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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坑害皇子手札 忆沐 5029 2021-04-02 20:27

  女子雪白光裸的小腿就在自己脸边,手中是凝脂一般的肌肤,孟小爷头脑光荣当机了。

  许菱却丝毫未觉察。她两脚都被孟昭坤抓住,还在用力挣扎,一边闹:“你少管我我就要下田就要下田!”

  孟昭坤终于回过神,速度扔了许菱的脚,将她一个翻身,面朝下压在了地上。

  许菱一个打滚,就想爬起来。孟昭坤忙将她扯回来,双手压住,想了想,坐在一边地上,抬腿跪压住许菱的背,伸手捡了许菱的袜子,抓住许菱的脚,帮她把袜子套上。

  许菱挣扎了一阵,丝毫动不了,只得一边捶地,一边哼哼唧唧骂人。

  孟昭坤不为所动,就在她的骂声中,仔细帮她把袜子鞋子穿好。却还是不放开她。

  许菱气道:“你还压着我干吗?”

  孟昭坤呐呐道:“你得答应我,不许再脱了。”

  许菱被他气笑了:“如果我不答应呢?你是不是就要一直这样压着我?”

  孟昭坤想了想,答道:“不,我会把你扛走。”

  许菱艰难扭过头,看向孟昭坤:“扛去哪里?”

  孟昭坤的脸很红,却还是答道:“扛到没人的地方,到时,你爱怎么脱就怎么脱。”

  这下,许菱的脸也红了。

  两人都觉察出了这话背后的歧义,很默契地沉默了。许久,许菱终是开口道:“好吧,我答应你。”

  孟昭坤这才放开了许菱,站起身。

  两人都有些尴尬。转头一看,却见二牛眼睛瞪得溜圆的,明显把刚刚那场闹剧看在了眼里。

  见两人看他,二牛忙转身,呵呵笑道:“你们别介意……我现在就干活,你们继续。”

  许菱嘴角一抽。看看自己:外袍扔在地上,只穿着小袄和襦裙,衣衫凌乱,头发也松了,身上到处都是泥土和草根。再看看孟昭坤:腰带扔在地上,外袍松了,头发散了,也是一身的泥土草根。

  ——天为被地为床,好一对野合的狗男女啊狗男女!

  二牛又转头看了两人一眼,见他们傻傻站在原地,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憨厚一笑,手遥遥一指:“那边有草垛子,比这里暖和很多,可以去那里。”

  孟昭坤听了,居然在那低头羞涩,许菱见了,恨不能一口血喷去他脸上,咬牙切齿道:“孟昭坤!去插秧!”

  孟昭坤居然真会插秧。

  许菱一个人坐了一阵,别扭劲过了,又好奇过去问他。原来,这是孟家大哥孟弘宇的手段,将胡闹的弟弟发配到农家干农活。却不料,孟昭坤反倒喜欢上了乡村。孟弘宇见状大呼不妙:万一养出了个村野鄙夫,那可如何是好!连忙又把他弄回了京城。可自此孟昭坤就不爱与京城富贵公子结交,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后来,跟孟弘宇去了趟军营后,才又活泼起来。

  孟昭坤一边插秧,一边和二牛聊天,丝毫没有贵公子的模样。许菱暗想,他不和京城公子结交,其实明智。他不喜文,又讨厌弯弯绕绕,索性不去凑热闹,反倒省去了诸多麻烦。

  许菱在田埂上帮两个男人分秧苗。孟昭坤每每接过,都会朝许菱一笑。午后的太阳晒得许菱暖洋洋,醉醺醺。她看着那个衣着华贵却赤脚插秧的男子,忽然觉得,往后,便要这么悠然过上一辈子,才算圆满。

  小山村宁静,京城却不然。

  却说,萧宸轩今日正巧有事,直到下午申时末(17点)才回府,却见萧景一脸紧张侯在府门口。

  萧景见萧宸轩下了马车,急急上前,低低道:“殿下,许姑娘她……。”

  萧宸轩停步,扭头看萧景:“她怎么了?”

  萧景苦着脸道:“她、她今天,闯出府了!”

  萧宸轩皱眉:“出府了?现在还没回来?”

  萧景慌忙跪下:“殿下!她没告诉小的她要出府,门口侍卫又不敢拦她。我得到消息后,调动人手找到了她。本来都准备回府了,哪知半路杀出了御林军的韩飞白,他口口声声说办理宫中案件,要带走许姑娘审问。小人拦不住……。”

  萧景偷偷抬头看萧宸轩。萧宸轩脸色铁青:“然后呢?”

  萧景额头都冒出了冷汗:“韩飞白留了人守住我们,我没法跟着,后来问过眼线,只知道他驾车送许姑娘出了城……。”

  萧景不敢再说了。萧宸轩周身尽是阴寒之气,一字一句道:“孟昭坤,你活腻了!”

  嫉妒啃噬着萧宸轩的头脑,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狂了。这事还容他想?定是许菱还记着那孟昭坤,趁自己不在府中,跑出去妄图与那人相会,却被萧景阻了。孟昭坤见私会不成,才派那姓韩的出手劫人。

  ——好啊!好啊!好一对奸夫**!真当我萧宸轩是任人揉捏的主?!

  萧宸轩咬牙切齿道:“萧剑,你调人去查孟昭坤的行踪!萧景,备马!”说着,森冷一笑:“我去会会这韩飞白。”

  萧宸轩怒气冲冲杀去御林军营,却得知韩飞白回城后,直接进了宫。碰了这么个钉子,萧宸轩烧着的脑子总算冷静了些。他让萧剑纠集了一批王府侍卫,调转马头,直接杀去了孟府。

  孟府一家正在吃晚饭。一名家丁跌跌撞撞跑来:“大少爷!不好啦!殿下来了!”

  孟弘宇皱眉斥道:“慌什么慌!殿下来了,迎接便是……。”

  后面的话自动消音。孟弘宇看见萧宸轩领着一队侍卫,一脸杀气朝自己直直走来,冷冷道:“给我好好搜!挖地三尺,都要把人找出来!”

  夕阳西下,泥泥独有的尖利号角响起,唤三人吃饭。

  饭后,二牛哥哥大牛过来,谢谢采荷的菜。许菱看他脚还是不便,便多问了几句野猪的情况,又与二牛一家一同感叹了下野猪的凶残。

  结果,大牛走后,孟昭坤便凑过来道:“小菱,我今晚去打野猪,你去不去?”

  许菱一愣,眨眨眼:“可是,我听说,一猪二熊三老虎。受伤的野猪会发狂,发狂的野猪比老虎都厉害几分。”

  孟昭坤笑道:“哪有这种说法。再说,一下毙命,轮不到那个畜生发狂。”

  许菱显得很是挣扎:“我去会拖累你不?”

  孟昭坤摇头:“不会,到时你在树上坐着,伤不着你。”

  许菱雄纠纠气昂昂起身:“走着!”

  孟昭坤摸出一小瓷瓶,撒了些药粉在许菱身上,说能防虫蛇。又拿了二牛两根鱼叉,带了一壶酒,借着月色,与许菱爬上了山。

  已是夜晚戌时(20点),村庄的人都已歇息。山林间时有阴风吹过,带动树叶沙沙,又间或听见动物嚎叫。

  孟昭坤忽然放慢了脚步,拉住许菱的手,安抚道:“别怕,这个山头我来过几次,没有猛兽。”

  他的手掌厚实温热,声音低沉稳重。许菱忽然就记起雍州知府府邸时,他精壮矫健的身姿,舞剑时流畅而蕴含爆发力的线条,脸上一热,心中刚刚生出的那点畏惧也消失无踪。

  孟昭坤牵着许菱一路行去,终于到了大牛所说的地方,山腰处的一个小泥塘。孟昭坤四下张望,见到不远处有颗粗大的树木,指指那树道:“我们去那树上。”

  两人走过去,孟昭坤仰头看了看,蹲下身道:“小菱,你趴我背上,我背你上去。”

  许菱也仰头看了看,悉悉索索拎起裙子,扎在自己腰间。

  孟昭坤不知她在干什么,因此只是蹲在地上,耐心等待。却忽然感觉一只脚踩在了自己肩上,接着是另一只。许菱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哎,你站起来点,我自己爬上去。”

  孟昭坤:“……。”

  孟昭坤握住许菱的小腿,缓缓站起身,紧张道:“小菱,你扶稳树啊,小心别掉下来啊!”

  许菱手够着了一跟树杈,嘻嘻一笑:“知道。”说着脚甩开孟昭坤的手,用力一蹬,搭上了另一根树杈,又几番挪动,真自己爬了上去。

  孟昭坤在下面戒备着,准备她掉下来接着她。却见她一路有惊无险爬了上去,只是那姿势实在难看,不由嘴角抽搐。

  许菱坐在树杈上,俯身对着孟昭坤得意一笑:“我上来啦!”

  孟昭坤点点头,后退几步,借力一冲,利索踏了上去,坐在许菱身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许菱拍掌叫好:“高人!御林军怎么不搞个爬树比赛呢?”

  孟昭坤笑眯眯道:“爬树倒没有,不过,有爬墙梯的专门训练。”孟昭坤仔细描述了爬墙梯的作用、技巧及训练方法,见许菱听得认真,孟昭坤便继续讲御林军的各种训练。如此聊了半个多时辰,许菱忽然问:“昭坤,我们这么聊天有关系吗?有人声,那野猪会出现吗?”

  孟昭坤眨眨眼。他能告诉许菱,野猪其实没那么好抓么?

  听大牛说,伤他的是一只独猪。独猪往往都活成精了,要抓住它们,没有几日的踩点,怎么可能!孟昭坤今晚本来就不是冲着野猪来的,不料许菱却上了心。

  孟昭坤咳咳两声:“额,那我们小声点吧。”说着,掏出那壶酒,用嘴叼开盖子,扔去一边,喝了一口,压低声音道:“我以前,也与兄弟们一起,这么坐在树上喝过酒。”

  他压低声音说话的样子很有些可爱,许菱忽然想到了上课时,同桌之间就经常这么偷偷摸摸聊天,不自觉就笑弯了眉眼,也压低声道:“你是不是后悔没叫二牛过来?好歹人家还可以陪你喝个酒。”

  孟昭坤嘿嘿一笑,不答话。

  许菱忽然拿过孟昭坤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那辛辣的味道呛得直她咳嗽。孟昭坤忙拿回酒壶,帮她拍后背顺气:“你不是不喝酒么。”

  许菱许久才平稳了气息,笑道:“陪你喝一次,又有何妨!”

  说这话时,许菱颇有些豪情,可说完后,却觉得有些怪异。明明是清风明月天,许菱却莫名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拥挤了,只得干笑两声,补充道:“那啥,朋友一场嘛。”

  孟昭坤却笑了。他低低道:“当时大伙说笑,问我要找个怎样的姑娘。我说,怎么都得娶个会和我一起坐在树上等猎物的女子,结果,被他们嘲笑了。”

  孟昭坤转头看许菱,眼眸中流光淌动,如夜空中绚丽的星:“他们说,便是村姑,也不会做这种没礼没节的事,结果……。”他微微一笑:“你居然还会爬树。”

  许菱更不自在了。那些被他们刻意忽略的过往,随着孟昭坤这话,隐约被翻起了风浪。

  虽然知道,那些事实不会因为她的回避而消失,许菱却仍然不愿意提起。她既然溜出了京城,便只想要一段没有纠结只有美好的时光。

  许菱扶住树干,微微挪了挪身子:“我小时候,院子里种了一棵枣树。哥哥调皮,总是带着我去爬树摘枣子。他还教我,爬树时,要朝手上吐一口唾沫,说这样才有气势。”

  孟昭坤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忽然道:“许菱,你没有哥哥。”

  许菱先是一愣,随即叹息般一笑。她有三重身份:苏颜、顾和越的妹妹许菱、许建明的女儿许菱。这个哥哥,是苏颜的哥哥。许菱收了笑,仰头望天:“恩,我没有哥哥,是我醉了。”

  孟昭坤半响没吭声,只是喝酒。又是许久,声音低低传来:“其实……那时我还说,想要个会陪我一起喝酒的媳妇。”

  许菱不料他又将话题引回,心中暗叹,抢了他手上的酒壶。一手抱着树干,一手虚虚握着酒壶伸出,微微蹙眉道:“昭坤,你若再说,我便扔了你的酒。”

  孟昭坤看去,就见那人歪着头,斜眼看着自己。月光如水,透过树叶的空隙,丝丝缕缕泻在她的身上。酒气又让她的眼中有了几分迷蒙。这让她看起来美得格外不真实。此时,她的红唇微微开合,柔柔命令道:“孟昭坤,不许再说。”

  孟昭坤觉得自己喝高了。他忽然很热,晕乎乎接了许菱手上的酒,拿过她的手,与她五指交缠,声音低哑道:“好,不说。”

  孟昭坤俊逸的容颜在凝白的月光中,犹如一幅动人心弦的画。许菱看了看那交握的手,没有动作。两人便在月光之下,微风之中,静静地互望。

  明明有些悲伤,有些迷惘,有些痛苦。可种种复杂的情绪,都陷进了此刻的宁静平和的沼泽。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不远处的泥塘中,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许菱猛然回神,抽出了手。

  孟昭坤也是一愣,转头一看:就见那泥塘中,多了一头黑色的庞然大物。

  孟昭坤嘴角一抽:好吧,野猪兄还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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