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用每天都陪着我,我自己在家也行的。现在地里也忙吧,别耽误了秋收。”从金石镇回来五六天了,萧默城每天都在家陪自己,毛丫心里很甜蜜,但又觉得他一个大男人每天在家陪自己太委屈了,就劝他不用每天在家。
萧默城正用自己的匕首高难度的削着苹果皮,听见毛丫这么说温柔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手底下的动作,“你现在身子愈发的沉重,我怎么放心把你放家里,现在我就算出去,也不放心。再说现在地里只有地瓜没收了,让程野看着就行。媳妇,你不是常说要参与孩子成长的每一个阶段吗,现在看着你肚子一点点的变大,我感觉很幸福,也很享受。”
毛丫心里暖呼呼的,自家相公什么时候都这么贴心,自己更不应该把他拘在家里,“哥,我是害怕你每天在家陪我会烦,再说程野没种过地能行吗?”
萧默城把削好的苹果学着之前毛丫的样子切成小块,用牙签串着,一块块的递给毛丫。“烦?怎么会烦!我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你身边。之前的打猎种田也只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多几天少几天没什么差别。再说程野那小子,要是五亩地的地瓜都收不回家,我看他就不用在这了!”
毛丫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然后就张着嘴哭了起来,哭的那个惊天动地,吓得萧默城手忙脚乱。
怕毛丫哭背过去,萧默城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连声问:“媳妇,刚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就哭上了?可别再哭了,都成泪人了,可心疼死我了。”
毛丫不知道怎么解释,孕妇心情不稳定?自己之前都好好的也没这么反复啊!可能是刚刚听萧默城说出去劳动是因为消磨时间,不是因为喜欢才干,有点伤心,干脆就哽咽着说:“呜呜,我一直以为哥是喜欢打猎种田,谁知道竟然不是,那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拖累了你?要是这样的话,你告诉我你喜欢干什么,喜欢去哪里,我都跟着你去!”
看着毛丫挺着大肚子,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疼的不行,自己无心一句话竟然让她哭成这样,真是该死!萧默城手忙脚乱的给毛丫擦完眼泪,轻声的劝着,“乖了,别哭了,我错了!我喜欢现在衣食无忧,有家有舍的安稳日子,至于打猎耕田也是咱们平静生活的的依仗,虽不能说喜欢,却是舍弃不得的。”
毛丫打着哭嗝,一抽一抽的说:“其实,并不一定要安稳的日子的。哥,你要是想去别处,我陪你去,千万别勉强。”自己的男人要是心系天涯,自己又怎能自私,这样可就罪过了。
萧默城看毛丫终于不哭了,就打趣“是不是媳妇你在这村子里呆够了,想出去瞧一瞧啊!”
毛丫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自己穿越一回不能困在这个小山村里吧,还是出去看看的好,“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那等我生完孩子咱们就出去玩好不好?等咱们玩遍千石国,再回来怎么样?”
萧默城也没有纠结,很爽快的答应,“行,等孩子大点就带你出去玩,不过现在要老老实实的在家养胎。”
毛丫破涕为笑,伸出小手指,“哥,要拉钩才行!”
萧默城拿毛丫没办法,只好伸出手指跟着玩了一会小孩的把戏。
程野提着两只山鸡回家发现毛丫眼红红的,就问萧默城:“老大,你干什么坏事了,怎么惹得嫂子哭了?我听村里人说,孕妇哭多了,生的孩子也是个哭包,你还是别惹她的好,要不到时候我可招呼不了。”说着把山鸡递给萧默城,“哥,今天抓两只山鸡,你去炖了吧,我去哄哄嫂子,把鸡腿炖烂点啊!”
“你小子,欠打是不是,赶紧边上去,千万别给我惹哭了,好不容易哄得不哭了,要不一会我可揍你啊!”萧默城怕程野再把毛丫给惹哭了,赶紧叮嘱。
“知道啦,你去忙吧!”程野很不以为然,平常只有她欺负自己的份,自己哪敢放肆啊!
“嫂子,我回来了,今天大侄子乖不乖啊!”自从程野出去打猎以后,回来就形成了这个习惯,回家先跟毛丫肚子里的小家伙打招呼,而且还乐不彼此。
刚刚宝宝还踢了自己一下,毛丫还没跟人分享呢,见程野回来很高兴,“小野子,你回来了!今天宝宝练了一上午的拳脚,可惜你没赶得上!刚刚老实了。”
程野老大的意见:“嫂子,为什么我一回来他就去睡觉了,你是不是骗我啊!”自家嫂子不地道,老是拿这事虎自己。
毛丫心里偷着乐,忽悠的就是你,嘴上还正儿八经的说:“哪有,是你运气不好,每次都赶不上,不信你问你们老大。”
程野才不会去问呢,萧默城宠妻自己还不知道,要是问他一准说是,还不如不问呢!想起自己在村里听见的事,程野又来了兴趣:“嫂子,回来的时候我去村里转了一圈,听他们说村里的大嘴巴把他们家媳妇给休了。”
毛丫一听在萧家河这样的地方,这可是大新闻,捧着肚子坐起来很八卦的问道:“大嘴巴家媳妇犯了七出的那一条啊?”毛丫都忘了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村里谁叫大嘴巴。
程野就跟个长舌妇似的,兴致勃勃的说起来:“听说呀,是因为她媳妇嫁过来三年都无所出,说是犯了无子这条。”
“切,说不定是她家儿子不行呢!再说不能生又怎么了,抱养一个呗,养不起孩子的人家多了去了,我就不信弄不到个孩子。”毛丫虽然嘴里不屑,内心还是知道的这样的思想到了科技发达的现代都还有,自己是改变不了什么。
程野没经验倒是只能旁观:“听说,那个小媳妇很勤快呢!嫁给那样的人家,倒是可惜了!”
毛丫一挺勤快到来了兴趣,“小野子,那个小媳妇现在在哪?回娘家了吗?”毛丫心想,勤快是好事,要是品德一样好的话倒是可以请来帮忙干活,自己相公再好也不能让他太累了。
程野以为毛丫八卦呢,老老实实把自己道听途说的交代了一遍:“回娘家就好了!听说那小媳妇的爹娘早就死了,是哥哥养大的。去年哥哥也死了,嫂子带着孩子改嫁了,她是无处可去了。刚才还闹着要跳河呢!”
毛丫心里有了打算又问:“别人有没有说这小媳妇性情怎么样?”
“嫂子,你问这干嘛?”程野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毛丫动机不纯。
“不干嘛!我这不快生了,你们两个大男人总有照顾不过来的地方,要是那小媳妇性子好,勤快的话,就让她来咱们家干活吧,也好给你们添个帮手。”毛丫也没啰嗦把想法说了出来。
程野一听是个好事,这家里的女人太受宠什么都不干,连洗衣服都是男人的活,要是家里有个干杂事的,是不是自己就不用洗衣服了!
“嫂子,你是认真的吗?要是真的话,就太好了!我举双手赞同,咱们这是行好事呢,佛祖会保佑咱们的。”程野为了让毛丫做决定,佛祖都扯出来了。
毛丫瞪了一眼程野:“我骗你干什么,你先去弄清楚这小媳妇的性情怎样,早点回来告诉我!我去跟你们老大商量一下。”
有了动力,程野一溜烟的跑了。
毛丫在厨房门口,找个凳子坐下,对在厨房里忙活的程野说:“哥,刚才小野子,跟我说村里有个小媳妇因为无子被婆家休了,现在无处可去。我想要是她性情好、还勤快的话,就让她到咱们家来怎么样?过一阵子我就要生了,我怕你们忙不过来,再说我也不舍的你太累了。”
“我很早就想给你买个丫鬟,怕你不愿意就没跟你提。现在这情况,家里也需要多个人照顾,要是你看好的话就留下吧!不过,我觉得还是签了卖身契的比较好,这样人牢靠。”萧默城倒是同意家里多个人帮忙,但是也有自己的坚持。
毛丫虽然对古代限制人身自由的行为不以为然,但是要是当事人同意的话,自己也不反对,“哥,都听你的。”
没一会,程野就回来了,气喘吁吁跟毛丫两口子说:“老大,嫂子,我打听了,那个小媳妇叫翠娘,是个没脾气的,很是能干。”
萧默城点头:“你去把她请家里来吧!”
没一会,程野就领着个小媳妇回来了,“老大,嫂子,这就是翠娘了!晚娘这是我家大哥和嫂子。”
那小媳妇虽然两眼通红哭过的样子,但是在萧默城与毛丫面前却是表现的异常的镇定,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弯腰行礼。
毛丫见翠娘衣着破旧,头发凌乱,眼角有明显的乌青就知道她在婆家受过打虐,又看她绞着的双手虽然粗糙却是洗的干净便暗暗点头,“这位小嫂子,称呼你翠娘可好?听说你现在无处可去,敢问有什么打算?”毛丫知道想雇人家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还是先弄清人家的打算再提比较好,这样也不至于太尴尬。
翠娘见毛丫几人没有恶意便回答:“几位叫我翠娘便可。”
毛丫见她站着的腿有点发抖,便说:“哥,在这站着挺累的,咱么回屋说吧!”
“翠娘你坐,小野子给她倒点水,翠娘你接着说。”见翠娘跟着进屋有点局促,毛丫直接拉她在身边坐下。
翠娘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张得开口:“几位想必也听说翠娘是因无子被婆家休出门的。想我嫁给萧大树,勤勤恳恳,孝敬公婆,没有一点怨言,却不想因为无所出,被婆家嫌弃,要不是我能干,他们早就把我给休了。现今,婆婆又给相公说了一门亲事,他们便把我赶出家门。只是我娘家已经无人,翠娘已无处可去,本来想一死了之却被这位小哥拦住,不知几位叫我有何事?”
“是你相公休的你,还是你婆婆呀?”毛丫倒不是说要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翠娘未语泪先流,“翠娘嫁到萧家三年,未曾得到相公一丝的呵护!萧大树性情暴躁,事事听从他娘的话,稍有不如意便对我拳打脚踢,我稍有反抗就变本加厉。此次,被休出们还是他提议的,加之婆婆在就看我不顺眼就顺水行之。”
毛丫确定要是留翠娘在家的话应该不会有后续的麻烦了,就问她:“看来,你是遇人不淑了!我让程野请你来呢,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到我家做事?我快要生了,家里两个大男人也照顾不过来,听闻你无处可去便想问问你的意思。”毛丫说完又看着萧默城,示意他说接下来的事。
萧默城收到毛丫的眼神,便接着说:“翠娘,你先别着急回答,我说完,你考虑一下在回答。我们愿意收留你,像家人一样的待你,要是你之前的婆家来这边闹事也会帮你解决,但是你要是来我们家的话,必须先签一个卖身契,这个只是对你的一个约束,只要你好好干,哪天你要是想走的话,我们会把它还给你的,还会给你银两作为答谢,你考虑一下吧!”说完领着程野去收拾午饭了,毛丫也跟着出了门,只留翠娘在屋里。
三人正收拾着,便见翠娘一下跪在厨房门口,仰头看着萧默城:“您刚才说的如果我想离开会把卖身契还给我可是真的?”
萧默城见她跪下皱了皱眉头不是很喜欢:“当然,这个可以请村长作证。”
村长还是比较有权威的,这么一说翠娘便相信了,便对着三人磕头:“翠娘愿意留下,几位便是我春娘的救命恩人了,请受我一拜。”
毛丫见不得有人对着自己行大礼,示意程野赶紧把人拉起来:“翠娘,使不得,在咱家不兴这一套,快点起来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先吃饭吧,吃晚饭再请村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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