体,让燕啸北赶紧把温文找来。
温文不知道郡王要来,只知道燕啸北陪着皇家亲卫喝酒,以为自己可以暂时脱离一下燕啸北的控制了,所以鬼鬼祟祟地跑去找邵云杰了。护卫们挡不住,给自己找借口:燕大将军只说监视保护,没说禁锢。
邵云杰这段时间虽然没有见到温文,但心里每时每刻都甜丝丝的。温文找到他的时候,邵云杰正和徐青徐阳炒制药材。
温文用药很注重炮制,而且炮制的方法与乾望有许多不同。邵云杰三人比王医士、李医士的两个助手忙多了。现在温文不做军医了,但一些方子和成药,那两个医士按照温文的吩咐仍然在用,所以邵云杰三人没有因为温文的离开就清闲下来。
温文蹑手蹑脚地偷偷上前,想吓邵云杰一下。徐青眼角余光看见温文,刚想打招呼,见温文猫着腰的样子,决定配合她一下,笑了笑就扭头继续炒药。
邵云杰面对着徐青,低头挑选着药材,因为太专注,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但在温文快要靠近他时,邵云杰有了感觉。他抬头看了一眼炒药的徐青和烧火的徐阳,两人都没什么异常。邵云杰放心了,暗笑一声,装作不知道。
温文到了邵云杰身后,猛地一扑;邵云杰则快速地脚步斜挪,然后一个箭步蹿了出去。温文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暴露的问题,收不住冲势,一头栽在刚炒制好的药材堆里。
刚炒好的药还很烫,表面还有一层黄的黑的灰的药渣渣。
“啊——,噗!”温文烫得尖叫,狼狈地从药堆上爬起来,吐掉一嘴的灰渣,抬起袖子猛擦脸。不擦还好,脸上的灰本来很少,现在满脸都糊上灰渣了。
徐青、徐阳笑得直不起腰,护卫们也笑得发抖。邵云杰转身一看是温文,先吓了一跳,他以为是徐之瑞呢。后来一瞧温文的样子,又想笑又心疼,赶紧跑到温文的面前,帮着擦温文脸上的灰。
“啊——,烫死了,烫死了。我被毁容了。呜呜……。”温文假哭。下巴上有两块红斑,不仔细看还不大看得出。
“我以为身后是表弟呢,没料到是你。到军医处擦点药吧,免得真伤了皮肤。”邵云杰说着就牵着徦嚎的温文望军医处走。
制药处本来就紧挨着军医处,军医处旁边就是药材帐。温文走到药材帐那,挣开邵云杰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哧溜钻进药材帐内。
邵云杰好笑地摇摇头,自己到军医处拿了烫伤药膏,回到自己住的药材帐内。
护卫们自动自发地站在帐外。
邵云杰小心地给温文擦完下巴,就想起身去打水,准备给温文擦脸洗手用。
温文坐在邵云杰的地炕上,趁邵云杰起身时,一把拉着邵云杰的衣服往地炕上倒去。
邵云杰没有防备,被温文拉着往地炕上倒,半途中怕压着温文,赶紧用手撑在温文的身边。
这姿势就有点暧昧了。
邵云杰的脸羞得通红,心咚咚直跳,眼神变得灼热,呼吸渐粗。
温文抓着邵云杰的前衣襟,微抬上身,噘着嘴想吃邵云杰的豆腐。心想这一次一定要吃到。
“温文,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没有定亲,更没有成亲。”邵云杰哑着嗓子,说得异常艰难,身子微微有点颤抖。
“难道你还想娶别人?你只能娶我,也只能亲我。现在亲和以后亲有什么区别?都是我们两个人。”温文睁着她的大眼睛,说得无比理直气壮。
邵云杰撑起身子,翻身坐在旁边,整理了一下衣襟,羞涩地说道:“既然没有区别,还是等以后吧。就这样轻薄你,我心里过意不去。”
温文心里深深地感动了一下。邵云杰不顾生死跟着她来战场,就已经很让她感动了。生死瞬间的舍命相救,更是震撼。现在这个未满弱冠的少年,竟能忍住内心渴望,始终对她以礼相对,怎会不让她心动?
温文挠挠自己的脑袋,压下心中的悸动,对自己不正经地行为有点脸红。干吗老逗人家邵云杰呢?明知道他是个老古板。可自己心里真的很想一亲芳泽啊。
燕啸北有些生气地找到制药处,然后找到军医处,最后看到站在药材帐外的护卫时,彻底愤怒了。
“温文!”燕啸北的大吼几乎可以震塌帐篷了。
温文吓得一哆嗦,不情不愿地走出药材帐:“你发什么疯?!吼这么大声,很浪费粮食的。”
燕啸北用手指着温文,气得脸红筋涨,说不出话来。邵云杰看看燕啸北气得要发狂的脸,垂下眼皮,静静立在温文身边,不动声色。
温文朝天翻一白眼,转身向主帐方向走,塌肩弓腰甩着胳膊,脚步拖拖踏踏,像个没精打采的虾米。
燕啸北看着邵云杰,赤红着眼警告道:“你救过啸雨的命,所以我不杀你。但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我的小妹是不可能嫁给你的!”说完跟在温文的身后离开了。
邵云杰眯了眯魅惑人心的丹凤眼,咬了咬牙,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温文摇晃着身子走到主帐外,看到多了几倍的护卫,有很多是不认识的,以为是亲卫。心里想,难道现在就要走?于是身子更摇晃了,腰弓得更弯了。
郡王坐在燕啸北常坐的案桌后,静等着燕啸北带温文进来。
就见一个浑身是灰,脸像花猫,弯腰弓背,脚步不稳的丑八怪,像螃蟹似的,横着就走进来了。一进来就瘫坐在案桌旁的椅子上,身上像没长骨头,瘫在高背椅里如一坨鼻涕虫。
郡王很纳闷,因为这人进来,没人阻拦,也没人通报。当他看到随后跟进来的燕啸北就马上明白面前的是谁了。于是更仔细地打量面前的鼻涕虫。
燕啸北看温文那浑身脏兮兮的样子,还有那毫无形象的坐姿,一阵无语。
“祖父,你看看她,哪有小时候的一点影子?如果不是长相完全是啸雨的样子,我绝对不赞同燕家认她。”
温文此时才知道案桌后坐着人呢,赶紧坐直往案桌后看,威武地忠勇郡王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呢。
“郡王爷爷,我们又见面了。你的脚还疼不?”
郡王呵呵笑着,道:“不痛了,完全没有崴过它的感觉了。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啸北平时虐待你?”
“虐待,可虐待了。他看我又去了制药处,竟然把我按在药堆里使劲搓。他明明知道郡王爷爷要见我,都敢这么折磨我。平时就更不用提了。”
“你——”燕啸北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被挑起来了。
郡王哈哈大笑,笑完了才说:“啸北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大。你的神情配合得很不到位。眼神虽然装得很无辜,但真被虐待至此,应该是惊惧交加。可你一脸轻松地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好像说的是别人的稀松平常事。”
“郡王爷爷以为我在演戏呢?还要神情配合?我大度,不和他一般见识。他每天把我禁锢在身边,可是真的。不信,你问他。”
“那是因为你老想去找邵云杰他们。你是个未嫁女子,怎能老去找男子玩?”
郡王来了兴趣:“邵云杰?他是何人?”
“一个商户之子,秀才出身,和徐之瑞一样,是啸雨的儿时玩伴。他在混战中曾救过啸雨一命。”燕啸北不知道郡王是什么意思,简略地介绍了一下邵云杰。
“不仅仅是儿时玩伴,还是拜把子兄弟。以后还是我的夫君呢。”温文不知发什么神经,忽然加了后边的一句话。
燕啸北愣住,一张脸黑红不定,小心地看看郡王的神情。
郡王乍一听皱了下眉头,过了一会又舒展开:“邵云杰和那个什么瑞就是养育过啸雨的邵家和徐家人?”
“是。”
“稍后把他们都叫来。他们对我们燕家来说可是大功臣。”
温文把头伸到郡王面前,带点讨好:“郡王爷爷把他们叫来干吗?只是感谢吗?”
郡王笑笑:“瞧你这样!我还能吃了他们不成?燕家从不做丧天害理的事,否则也兴盛不了这么久。”
“那把蓝恩也叫上。他也是我朋友。”
燕啸北白了一眼温文。
“你也把自己收拾一下吧?总得露一下真面目,让我看看是不是我孙女。我可是大老远地从京城来的。”
“啊?好吧。”温文纳闷地朝自己帐篷走。郡王不是钦差吗?那从京城到廉州的一段路程也算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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