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能多活几年也是好的,若能活她就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和心爱的男人白首到老。除了这些之外,整治陈秋花倒成了其次了。
西门却不了解她的心思,在旁边给添油加醋,“你要想抓到证据也好说,要是嫌不出气,我附在她身上,把她送上村里随便哪个男人的床,然后等你爹来捉奸就是,保证叫她这骚货现了形。”
春心忙道:“你别瞎折腾,要出了事怎么办?”
“出个屁事啊。”南门嘟囔一句,“陈秋花那德行,就算让人捉十回奸,她也不可能自杀。就跟我以前的娘们一样,跟大哥搞完,等我死了之后,又跟我爹好上了,在府里夫人不是夫人,儿媳妇也不是儿媳妇,搞得乱七八糟。就这样,人家还照常活得好好的。”
想到自己那个没皮没脸的婆娘,顿觉脸上老大无光。他媳妇活着的时候就给他戴绿帽子,他死了更不知戴了多少顶了。也怨不得他每回照镜子都觉头发绿油油的,果然是绿帽子戴多了给染的。
春心心想,像你媳妇那样的极品也少,天底下也不定能有第二个。
只是这会儿不好用这样的话刺激他,便敷衍道:“等以后需要的时候再做吧。”然后岔开话题,“你说去找我爹,什么时候去?”
南门撇了撇嘴,“谁说我要去?”
“你自己说的。”
“我说我‘可能’去……。”
春心气他糊弄人,捡起床上的剪子就扔他,南门“嗖”地躲开,嘻嘻一笑,“你爹过不了三天就回来了,我才懒得去呢。”
他飘着出去,临走还道:“你且等着他回来,我安排场好戏给你看看。”说着已经消失不见了。
春心没打着他,打鬼肯定也打不着,扔的那把剪子砸在门框上,“哐”地一声,又撞飞出去。正这时红霓从外面进来,剪子对着她的脸就划了过去。她吓得尖叫一声,用胳膊护住脸,立时在她细嫩的胳膊上划了一道血痕。
伤口不大,却足以叫她惊魂失魄,尖叫连连了。
春心下意识堵住耳朵,那尖叫声震得人耳膜都疼了。被她这一叫,家里人全来了,春藤、春水、明焕,六只眼睛,都眼巴巴地瞅着春心。
春心忙摆摆手,“不关我的事,我是无心的。”
这会儿陈秋花也来了,看见红霓受伤,气就不打一处来,吼道:“是谁伤的她?”
春藤伸手一指春心,“是她,是我姐。”
春心心里这个恨啊,暗道,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我照顾你吃喝穿用,到了关键时候居然向着红霓。
她忙道:“我不是有意的,刚才看见一只老鼠,我抓剪子打它,结果正好红霓进来。”
陈秋花本来火都顶脑门上了,按她的脾气,绝对会开口大骂的,可是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的脸色忽然变了,由僵转笑,最后变成了‘僵笑’……
她笑道:“一点小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红霓不依,“娘,我受伤了。”
陈秋花轻斥她一句,“就那小伤口擦点药就好了,留不了疤的。”说着径自走出去,给她拿药去了。
春心摸摸鼻子,这都叫什么事啊?春水和明焕都狐疑地看着陈秋花,也不知这位当家女人什么转性了。
春心从屋里出来,望着头顶的月光,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不知何时明焕已经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他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她叹口气,“想着做人应该怎么做?”
“做人本来就不好做。”明焕也幽幽一叹,突然问道:“我若离开了,你会不会想我?”
春心“啊”了一声,“你要走了?”
或者她脸上那喜不自禁的表情太伤人,明焕冷冷瞪了她一眼,“我走了你就那么高兴吗?”
春心摸摸自己脸,心道,有吗?对于他要走,她确实高兴多过于伤感的,至少以后不用再为为他赚生活费的事而烦恼了。
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明焕哼一声,“我不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瞧那方向是往柴房睡觉去了。
春心轻嗤,难道要她抱着他的腰痛哭流涕,说“求求你不要走”,他就能开心了?
他要想走,谁也拦不住,又岂是她哭两声就能拦得住的?再说了,对于一个以后会杀死她的仇人,为他做这么多,已经够对得起他了。
拍了拍手出去睡觉,全没把他说的当回事。
而这一晚明焕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就在早上,他在村口看见两个一身武装的人,就知道自己在这儿留的时间不会太长了。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发现他在这儿,父亲也肯定会派人来接他的。
只是回去之后又该如何?他真的能面对那些恨不能他死的人吗?
他不想走,不想看见那些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时日,他已经习惯这种平静的生活,春心虽然偶尔毒舌,菜也做的一般,但她对人的那颗热心却无论如何也掩不住的。和她在一起觉得身心都是暖的,她一边说要赶他出去,一边又想尽办法为他赚生活费。她关心他也是真的,没有条件的,不图任何东西地照顾他,不像家里那些虚伪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是真心是假意。若没有她,他在春家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舒服,每天好像个大少爷一样。
叹了口气,也真亏他脸皮厚,在这里赖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脸红。
只是他要走了,这丫头就真的一点也不留恋他吗?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到后来自己都不知道是在纠结不想回家,还是因为她不想他了。
这一夜注定难眠……
※
果然如南门所说,两三天之后根生就回来了,路上下了场大雨,他们在遇上山石崩塌,阻了路,才会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陈秋花一见他立刻欣喜若狂,那份高兴也不是装出来的,拉着他的手,喋喋不休地询问这一路的状况。
根生都详细说了,两人牵着手进到屋里。刚进屋里,根生一把将陈秋花抱起,整个脸孔在她乳沟里深深埋了下去,喃喃道:“我的肉,可想死我了。”
陈秋花止不住浑身的战栗,也紧紧搂着根生的头,好让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陶醉在那一处的香滑与柔嫩里。
良久,两人松了力,陈秋花抬起头来,看着根生呆呆地说道:“我想生个你的孩子好不好?”
根生怔了怔,他已经有三个孩子,再加上红霓,就是四个,养这四个都觉勉强,若再生一两个恐怕养不起的。
可陈秋花这么问,他又不敢说“不”,只好咬牙道:“你愿意生就行。”
陈秋花欢呼一声,松开手要起身除去衣裤,却被根生阻止了,说:“别动,还是我来给你脱吧!”
说着,就按倒她,开始用牙齿咬了她旁侧的衣带。陈秋花看他一个个地咬开了下去,奇怪整个环节里他竟不曾用手一下,只是一颔首再一昂头,自己胸前便一片清凉了。
她大张着嘴,惊讶得不能出声,直到衣带都解毕了,才惊道:“你从哪儿学了这么一手。”
根生脸一红,这都是牛大传授的,说是让他回来对着媳妇露一手。
他道:“你不喜欢?”
陈秋花哪有不喜欢的道理,抱着他一顿乱啃。根生高兴,叼起她的裤带朝反向里一拉,只听“啪”的一声,裤带就无力地松弛了下去。
陈秋花终于忍不住起身,兴奋地呼叫了一句,“根生!”就将上衣甩掉在了一边。
两人多日不见,自是做的尽兴方才停了动作。
陈秋花得了满足,如一团面条一样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呼着“过瘾”。那个西门虽然长得标致,可若论起卖力,还是不及她的丈夫。她心中爱极,对着根生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根生赶了几天的路,又耗尽力气,背过身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两人次日一早醒来,都神采奕奕的,手牵着手,那份甜蜜就好像一对刚刚成婚的小夫妻。
在看见春心时,陈秋花还把头高高昂起,那意思很有些没把她放在眼里。
春心心道,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若不是心虚,恐怕也不会这么装样了。这么做只不过叫她心有顾忌,不敢对根生说出她偷情的事。
她暗自咬了咬牙,心道,或者真该依西门所说的,给她弄到男人床上,看她爹还会不会爱她。
到柴房里抱柴火做饭,看着明焕今天气色很是不好,可能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的缘故,两只眼睛黑黑的,很像只大熊猫。
春心打趣道:“你这样子,可是想谁想的吗?”
明焕瞪她一眼,都是因为她,他才会精神不振。他昨晚纠结了一晚走还是不走,这个臭丫头却好像没事人似地。
春心一整天都在家里干活,也没空管他。看他不死不活的样子,很觉他是闲着没事干,要跟她似地每天有干不完的活,也不用伤情悲秋,在这儿无病瞎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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