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没有给毛丫过多的解释,觉得那些蝇营狗苟之事女人还是不知道的为妙,反正这些事他们老爷们就能解决了,不用女人操心。
一家人在大牢里还没呆热乎,就有人来提他们去刑堂。因为有底气,一家人倒也没慌张,大摇大摆的跟着来人走,程野还把虫子扛在了肩上,嚣张之意很明显。
“这是怎么个状况?上堂不是很严肃吗?怎么没有衙役,只有些闲杂人啊!”毛丫一进大堂没看见电影中的场面有点纳闷,莫非这传说中的衙门也兼职别的工作?
萧默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大堂中某人深沉了。
程野把虫子从肩上抱下来,凉凉的说:“看来甘笑安这小子还算有救,没让咱们蒙冤,要不然我肯定要闹他一闹。”
毛丫看着迎上来的中年夫妇有点不淡定了,莫非这就是自己传说中的公婆!毛丫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些明显不在自己生命计划里的人相处,如果说之前的甘笑安自己是随性相处的话,公婆二人自己还真是不知道以何种态度面对,尤其是在自家相公态度也不明显的情况下。毛丫还没调整好心态,中年夫妇就已然来到了眼前,还好自己是跟在相公身后,要不然还真怕自己不知如何相处。
“想必几位就是救了我们家笑安,甘氏在此谢过几位恩人了!”走在右手边的中年美妇先开了口,说着还行起了大礼。
萧默城赶紧阻止二人行礼,他可不敢生受自己父母的大礼,会遭天谴的,“使不得,快请起吧!这是我应该做的,两位无需在意。”萧默城的话倒是真的,救自己的亲弟弟可不是理所当然。
萧默城收回的双手有些颤抖,对面可是自己十多年未见的父母,早年虽对自己不慈,而自己未在其身边行孝亦是大不韪,今日看他们身体无恙,尚有幼弟左右,甚是欣慰。都说父子天性,今日相见却不相识,萧默城心中还是有些低落的,曾经疼自己入骨的亲人今日却形同陌路,心中五味陈杂。
失踪多日的幺儿终于寻回,失而复得的欣喜让甘氏甚是开怀,对萧默城感激不已,“几位恩人受苦了,现在误会解开请随甘氏到家中休息,再做打算如何?”
毛丫和程野不敢做声,深怕萧默城受到刺激,只是一个劲的看着他。萧默城一想,反正自己亲娘父母都没认出自己,跟着回去又如何,正好带虫子会看看自己出生的地方,“我们一行尚未有安排,如此便麻烦夫人了。”
毛丫跟程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萧默城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要不然他们真不知道怎么安抚。
甘氏再次谢过县官,这才领着众人往回走。
坐在自己的马车上,毛丫瞅着抱着自己儿子发呆的萧默城,问道“哥,方才你爹娘没认出你来,你可别伤心啊,这说明男大十八变,你变的他们都不认识了,这也是好事,咱们不用在这猫着行什么孝道了,爱去哪去哪。”
萧默城知道自己媳妇是怕自己难过,笑了笑跟毛丫说:“十多年不见他们认不出来也是正常,本来就跟他们不亲,我倒也没什么,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回去主要是想带子染和你看看我出生的地方。”
毛丫见他不在意也就放心了,转而又问:“哥,你出去那么长时间还记得自己家怎么走吗?”
萧默城眯着眼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建筑,很是愉悦的说:“怎么不记得,我可是在这生长了十多年,再说镇子上又没什么大的变化,我当然知道怎么回家了。从这个地方到甘家大宅直走也不过二里地的距离,连只拐一个弯就到了,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我家相公是最厉害的!”毛丫心想要是让自己回云断山的话,自己肯定也能找到自己的家,更何况萧默城了。
坐在前面马车的甘氏夫妇就没有毛丫他们那么平静了。
“相公,你有没有觉得救咱们笑安的那个人有些面熟?”甘氏问道坐在自己身边的夫君。
“夫人也这样认为?”甘家相公见自己娘子点头,边说:“夫人,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年轻人跟岳丈有几分相似,最让人惊奇的是另一个年轻人怀里的婴儿跟咱们平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甘氏激动的握住了自家相公的双手:“相公,你说会不是咱们的平儿回来了?”
甘家相公,用手抹掉自家娘子眼角的眼泪,轻声劝说:“夫人,莫伤心,都怪为夫,当年若不是为夫,咱们夫妻也不会闹僵,使得平儿离家!看那年轻人已过弱冠未及而立,与咱们平儿的年纪相仿,或许就是咱们的平儿,可能是念及早年咱们的不慈不愿相认也未必,不过从他救了咱们笑安的举动上看,倘若真是平儿或许可以解开当年的愤恨,与咱们相认。”
甘氏有些不确定,作为一个母亲未尽母亲的义务,致使亲子童年不幸,甚至不惜离家作为反抗,自己是如此的失败。“相公,你说真的吗?我觉得平儿不会原谅咱们的,要不然怎么会离家十五年而不回,是咱们伤透了他的心,他对咱们失望了。”
甘氏相公不免也有些唏嘘,当年大人的恩怨不应该波及幼儿,使他早年凄惨形同孤儿,无人问怀,及至其离家自己才悔之晚矣,寻之不得。
“夫人,你切安心,或许是咱们思念平儿太甚,才觉得来谁都像平儿!”都过去十五年了,长子未见回归,甘氏相公多少有点丧失信心了。
甘氏有点不愿相信,“相公,你刚才不是也说那年轻人像吗?刚才我站在他面前有种心痛的感觉,我好像还看见他双手颤抖了,要不是认出了咱们,平儿的手怎么会抖?再说,听笑安说跟他在一起被拐的有十多个,要不是平儿,为是么只亲自送咱们笑安回来呢?我觉得他就是平儿。”甘氏相信自己的直觉,觉得就是自己的长子回来了,不愿相信是另有其人。
甘氏相公想想也是,倘若真是不免有点担心:“夫人,若这是咱们平儿,刚才并未相认,是否还在记恨咱们,咱们作何办法啊?”
甘氏急的哭了起来:“相公,你说不是不是刚才因为咱们没认出他来,他才不愿意相认的,若是如此,那可怎么是好啊!”
“莫哭,或许并非是咱们的平儿,一回到家,咱们试探一番便知,切莫再哭。”甘氏相公没有他法,只能见机行事了。
甘氏无奈,只好点头:“也罢,回家把老管家也叫来,一起相见。如若一时无果,我便借笑安之事多留他们几日,咱们慢慢来便可。”
果真如萧默城所说县衙离甘家大宅也就二里地的距离,拐个弯便是,毛丫有点感叹儿时记忆的印记,“哥,你真厉害,一会别忘了令我们参观你的住处啊!”毛丫自打到了这边,就一直在乡下混,还这没在像模像样的大户住过,对自家相公的出生之地还是有几分向往的。
萧默城低喃一声:“或许早就有人住了!”然后叮嘱毛丫和程野:“你们低调一些,别泄露了我的身份,如若父母认不出我,咱们小住便走,知道吗?”
毛丫和程野齐声道:“知道,老大,保证不乱来!”
甘氏夫妇有意试探萧默城,便在大门就下了马车,等候萧默城他们的道来。
萧默城他们见甘氏夫妇在大门口便下车,也跟着在门口下了车。
甘氏吩咐完看门人去请老管家,翘首期盼着萧默城一家下车,认定了他是自己的长子,想从萧默城的举动上看出些许不同,从而相认。甘氏与自己的相公相携而立,见萧默城他们走过来,便迎了上去。
“几位恩公,这边是我家了,快快请进!”甘氏让萧默城他们先进门,自己跟相公走在后面。
甘家虽然是土财主,但是门庭倒不似暴发户般的金碧辉煌,倒是像读书人家模样,低调奢华,显露不凡。
毛丫低声跟萧默城说:“哥,没想到你们家先人还有点墨水,没把宅子建的跟豪华的鸟笼子似的,这样子还行,我挺喜欢的。”
萧默城没说话,但是嘴角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心情。
程野倒是见惯了这样的深宅大院,没有跟毛丫似的发问,只是不做声的跟在萧默城后面,反正老大吃肉自己跟着喝汤,有好宅子住自己当然也也得接受了。
进了许久未回的家门萧默城有点激动,顺着自己的腿就往大厅走去,看的后面跟着的甘氏夫妇很是激动,相互给了个了然的眼神。
最不淡定的大概就是虫子了,之前气氛太沉闷,他倒是聪明的不做声,看着自己爹娘的脸色行事,现在突然到了一所大宅子里,两只眼立刻不够用了。刚才看见门口的两座大石狮子,已经兴奋地噢噢叫了,进了门看到精美的雕栏更是兴奋的要下地。
“你倒是识货!”毛丫对自己儿子还是了解的,对精美的东西有着惊人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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